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姝见苏若洵油盐不进的反倒没办法了,拉住苏若洵的手,你日日待在这屋子里好受吗?
我不管你是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是在装模作样,若是前者,你现在每天都只是在看书有什么意思呢?看那些能长见识吗?若是后者,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这么一日一日的消磨过去,舒服吗?
苏若洵拿着书许久,若无其事的翻了页,最后还是长呼一口气的把书合上了,我还能怎么样?
起码不是现在这样活的像死了一样。不是说闲闲散散的就不好,只是你自己想想,你和死人的区别是不是就差躺在棺材里。
生气伤心确实是没有,但也见不着她真心的笑容,脸上所有表情都是为了别人而摆出来的,现在苏若洵给她的感觉,确确实实就是从前她印象里的令以明。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令以明也比不上她,对比之下,令以明只是与人疏离了些罢了,她是真的像死了。
我若真是死了,你会替我操办丧礼吗?苏若洵问。
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也想知道。
其实她还有不少事想去做的,可是每次那么想时,又觉得累,继而打消念头。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了,是该维持现状还是该开朗的去和卞守静以及刘延姝打好关系,又或是该为自己谋条出路,她真的不知道。
维持现状觉得缺了些什么,去和卞守静刘延姝打好关系又觉得虚伪过头对不住她们,想为自己谋条出路,又觉得自己没那么能力。
她能做什么?硬要说是条出路的,不就只有当刘公子的小妾吗,那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在这待下去了。
可是那么做的,她自己又不舒服。
周而复始的思考与放弃,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若是哪天睡醒时发觉其实这一切都是梦,那就好了。
从与你认识一场的情分来看我不忍看你的尸身就那么被扔去乱葬岗,可是帮你好好操办丧礼对我而言又实在没什么好处。刘延姝回答的认真,你是想死吗?
你说得对,我不该这么活着,可是我找不到别的方式继续活下去了,所以我还是死了比较好吧。
我与你说那些是想让你打起精神来,不是让你去死的。刘延姝说着说着觉得说不下去了,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好端端的一个人放着大好年华不要反而要去死的?难道你就没有想做的事?你就真的什么都能放下?
不是都能放下,是从来就没拥有过。苏若洵说着,突然笑了笑,你们为什么还要和我做朋友呢?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的的确确还是之前的那个人,可我已经变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
因为觉得你有趣所以就想接近了。其实从前我与你的关系比起现在的话就只能用是认识的人来形容,你的过往我并不怎么清楚,反倒是这段日子以来听守静说的多。刘延姝见苏若洵不提要死的事了,稍稍宽心了些。
那你想让我记起以前的事吗?苏若洵似笑非笑的。
想起来固然是好,想不起来也无妨。刘延姝突然觉得不对劲,你为何这样问?
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有人说他是你的继父,你信了,可之后突然发现这个继父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会如何?苏若洵话毕觉得不妥,又道:不对算不上杀父仇人,可他知道你父亲死了,却一直欺瞒着你,甚至还说你父亲的不是,你会如何?
如实说,我会很生气,不过很显然,你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刘延姝见苏若洵开始透露一些她之前不曾说的话,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我不是你,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和你的想法,我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告诉你,随心所欲即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是随心所欲,你觉得如何?苏若洵看了一眼刘延姝,可刘延姝的打量太过直白,她觉得不舒服,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儿看,你快说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肯定有要往那儿去的原因,若那个人是一心寻死的,往那儿去不是寻常事吗?若那人天生神力有制住虎的能力,往那儿去又有何不可?
你不要再问我如何了,我看你半死不活的觉得难受,你肯定也不会比我好受,只有你自己才最明白怎样是舒服的,你也渴望舒服,既然如此,为何要待在难受的地方呢?
我还是想不通。苏若洵捂着头,我我也很想随心所欲,可那是不应该的,那么做便是愚蠢至极,可是可是
就差一些,苏若洵就要全盘托出了,偏偏这时卞守静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刘延姝看见她,顿时气的别过脸去。
她费了这么多心思眼看着就要成了,卞守静这时来做什么!
苏若洵看见卞守静,放下手,刚才的难受都跟烟消云散似得不见了,只留一池静水。
刘延姝回头看见这一幕,咬着牙,手握成拳,不停劝说自己才让自己笑了出来。
守静,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卞守静也看出了有点不对劲,连忙找个话题,咦?这一杯一花的摆在这是谁的主意?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竟还挺好看的
随手摆着而已。刘延姝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苏若洵与刘延姝连声再见也不说,只看向卞守静,你喜欢那么摆着吗?
倒也说不上喜欢,就是觉得新奇。卞守静坐到刚才刘延姝坐的位置上,她瞧见我怎么那么生气?
没什么。苏若洵瞥了一眼窗外,见刘延姝走的匆忙,垂眼。
没什么吗?那就好。对了若洵,我刚才上街去时看见有个流氓调戏小姑娘,我就上前去教训了他一顿,你猜如何?在旁的人有一个是武馆的馆主,说觉得我功夫好,想请我到他的武馆去,你说,我去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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