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啊。连柔笑呵呵的,这里又没人陪我说话,我和它聊天你也要管?
令以明把连柔拉起来,把她刚才坐着的地方以及那堵墙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连柔又道:怎么,怀疑我在做秘道啊?
令以明没有回应,因为他真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还不至于用那么方法。连柔垂眼,这儿挺好,我没这么着急要走。
令以明闻言,觉得和连柔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便离开了。
在令以明离开后,狱卒走到连柔的牢房前给连柔送上她今天的第一顿饭,连柔看了一下还算丰盛的饭菜,说,谢谢了。
连捕快,你们究竟是在查什么案子需要把您关进来掩人耳目啊?凶手真的不知所踪吗?狱卒小声的问着,连柔闻言笑了笑,是啊,把我关进来,让真正的凶手以为我们查错了,待松懈下来就会将他抓起来了。
辛苦你了。狱卒看着连柔姣好的面容,有些不忍心,不过令捕头也太狠了吧,竟然将您关进来。
不狠一点怎么会让别人相信呢。连柔浅浅笑着,他刚才来就是和我说让我再坚持几日,待我出去后,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们这几日的照顾。
这没什么的。
连柔向来擅长说让别人心情舒畅的话,在狱卒走后,她把不算很对自己胃口的饭菜都吃进肚子里,闭上眼。
从未发觉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是这么幸运的事。
因为这次的案子查出来的凶徒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所以就把她关进来,等过几日,让那凶徒以为自己安全了就不再继续躲着,那时就会将真正的凶徒抓起来。
这么荒唐的事这些个狱卒居然都信了。
她到底该谢谢自己这张脸,还是谢谢自己从前故意而为的善良让人留下个好印象呢?
她预料中令以明的检查已经过了,也清楚狱卒们交替的时间了,现在就只需要她动手了。
令以明一定想不到吧,特意来检查了,以为不会有事的,结果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天牢这儿就血流成河了。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不必紧张,我就是找位故人说说话。
连柔睁开眼,见一个熟悉的人渐渐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到她跟前停下看了看后,又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慢慢变得模糊,之后响起了谈话的声音,声音不小,可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所以她也没分辨出究竟是说了什么,只听到铁链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看来苏大人那位故人甚是激动啊
想来好笑,她头一回杀人多少也是因为临王,可临王却在事成后想让她死,而原本该是敌人的苏政息在看见她时,却还多打量了两眼。
人总想活的久一点肯定就是为了想再见识多一些自己从前见不到的事,就好比她即将要见到的血流成河。
不是因为战争,只是因为她一个人而形成的灾难,别人嘴里的**。
怎么办,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可是她的心脏却因为想象而变得兴奋,跳动的速度像是上次把赌坊的狗给杀了后用舌头触碰新鲜的血时一样。
不会不甘心吗,忠诚的为他做事,结局却是被关在这里等死。
苏政息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连柔,停下脚步。
印象里连柔的身手很好,如果能为他所用,那应该也不错。
信任的人起了反骨,完全不担心会背叛的人又多太愚笨,他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是时候该再找些会对他忠诚又相当不错的人才来帮忙。
我在这儿可不是等死的,而且也没有不甘心,就是有些失望。连柔看向苏政息,笑道:我不认为苏大人特意为我在这肮脏的天牢里多待一会儿只是为了说些闲话。
这么聪明的人不该待在这里浪费时间。苏政息把火折子递向连柔,连柔拿到手后皱了皱眉头,点火引起慌乱从而逃出去这种做法未免太容易让人察觉了吧。
那你想如何?苏政息笑着问。
我自有我的办法,不劳大人费心。连柔也是笑容可掬,苏政息见状,觉得自己大概真是捡了个宝,不管用什么方法,要出去时,顺道把关在天牢尽头那位一同放出来。
尽头?连柔对这个词有些敏感,想了想,她道:原来那是你的人。
苏政息微笑着,没说什么,缓缓离开。
两年前,一个江湖门派的门主看不惯皇帝迟迟不拨款赈灾,就想着要取而代之,刺杀皇帝时失败后就逃离京城,可皇帝早已下令关闭城门,所以那门主就在京城里到处伤人。那时令以明便带着她,还有高卓奕石赤瑜赶去擒获了那位门主。
那位门主虽说犯下了刺杀皇帝这等滔天大罪,可因为平时带领的门派向来是以行善出名的,所以皇帝那时饶了他一条命,让他在天牢里度过余生。
直到苏政息与她说要将那位门主放出去前,她还真的就以为事情就像当时知道的一样,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而已,没想到原本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自己亲手关进去的人,如今又要亲手将那人放出来,不过就是两年的时间,她要做的事怎么变得这么多。
不过也挺有趣的。
当时他们四人合力才勉强制住的高手,在天牢里待了两年,出去后,心里可还会有行善的念头?
很快的,狱卒交替的时间就到了,连柔确定交替完毕后,喊来狱卒,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让大夫来看看?
连捕快又不是那些罪该万死的凶徒,自然可以!狱卒见连柔微微蹙眉,便自以为怜香惜玉的解开了连柔的铁链,就在他专心解开时,连柔握着铁链的一头,绕到狱卒身后,迅速的将狱卒勒死了。
铁链被她扔到地上。
这就对了,练武的目的就该是这样的,比起赤胆忠肝那种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干净利落的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才是练武之人该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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