合卺酒她是没喝过,不过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靠近之时又是一次对视。对方的面容已经见过千万遍,每一个神情都铭记于心,可就是看不腻,单单是一双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哥啊,这种眼神该如何定义呢?刘延姝见两人那样看着彼此,有些羡慕。
叫深情,一眼万年的深情。刘公子笑了笑,撑着头,看的认真,哎呀我有些羡慕了。
旁人的话两人不是听不见,只是听到了也跟没听到一样,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值得珍惜般的,只注视着彼此。
这样的眼神,叫令母心里都犯酸了。
人生来独自一人,注定要与许多人相逢,喜欢一个人不容易,遇到一个相当恰巧也喜欢自己的更是难。恰巧,她的儿子遇到了。
不过是喝个合卺酒,两人喝的甚至缠绵,叫一众人都看不过去了,令以明甚是得瑟的说道:等日后你们成亲了,令某定当也看着你们与你们的夫人如此。
好大的口气!
刘公子佯怒拍桌而起,好你个令以明,抢我意中人还这么说,简直是掀我痛处!
她从来都是我的,何谈抢你意中人一说?
她是住在我府上的!
那多谢你那段时间的照顾了。
苏若洵在旁掩着嘴笑,看看刘公子,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夫君。
原来他也会这么与别人斗嘴的啊?
她还没试过与他这么斗嘴呢,倒不是说他全是顺着她来的,只是即使偶然有过斗嘴,他也不似现在这般,理直气壮的刁难她。
她刁难他倒是挺多的。
想着这,苏若洵眼神又更柔了些,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争着说着,她什么都不顾,只撑着头,专心看她的夫君,手还不自觉的在那描绘着他的轮廓,傻兮兮的,根本不顾别人怎么看。
不仅别人不明白苏若洵怎么突然就痴傻了,连她自个儿也不是很懂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思来想去,只好把错赖在那合卺酒上。
她没怎么喝过酒,现在这样肯定都是因为醉了!
不与你说了,再说下去我还没找着夫人就要被气疯了!刘公子气的连连跺脚,而后又不甘心的看着苏若洵,看苏若洵替不替他说一句,苏若洵看了他一眼,连忙靠在令以明身上,原想严肃些的,可还是笑了出来。
刘公子见状,长叹一声,回到自己位置上,硬拉着刘延姝与他学着苏若洵与令以明的样子喝一次合卺酒,一边那么做还一边嘀咕着,说酒里是不是下药了,怎么那两人都如此不给朋友留情面,这话一出,又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吵了这么久,可快喝口酒润润嗓子吧。苏若洵见令以明盯着她看,斟了杯酒递给他,令以明接是接了,却不喝,反而喝了桌上已凉了的汤,喝完了,还特意凑到苏若洵跟前道:夫人,今夜是不能醉的。
苏若洵自觉有些热,不过她也懒得去管是天气热还是喝了酒热,更不想是不是眼前这个人勾的她面红心跳才这样热,只是扯了扯自己的衣裳,问道:为何不能醉?
令以明拉住她的手,道:你喝了多少?话毕去拿了拿两人桌上的酒壶,知道其重量后瞪大了眼,看了看一众宾客,见大家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压低声音,别喝了,来,喝口汤缓缓。
我不!苏若洵要枪酒壶,令以明连放到最远处不让苏若洵拿,苏若洵现下哪里顾得了这些,见拿不到,便动身扑在令以明身上去拿,令以明楞了一下,酒壶就叫她拿走了。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没注意了,不是屏气凝神的盯着看就很好了。果然,令以明一抬头,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他清清嗓子,趁着苏若洵在那拿着小酒杯在那装模作样的品时,将酒壶放到桌下,他的吉服挡着,压根不让她看见。
没想到她的酒量是这么的
他自持的没喝醉,她倒好,喝的这样醉醺醺的,等会儿可怎么好?
令以明想着想着就红了脸,别人只以为他是因为方才的事红的脸,连令母也忍不住笑话了他两句,一来二去的,也没人注意苏若洵喝醉了。
令以明既要哄着她不让她丢人,又要想着怎么不扫了兴致又将这些人都请出去,他一心不能二用,一个没注意,苏若洵就嫌热的扯开了自己的腰带,令以明瞠目结舌,慌忙之下,腰带是绑上了,却堵不住她的嘴。
于是,所有人都听见了苏若洵在那发牢骚。
夫君你干嘛弄我的腰带啊?
又娇又傻,话毕还嘟起格外红润的嘴唇来。
令以明如遭雷击,压根不想去看别人是什么眼光了,只说她喝多了,便连忙抱起她匆匆离去,之后的事,还得由也目瞪口呆的令母来解决。
原来她的儿子,是这样的人
将烂摊子抛之脑后,回到房间,丫鬟早已备好热水供这两人用,不过令以明想了想,她这样醉醺醺的把她放到水里怕是要出事,又想洞房花烛夜,自然该是两人度过的,于是便让丫鬟提些水来,他打算给苏若洵擦身。
令以明呀苏若洵躺在床上,看着在床边的令以明,唤了一声又一声,令以明每一声都应着。
现下没有外人,苏若洵要扯自个儿的腰带令以明也不管她,把帕子打湿,看着她的衣服,他却是犯难了。
他是该将她衣裳脱了然后好好给她擦身的,可是
已然是夫妻了,令以明仍然有些犹豫,后一狠心,将帕子放下,先将她的外衣脱去,替她擦拭手脚,而后见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清醒了些,便问,可是清醒了?是就赶紧去沐浴。
我没醉啊。苏若洵双手挡在胸前,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你为什么脱我衣服啊?要毁我清白啊?
一听这语调就知道是还醉着,她平常也不知羞,可绝不是这样的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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