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真的无师自通还是偷偷瞄瞄去瞧了什么,突然开窍了不说,还一亲就不放了,有两回她是真的都瞧见自己嘴唇肿了。
好。被苏若洵在心里惦记了好几遍的某位令公子拿起绫绢扇,突觉有些不妥,忙将门给关上了才给苏若洵扇风,苏若洵猜到了令以明是为何去关门,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还就被令以明发现了。
你就多笑笑吧,你就该多笑笑的。
记忆有些不大清楚,不过他敢肯定自己是有许过一个愿望的,那个愿望就是她以后都能开开心心的。
好像是某日在刘府外站着时想的,又好像是还在京城,她总到录案阁缠着他时想的。
真真是记不清了,不过绝对是有的。
一眨眼的功夫,好像也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和他刚见到她是一样,看着年纪小,可仔细一算时间也不该小了。
少女的气息总是很容易就没有了的,刚见她时觉得她是有的,加上样貌,猜她也不过是十六左右,可现在也过去一年多了,她还是他初见她时的感觉。
明明脸上没有什么是长得特别显小的,怎么就这么长都还是这么大呢?
你也该多笑笑的。笑一笑十年少,就从你这样子来看,再过个两三年,你我走在一块,别人或许会以为是父女的。
胡说,再厉害也不过就是兄妹。
瞧,你自己也承认你看着比我年长!
我本就比你年长!令以明叹了口气,还睡不睡了?
当然睡了。苏若洵翻个身,好好扇,我要是热醒的可饶不了你!
看她入睡的样子成了他最近经常看见的画面,一来是因为他晚上拥着她时实在不那么自在,二来就是他经常是下午出去一趟,一回来就看见她在小憩。
睡着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所以她是怎么样的,他可以随意想象。醒来就不行了,她有自己的主张,所露出来的样子能说是有些狡黠,也能说是有些奸诈。
她见了连柔又去看苏政息是什么意思他还能不明白吗?何况她与苏政息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现在看来那日发生什么也不重要了,她似乎不是个纯粹的受害者,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费心了,她想要报复他帮她便是,除此外,他不需要再主动去做什么了。
特意走到苏若洵跟前坐下,替她把散下来刺着鼻子让她不舒服的头发撩到耳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继续替她扇风。
她是明白他的,她清楚他想知道什么,所以就好像是心软了一样的变相告诉他了,她还是她。
突然的,门打开了,令以明抬头,见是丫鬟拿着木盘子进来,给苏若洵扇风的手放下后轻声道:先出去吧。
丫鬟见状,心想自己扰了一次好事,若是这回再吵醒了苏若洵,那可真是要扣月钱,想到这儿连连点头,轻手轻脚又利索的出了房间把门关上,一溜烟儿的跑了,令以明见状,笑了笑,想有苏若洵挡着,丫鬟该是没发现他拿着绫绢扇。
幸好,名声保住了。
令以明低头,继续扇风。
她是有了变化,可她还是她,既然如此他还在困惑苦恼什么呢?他要与她成亲究竟是为了责任还是出于爱慕那都不是值得再去细想的事了吧?
责任也好,爱慕也罢,他是想要与她长相厮守的,这应该也足够了吧?
他其实也有些害怕自己往后会负了她。
起初他想若连成亲都分不出是为了什么,那过些日子,他时不时就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与她厮守了,那再往后,他会如何?
她如此敏感,肯定会发现他的异样,就算他们依旧是夫妻,她也还是会不开心,说不定,还会暗自落泪。
他不想以后会出现这些事,所以想要求个究竟。
到底还是不忍心伤了她。
一觉醒来,苏若洵见令以明在她跟前,手上的扇子还在轻轻摇着,觉得甚是舒适,又闭上眼,你是不是吵着我了,这么舒服,我怎么就醒了?
也该醒了,不然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令以明捏捏苏若洵的鼻子,苏若洵抓住他的手作势要咬一口,令以明笑了笑由着她,她见令以明不收回手反而觉得无趣,扔开他的手,过去就过去了,今早起的那么早,我歇歇怎么了?
其实你与我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多少的,怎么你看着像是每天都很累呢?令以明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因为我懒啊。苏若洵笑了笑,我懒得出去了所以干脆就躺着歇息一会儿,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你这样可不行令以明听了更加担心,好好的一个人再懒也不会这样吧?
怎么不行了,现在外头那么热,我睡着尚且会被热醒,若是常出去走动,怕是要热的天天都是一身汗了。你愿意我可不愿意!苏若洵坐起身来,拿过扇子给自己扇风,回头瞧了一眼,见饭菜都还在,皱眉问道:丫鬟没来收走?
来了,我叫她先出去了。你那时刚睡着,吵醒了就不好了。
苏若洵听到这话点点头,看向令以明,那你好像也陪了我一个下午了,你不用出去走走吗?
给你扇了一个下午的风手都僵了,我也有些乏了,不如你给我扇扇?令以明立刻坐在刚才苏若洵躺热了的榻上,苏若洵失笑,而后拿扇子挡住脸,这位客官,要小女子给你扇风也可以,不过客官要先答应小女子一件事才行。
令以明被这个称呼吓得不轻,不过明面上还是镇定的,说罢,我先听听。
小女子我过没几日就要出嫁了,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嫁衣长什么样子,我想去瞧瞧,可又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望客官替小女子打听一二,好让小女子先去瞧过。
苏若洵拿扇子挡着脸,就露出眼睛来,一眨一眨的,加上那一身娇柔的姿态,当真让令以明有种置身勾栏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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