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案很莽撞,高大人那次应该也是你自己先暴露了他才会想要杀你灭口,但到御史大夫那次你就记得让别人来找我们了,你有进步了,不用担心自己做不好。令以明见苏若洵站在原地不上前,他走到她身边,平复她的担心。
那你呢当务之急不就是一起找到连柔吗?除此外也没什么可做的,你不一起去找吗?苏若洵还是很担心。
刚才卞师姐是第一个去找的,卞师姐脸上一点担心的神色也没有,她自信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抓住连柔,然后解决这件事一样。
可是她没办法不担心,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他们全都要杖打五十,在那之后还能不能下地走路都是问题。
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没有查出来,杖打五十时再发生些小意外的话,绝对能让令以明变成废人,苏政息抓住了这个机会就证明他是不信令以明的投诚,其次,他刚才说杖打五十时,虽然是说的全部人,不过却是指着令以明说的。
就像他能肯定他一定能光明正大的将令以明杖打五十一样。
这不由让她怀疑这件事和苏政息有些关系,而这关系大到让苏政息肯定他们查不出。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她的其中一个担心的理由,她还担心如果找到连柔却抓不住她,让她恼羞成怒伤了别人怎么办,又或者是她到了连柔所在的地方,可是没找到,耽误了整件事,那又该怎么办。
不觉得苏大人刚才的表现很奇怪吗,虽是激动,可并没有着急的感觉,看着只像是强忍窃喜故作怒火中烧之态。令以明见苏若洵直勾勾的盯着他,笑了笑,从他身上下手或许也是个办法,你找不找得到连柔都无所谓,只是一个给他以及给百姓看的形式而已。
明白了。苏若洵觉得这么一大清早的被男色刺激一下还真是有助提起精神,想说让令以明小心些,又想到最弱的是她自己,只得看了看令以明,然后转身朝等着她带队去找的捕快去。
你小心些。
苏若洵一怔,回头见令以明脸上看不出什么来,抿唇,点头。
京城之大,绝不是他们四个人各自领着一对人在四个方向各找一上午就能找的完的,从天刚亮找到正午时分,苏若洵又热又累,擦了擦汗,刚在心里默念了三次要坚持,就有人喊着说肚子饿要先吃些东西。
苏若洵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各各都比她高一个头,看着也都挺结实的,然而脸上都是一副要死的表情。
你们苏若洵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算了,在附近找个地方吃些东西,正好当作是休息,我警告你们,吃完了要还是这副样子,别怪我不客气!
是!
很巧,附近唯一一间有吃的,就是上回苏若洵黄雀在后似得跟着连柔发现令以明与临王碰头的那间酒馆斜对面的面铺。
苏若洵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在那慢悠悠的吃东西,快速吃完后,她就在催别人,不过催是没用的,最后还是她自己积了一肚子火。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做事的?百般无奈下,苏若洵拉着除她外最早吃完的人问。
我们平时没什么要做的就是在京城里闲逛,看看哪里需要我们,比如牛大婶她家的牛又被谁偷了之类的
苏若洵闻言,良久说不出话。
如果就是一直要走来走去的话,体力也肯定不错,可你们走了一上午就这样了,你们肯定偷懒了。苏若洵指了一圈还在吃的几个捕快,平时你们爱怎么就怎么样反正和我无关,可是这种必要时候你们觉得累也要给我撑下去,听到没有!
是!
有的人在烈日之下挨家挨户的找,有的人就坐在茶坊那谈笑风生,时不时看一眼外头,见到底下的人东闯西踱的就笑的更厉害了。
主子,他们很快就会进来了,如果我们还不走的话,会被发现的。
连柔闻言,转了转手腕,然后拿起瓷杯,轻轻一捏瓷杯就成了一堆碎片,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连柔走到刚才说话之人的身边,用碎片抵住他的脖子,你是管谁叫主子?
您
那就记好了,主子的行为永远是对的,这次是警告一下,下次发生时,如果我的心情不算太糟,可能就会留你全尸。连柔用碎片在那人脖子上轻轻一割,见那人慌忙捂着自己的脖子,她嗤笑一声道:放心,你暂时死不了的。
早该这样的。
为了临王不知道多久以前说的他事成后就给她荣华富贵的屁话在六扇门那种地方憋屈了两年有余的时间,开心的时间屈指可数,不过加起来也不如她昨日到现在为止的自由自在来的开心。
皇权的争斗和她算是毫无瓜葛,所以无论帮谁对她而言都是一样,临王不重视她,这次让她杀人也并不打算保住她,既然都这样了,那她更加没有继续帮下去的必要。
将天牢烧了,又把那种危险人物放了出来,这苏政息要做的事,亦或说是他主子要做的事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再刺杀一次?
还是想在一夜间把支持临王的大臣全杀了?
又或是来一次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过的举兵造反呢?
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以一敌百这种话多少是夸张了,不过若是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打头阵一鼓作气往前冲的话,气势上绝对是能以一敌百了。
苏政息从一开始应该就是想让她把天牢里的人都杀了的,苏政息给了她一个火折子,而且苏政息比她更早知道那人是被封在一堵墙里的,苏政息应该相当清楚要救那人出来不可能会悄无声息。
也就是说,苏政息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制作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而她是误打误撞的做对了。
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开场,接下来不是举兵造反简直说不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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