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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点奇怪

    你怎么不说话呢?

    刚才那鸨母与丫鬟说话时也提过,他还以为她只是不想搭理她们。

    苏若洵见令以明这么问,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吧?令以明又问。

    苏若洵点点头,令以明见了,松了一口气,可又担心着,握着她的手,按照她指的方向,帮着去把那帮姑娘也给救了。

    因为一大群人总比一个两个容易发现,所以他是带着苏若洵,然后再将那些姑娘一个一个的送到墙外,让她们等着,最后才是他带着苏若洵离开。

    问题在于,人都带出来了,可是能去哪呢?

    这个时间了,客栈也都关门了,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先带回他住的地方了。

    就与刚才离开青楼时一样,他要一个一个的带上客栈,不过这可比刚才难多了,刚才那堵墙的高度和客栈不一样,而且客栈外头还没什么能抓住的地方,把人带上去了,得护着她们不说,还得死死的抓住窗框,同时又得注意一下,免得将窗框掰下来。

    折腾了一番,几个姑娘累了,他也累了,他让出床榻,让她们几个姑娘家睡的舒服些,然后穿厚些,随便靠在一处睡。

    半夜,他听到有声响,睁眼一看,是苏若洵拿着榻上的毯子过来了,她也还是没说话,给他披上后坐在他旁边,也是靠着就闭上眼了。

    翌日一早他就醒了,见还安安静静的,就知道里头的几个姑娘还没醒,垂眼一看,苏若洵也还闭着眼,他起身,将她抱回榻上放下,然后自己出去找小二要些吃的,等饭菜做好了,屋内的几个人也就醒了。

    吃过早膳后,令以明牵着苏若洵,说道:跟我去见一个人。

    六七日前,她和那些姑娘们被苏政息带到了此处,然后卖给了青楼。

    那些个姑娘们原本就是歌姬舞姬,青楼里要表演的东西她们都会,而且更为精妙,毕竟是苏政息费了许多心思从小教到大的。

    她们都会,只有她忘了。

    与在红胭院时那位鸨母说的一样,她身子比起一同被卖进来的姑娘们稍硬些,台下坐着的人虽然自己未曾练过,不过看的都不少,她这样的资质,赶在花魁大赛前拼命练个十来天,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

    会不会红胭院那位鸨母言下所指也是这个意思呢?

    她从前是花魁,是卖艺不卖身的

    猜着想着却怎么样都没有个答案,真是最折腾人。

    这几日里,她都乖巧的跟着和她一同被卖进来的几个学舞,她们都说从前她跳得最好,即使现在停了许久,也还是有那个天赋在。

    她什么都没想起来,她们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她要保住自己,花魁之位无论如何都是要拿下的,她不想和别人有过多接触,更别说是皮肉买卖。

    鸨母说了,昨晚她们出来露一下面,是为了让花魁大赛更激烈些,总不能花魁大赛当日她才出现,得给几天让那些人念着,这才好勾走他们的钱袋。

    为了这一露面,她认真的想着,她到底该怎么做,不过直到站出去前她都没想出来。

    一往台上走,她的身体就跟有了自然反应一样,怎么笑,怎么站,都跟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她相信别人看来那绝对是自然又好看的。

    她很庆幸身体还有这种反应,且非常感谢之前那位苏若洵替她将身体训练好了。

    她站在那时,眼睛只是在看着正前方,因为一点儿也不想对上下头的人的眼神。

    很快就下去了,站在那时看见的东西立马就成了和想象一样别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回忆。

    顿时就头疼了。

    刚才看见的场景和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场景来回交错,她疼得直皱眉,急匆匆的往休息的地方去。

    伺候她的丫鬟只以为她是没习惯,在她进屋后,劝了几句,就退出了房间,之后,有个姑娘来找她,丫鬟大概是见那姑娘是与她一同被卖进来的,被让那姑娘进屋了。

    那姑娘她认得,是苏政息让她灌醉令以明时,那个帮了令以明的舞姬。

    你还记得我吗?

    她点点头。

    刚才我看见台下有一位与令公子极其相像的人,你看见了吗?

    她一怔。

    那姑娘见她像是没看见,大概是觉得她与令以明熟络那么多都没看见,那大概就是看错了,于是失望的离开了。

    之后,丫鬟进屋来带她去沐浴,接着见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又是继续劝,她偶尔点头,表示明白了,可她们还是继续劝,中途出去过一次,回来又劝了一会儿后才让她好好休息。

    她休息着,怎么样都睡不着,直到他来将她带走。

    其实在黑夜中她是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光凭他那一句轻到不行的声音,也有些难以判断,所以在到了有光亮处,她看清他的模样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梦吗?

    不对,她正握着他的手呢,不是梦,是他。

    到了他带去的地方将人都安顿好后,她终于有了困意,而且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醒来,觉得有些口渴,走到桌边找水喝,却看见他在随意靠着一处闭眼休息,她想了想,榻上睡不了两个人,那她就把榻上的毯子拿过去,与他一同用就是了。

    翌日醒来,她在榻上,他让她们都用了早膳,然后拉着她,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从昨晚到现在,一切都很不可思议,可她什么也没问,因为感觉只要有他在,再不可思议的事都是顺理成章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他应该在京城当他的令捕头才对。

    她们不见了,鸨母一定会命人四处去找的,不该再留在这里的,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而青楼的人,怎么样都会和权贵有些关系,若是被找到了,该怎么办呢?

    她现在该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做才对,为什么她现在一点儿不紧张呢

    她这简直就是盲目的信任究竟是不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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