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守静说的道理令以明早就明白了,可是他也的确是分不清,我想该是二者都有。
或许她也一样,因为那件事不解又还是喜欢你。卞守静摇摇头,我想我会与刘延姝一样,一辈子不碰这些情情爱爱的,真是太耽误人了!
你们应该是对的。他一不小心碰了,就跟中蛊毒一样难以自拔。
只能愿你们下辈子不再见面了。卞守静笑了笑,不想与你说这些了,我先走了。
好。
待人都走后,令以明品了品自己沏的茶,紧紧皱眉。
因为泡着太久而苦涩,可苦涩过后,又还是有回甘的清香。
过了一阵子,令以明去找苏若洵,听丫鬟说苏若洵睡着了,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见她睡的香甜,不由想起这几晚来她睡着的样子。
她并不抗拒靠在他怀里,而且很快就能睡着,可他总是睡不着,每次都是睁着眼看着她许久,看的累了才勉强入睡。
她怎么能如此自在呢?
他每次与她接近都还是紧张的,更何况是拥她入眠这样的事。
睡梦中的苏若洵并未察觉到有人前来,令以明也还是轻手轻脚的,见她热的将衣裳扯开了些,将衣裳理好,他拿过桌上的扇子,替她扇风。
他自己倒是也有一把折扇,不过这种女儿家的绫绢扇他还是头一回拿,幸亏没人瞧见,不然也怪丢人的。
床上的帐子被换成了红色,连她现在靠着的软枕都是这样的喜庆颜色,偏偏她一身素色,格格不入。
低头一瞧,他身上也是与她一样的素色。明明今早他早早起身出去办事了的,穿的这么相似,大约也能说是缘分了。
令以明微微笑着给苏若洵扇风,直到苏若洵醒来。
苏若洵睁开眼来,首先是看到了扇子,其次才看见令以明,等清醒过来后扑哧一笑,我说今日怎么睡的这么好,原来是有佳人在旁啊。
哪来的佳人,你若说是俊俏之人我倒还明白些。令以明将扇子放下,面无表情的。
哎呀这话说的真是苏若洵起身,说道:手拿绫绢扇,身着青烟色。哪不是佳人了?
苏若洵把扇子拿走,当着折扇来挑起令以明的下巴,见状,令以明道:原来是在夸自己。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小瞧你了。苏若洵拿着身子给自个儿扇风,你也是自甘堕落。请来的丫鬟都供着,这些苦差事都由自己来办,既然如此,你再学学洗衣做饭的,这府中也就不需要丫鬟了。
你是这么说,难不成你自己就不是了?
苏若洵看向令以明,对他对视一眼,别过脸笑了笑,我自认比你好些。
她现在可不是自甘堕落了,她是发觉自己死不了就干脆赖活着。她现下唯一在意的也就是他而已,不过在意归在意,他就算真是在她面前装样子也好,她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崩溃了。
你怎么就比我好些了,昨日见丫鬟在那躲懒跑去荡秋千后还跑去与丫鬟一块玩的不是你?令以明原以为自己话中的两层意思她不会明白的,现下见她好像生气,忙掩饰一下,还给她们推呢,推的那么高吓得她们在那大叫,要让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你打骂下人呢。
以为就以为了。苏若洵不想接话了便转过身去,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任谁都看得出她是在想别的事。
令以明越发觉得自己是没救了,明明之前还是苏若洵一遍又一遍的问他是不是反悔,也就小半个月的功夫,他都想问她是不是反悔了。
也就小半个月的功夫,怎么就这么不在意他了?
他还活在被她问是不是后悔了那日,她却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是想了什么,变得闲散自在。
如今与她相处是愉悦得很,偶尔像刚才一样斗斗嘴,真一不小心提到一些不方便说的,也能立马移开话题,或是心照不宣的不继续往下说。
他真想向她请教该如何解决他当前的苦恼。
她应该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的,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更加困惑。
她在他面前随意的甚至能用肆无忌惮来形容,若只为责任,那他的包容就该是强行忍着怒火,不过一切都像刚才他看见她在休息时一样,拿起扇子给她扇风与惯着,都是自然而然的。
他不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着她,只是
她现下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与他喜欢她时并不完全一样,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会喜欢她?
让我来吧。令以明拿过苏若洵手上的扇子给她扇风,苏若洵回头看了一眼,轻叹一声,重新面对他,我们脸上一人一块疤,真是别样的登对。
自然,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令以明笑道:不过你就真不想把疤给去了?
拿额饰挡一挡就行了。我那时那么疼,可不能就这么用了。苏若洵起身去照镜子,看着自己额上的疤,眼神变得有些戾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倒是你,虽说你的疤没我大,可却没法挡着,就算要去掉也是你该去掉。
我的脸不值得浪费膏药,还是你用吧。虽说额饰能挡去,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令以明又劝着苏若洵,苏若洵听了,轻哼一声,嫌弃我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令以明无奈地笑了笑,这些时间以来他相当清楚她说话的方式了,一旦看得出愠怒,那下一句就要装满肚子怨气的小媳妇了,看第一二次时略有些慌张,看得多了,还觉得挺有趣的。
她现在哪里还是这么个冲动的小姑娘家,不过装起来还是有模有样,也怪可人的。
只是这么一说,那也是真心的吧?嫌弃我就直说嘛,趁着离成亲还有些时间连忙涂上一涂,能淡些是淡些,好歹不那么丢人。苏若洵双手抱臂,瞥了令以明一眼,说的可有哪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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