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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凭卞守静的性情,真是忘记了初衷才更好。

    一阵子过后,苏若洵真是受不了的歇息着,喘着气时,心下突然觉得不快。

    好一个令以明,看她练得这么辛苦也不知道过头夸夸她!

    抬眼四处打量,苏若洵这才发现,令以明早就走了。

    师姐。苏若洵唤着不远处气定神闲的卞守静,想着卞守静刚才一直在旁指导,总该比她清楚的,令以明刚才有说是为何离开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被苏若洵这么说卞守静才发觉令以明走了,她一怔,然后露出个并不能让人安心的笑容来,大约是看你累得紧,去给你拿水来了吧。好了,休息的差不多就继续吧!

    继续?师姐我这才坐下呢

    快点,听话,强身健体是对你好!

    要让苏若洵离开那所宅邸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她的念头是随性的,有时候她出去了他也恰巧不在,所以也就只能使个法子,让她在一处待上一阵子,他好趁机办件要紧事。

    其实这件也不是什么不能让她看见的事,只是暂时来说,他是真的不想让她看见。

    成亲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很多事他早就安排妥当了,吉日难选又因为他的推迟错过了,但是吉时总是不会错的。

    她的凤冠与嫁衣都是他早就让人开始做的,尤其是嫁衣,光是料子就换了几批,没人比他更熟悉她的嫁衣是怎么样的,也因为如此,他不想让她看,不想让她给出任何评价来。

    她觉得好看也好不好看也罢,这是他的心意,他想原封不动的给她看,给别人看。

    反正就算不好看被耻笑的也只是他而已,他的夫人,无论如何都是好看的。

    公子,差不多能将夫人接回来了吧?

    她出嫁是在那间屋子洞房也是那件屋子,这原没什么,毕竟也不是户户人家都那么讲究,可那日他突然想到了个法子,于是,才有了今日的刘府一行。

    嗯,挑些点心去接她吧,定胜糕就不用了,她吃腻了。

    是。

    苏若洵仍然在刘府跟着卞守静强身健体,她练着练着都懒得去计较卞守静为什么要她练与令以明去哪了,因为越练就越清楚自己的身子比以前差了多少。

    平常不觉得,动起来真是大不一样了,以前再累也是身子的事而已,意识还是很好的,刚才她练着练着,竟有一瞬神志不清,眼前也有些模糊。

    这可不是什么能忽略的事,趁着还不算太差,抓紧练一练才是正事,她不求练得跟卞守静令以明他们那般,但好歹也要跟自己从前持平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说不定就成走几步也要人扶的林黛玉了。

    想想都可怕,要哪天出事了,她岂不是跑都跑不快?

    好啦,你的手都红了,就歇歇吧。卞守静见苏若洵是真的和自己杠上了,有些害怕,生怕等会儿让令以明看见了,要和她打一架,她可不是令以明的对手!

    将一个待过门夫人交给她,让她暂时看管着,可要是交回去时这夫人受了伤,不说令以明了,除非是之前面儿都没见过的,不然世上哪有人能够不生气的?

    卞守静心惊胆颤的看着苏若洵的动作,见实在劝不住就干脆上前去拦着,然后给苏若洵擦一擦那一头的汗。就在此时,有两人进屋来,一个人手上的木托盘装着水壶与杯子,另一人拿着食盒,苏若洵看了两眼,发现是令以明府上的丫鬟。

    少夫人。那两人笑的贼兮兮的,苏若洵看着她们,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令以明那宅邸上的丫鬟怎么会来这里呢?还拿着食盒与水

    苏若洵一边怀疑着,一边接过丫鬟倒的水,顺道吃起点心来。

    自然是公子吩咐的。两人静静的等着苏若洵吃完,卞守静看见这两人也知道令以明的意思了,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不用练了。

    苏若洵抬头看着在她面前的三个人,慢条斯理的问道: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不用回答是什么,说是与不是即可。

    三人不出声,两人还笑的贼兮兮的,卞守静强装镇定,道: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这两人是令以明那儿的吧?他突然不见了也够奇怪的,你赶紧和她们回去看看吧。

    噢。苏若洵一眼看穿卞守静那拙劣的谎言,不过她现下满心疑惑并不打算在这浪费时间,便跟着那两个丫鬟走了,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走的不是要出府的路。

    还记得谁是主子的话就说是要去哪,不然以后有你们好受的。苏若洵在她们身后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相视一笑,仍是不说,苏若洵也不逼她们,只想着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她们如此大胆。

    走着走着,到了她从前在刘府住时的屋子,推门进去,她立刻被屋里的嬷嬷拉到铜镜前,三两下的就将她的发髻弄散了,她还未来得及问是怎么了,另一个嬷嬷就将口脂递到她跟前让她抹上,她稀里糊涂的抹上了,左右打量环境时,她瞧见了一件艳丽衣裳。

    苏若洵愣愣的看着那件衣裳,连发觉是嫁衣后也仍是愣着的。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日子?

    怎么这突然就

    苏若洵话都说不好,语无伦次的,对上别人带笑的眼,甚是懊恼,怎么不早说啊!要早知道我昨日一定早早休息,刚才也不去强身健体而是敷一敷珍珠粉了啊,谁出的主意!怎么不早告诉我!

    苏若洵说完后叹了口气,算了是令以明对吧?这种事也就他做得出来。

    自问自答,好不痛快。

    上一次这么被人围着不停抹上胭脂水粉都已经是被卖到青楼时的事了,也就是那晚,令以明救走了她。

    紧张的坐都坐不住,手握成拳,手心里全是汗,苏若洵低头一看,傻笑的擦在自己的衣裳上,然后侧目看着那件嫁衣。

    她不懂刺绣如何才该是精致,也不知道别人的嫁衣长什么样子,她只知道自己头一次见的这件嫁衣很好看,而且令以明定在上头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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