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来了,不如去神像那看看吧。洗手后,令以明又想惦记着那神像。
你真是好意思,你娘亲还在下头等着呢。苏若洵板着脸,洗完了就下去,也不是我刁难你,只是你现在的行为和我印象里的你实在不符,我就不信初次见你的人会信你是个非要拉着别人去小庙祈求姻缘的人。
你不是别人。
既然我都已经不是别人了,那还求什么呢?苏若洵回答的自然,且歪着头笑吟吟的看着令以明,令以明垂眼,想了想,伸手去牵着她,道:走吧。
苏若洵与令以明原本都以为安抚令母是很简单的,熟知才说要帮着查,令母便厉声反对,二人只好先顺着令母的意思,先回了客栈。
骨头一事打断了一段好行程,苏若洵和令以明迅速就陷进去了,对案子念念不忘,不过令母和马夫却都是一脸的害怕,好像他们都看见骨头长什么样了一样。
尤其是马夫,他应该是相当慌张的,马车都比刚才颠了不少,到了之后还一个劲儿的道歉,说不该带他们去那的。
人性就是一相当特别的东西,都是人,五官都齐全,脑子估计也是长了的,不过一个因为让我们瞧见了骨头而道歉,一个就提着骨头来骂我们,都是人,怎么就差这么远呢?苏若洵长叹一声。
令以明不语。
令捕头啊,请问您是在想案子呢还是非要这么把我晾在这儿呢?让我自言自语真的好吗?
令以明还是不回答。
白天还说我不是别人,还让我去添了新衣裳,晚上就冷落我,你好样的!
令以明终究是忍不住了。
我出去行吗?
不行。苏若洵趴在浴桶上,想透过屏风看看令以明的脸色,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不就是陪我说说话吗,你至于吗?
你不要诶令以明叹了口气,又坐下,穿上衣服再与我说话。
天呐,你沐浴还穿衣服?苏若洵拍了拍水面,玩的不亦乐乎。
苏若洵!
这名字很好听是不是,喜欢就多喊几遍,我不介意。
令以明拿苏若洵没办法,只能背着身坐在那受折磨。
不过这折磨,也就只是对他来说是折磨。
苏若洵有些不懂,令以明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她都这样了,他还在那害羞,难不成真要她主动把他扛到床上放下,然后挑着他下巴说爷来了?
诶她扛不动他啊
休息时,令以明就睡在床外,苏若洵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睡过去了。
梦里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追着她,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很害怕,一直跑一直跑,之后她看见令以明了,她躲在令以明身后,可是令以明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那个人又追来了,她继续跑,可是摔倒了。
摔倒后,她感觉到那个人在接近她,之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睁开眼,跟着那个人走了,走了没一会儿,消失了的令以明就又出现了,起初只是在远远的打量着,后来越靠越近,最后是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也不知安慰了多久,她突然发现她和令以明被一条红绳绑在一块了,挣脱不开,而且他还牵着她。
之后梦就醒了。
睁开眼,令以明就在她跟前。
这个情形是不对的,她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刚想说话,令以明便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只是听见你说梦话了想听清所以所以
听不是该耳朵靠过来吗?你整张脸靠过来是什么意思?苏若洵见令以明坐立不安的样子,坏笑道:你想亲我啊?
一句话,就让令以明立马出了房间,等他再进来时,手上端着早膳,放下后,一言不发的又出去了。
等苏若洵再见到他时,是去找令母,见他正在与令母说这件案子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一点儿也不危险,她帮着说了几句,最后总算是让令母答应让他们去帮忙了。
你说话啊。马车内,苏若洵戳了戳离她有些远的令以明,见令以明还是不搭理,苏若洵干脆坐到他身边,你什么意思啊,想不负责啊?
马夫擦擦汗,心里感叹着年轻人果然不一样。
不要这样。令以明挪开了些,压低声音,会被听到的。
昨天你硬要去那间小庙时怎么不见你害羞?苏若洵冷哼一声,一天一个样,真有你的。
这不一样。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一个是想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一个则是他要把她抛下似得,无论怎么看,后者都不是好的。
算了,不和你说了。苏若洵坐远了些,直到下马车也没再和令以明说话。
到了衙门后,令以明先下的马车,苏若洵要下马车时,令以明抬手去扶着她,苏若洵连忙换了个方向。
马夫看在眼里,憋笑憋得厉害。
令以明走过去,瞥了一眼马夫,一咬牙,就想牵着苏若洵,苏若洵察觉到了立刻双手抱臂,令以明不泄气,软硬兼施的,总算牵住苏若洵。
别生气了。
苏若洵晃了晃手,说,凭什么?
昨天下山见到马车就立刻松开手的事她没忘,不过也没提出来,今天他的表现又让她有些失望,好在,他还算是做了件让她欢喜的事。
令以明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更用力了些,可就是不说。
等见到捕快后,令以明先是问了昨日的案子是否已经结束了,原以为他们就算要帮着查也应该是不准的,谁知才开口,那些个捕快就跟瞧见救星一样,问他是不是还有线索,然后还将他们请去了另一个地方。
因为也曾经是捕快,所以两人到了别处后,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就是昨日发现尸骨的人?
是。
那他们昨日是不是百般不愿的才跟着你们去把尸骨都找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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