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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别紧张(1)

    不必了不对!公子你会轻功是不是?奴婢早上还要去准备夫人的早膳呢,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听说轻功比寻常走路快很多,公子你还是送我一趟吧!

    令以明看着丫鬟前后的态度,失笑一声,好。

    与刚才一样,都是背着,原先还好好的,到了半路,丫鬟突然问道:公子,你怎么戴了朵白花啊?

    令以明没回应,等到了之后,他让丫鬟把花拿来,他这才知道,自己头上戴了朵花。

    许是掉在头上我没注意吧。令以明并不多做解释,而那丫鬟又早已困的迷迷糊糊的,和令以明道谢后就进到屋子去休息,令以明拿着那朵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一朵白玉兰。

    那日他摘了花后,瞧着苏若洵在他跟前,一时情不自禁,便轻轻的将那朵花戴在她发髻上。

    别人都戴得那么好看,她一定更好看。

    他想着看过后再拿掉就是了,谁知才放上就被发现了。

    他看她回头,以为那几日来的和平相处要毁于一旦了,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她是一杯由蜜酿成的毒酒。

    就连不喜不嗔都让他产生许多错觉。

    满心希望,又清楚结局,这杯毒酒喝了就喝了。

    待她转过身时,他看见了她戴着花的样子,果真要比别人好看,他想要把那朵花摘下来,又想既然她不生气,那戴着又更好。

    他没想到之后他还能听到她着急的找一朵干了的玉兰花的消息。

    那是他给她戴上的花吗?

    她紧张吗?是紧张那朵花,还是他?

    既然要找,为何找到之后又扔了呢?

    就像刚才,她是真的厌恶他在附近却不现身的行为,还是为自己找个借口呢?

    就像他一样,明明能够忍住不出现的,但是还是为自己找了个劝她回去休息是为她好的理由现身。

    他自作多情了吗?

    大约又是了。

    口不对心最是折磨人。

    其实我与你也没有很熟络。

    一连三日,刘公子都开始觉得苏若洵不对劲了,你何必这么照顾我呢?就算是为你伤的,那也是我自己爬上去的,你不必自责,更不必日日来照顾我啊。

    反正我也没事做。不过苏若洵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说了,是我照顾的不周到吗?

    不是因为这一层原因,只是不好意思刘公子皱着眉头,不如你回去吧,我有一个丫鬟就够了。

    那好。苏若洵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真不留我?

    真不用怪不好意思的。刘公子再次肯定,苏若洵这才离开。

    照顾一个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的人真是无聊极了,只能守着尚且不是难事,难得是他一睡着了,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醒着时好歹还能说说话,若是睡过去了,坐在那俨然就是一种折磨。

    睡过去了不会说话也不能说话,那若是醒了也不出声呢?

    苏若洵叹了口气,发觉好像很久都没看见白烟了。

    冬日都过去了啊

    原来都过去了,可她怎么还留在原地连一点进步都没有呢。

    好难受啊。

    回了房间,苏若洵跟没了力气一样,倒在床上,外衣都没脱下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她懵懵懂懂的,脑子好像还停留在梦的最后一刻,人却已经醒了。

    真难受。

    她大约是这个世上最犹豫不决的人了吧,狠不下心,又无法彻底柔情。

    起身,坐到铜镜前,原只想梳梳头,结果却发现镜匣旁放着一朵玉兰,她一惊,随后把花扔到地上,叫来丫鬟。

    谁放在这儿的!苏若洵大失常态,谁准你们放在这儿的!拿出去!

    丫鬟都没见过苏若洵这副模样,把花捡起来,手足无措的,这奴婢也不知这花是哪来的

    苏若洵顿时就冷静下来了,想着自己刚才发脾气的样子,双手捂着头,长叹一声,对不住我你们先出去吧

    那这花?丫鬟见苏若洵变得这样快,更不知是怎么了。

    放下吧。

    不过就是一朵花而已,再厉害也就是一朵花而已

    即使这花真是她给令以明戴上的那朵又如何?

    风那么大他又没注意到,肯定掉了才是,这绝不会是那朵花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真的好难受啊

    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到底还能拿他怎么办?

    她是想要报复他的,她想让他知道她之前有多难受,所以她想趁着他还有愧时对他机器冷淡,她知道这样会让他更加愧疚。

    可是渐渐的事情就超出她的想象了。

    她原先是打算折磨他一阵子就离开的,她没有打算纠缠这么久的。

    她是要离开他的,他喜欢的究竟是她这张与他心中所爱一样的脸也好,现在渐渐变成喜欢她也罢,她都是要离开的。

    她不敢信他了,万一以后哪天他突然有了良心,来与她把他与之前那位苏若洵的事都解释清楚,她该怎么办?

    是再信一次,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是怕了,她不想有那么一天。

    不是不信他,是不敢信。人的心随时随地都在变,就算现在他是真心待她的,以后呢?

    她不能肯定他是否会一成不变,但是她敢肯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比他迟一些变心。

    因为他那一句跟刀刃一样的‘不过是知己’的话,她一时失望到连回忆一样过往的相处都想嘲笑自己。

    把心捧在手上让他看了个透彻,到头来直接给了她一刀,她也还是把心藏起来,然后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继续往前走。

    伤口就在那,根本愈合不了,所以强忍了好几天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当额头传来一阵阵的痛后,她是真的想哭了。

    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她的一切,她的命,都该结束了吧?

    可是并没有。

    连柔觉得她毫不反抗的样子没意思,抓住她的头,逼得她抬起头来,与她说,若是想死直接开口便是了,不必害她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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