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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招架不住

    她在苏府也是有过一些‘亲密’接触的,她不信灵曼除了厌恶能有别的心思。

    茶水里无毒,屋内又连一碟点心都没有,甚至连杯子都检查过了,唯一下毒的机会看似就在当时和灵曼一同在房里的那位客人,其实,大胆的猜想的话,还有一个地方是能把人毒死的。

    把人带进屋里,把带在身上的毒药放进嘴里,不一会儿就会毒发,到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苏若洵盯着灵曼还涂着胭脂水粉的脸,有些感慨。

    五官无不精致,即使绝望就那么永远的定格在眼内,这张脸也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美丽。

    上回是梦,这回是突然记起些许对话来,下回会不会就能知道这具身躯过往的所有事情?

    ‘若洵,这回轮到我们两个去红胭院,你害不害怕?’。

    ‘怕?为什么怕?把事情都做好就是了。’。

    ‘我姐姐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就再没回来过了。’。

    这三句话是在连柔向她道歉时,她突然记起来的。

    记起来的就只有声音,没有画面,可她就是觉得那是灵曼说的。

    也许是这具身躯藏在深处的记忆在蠢蠢欲动,也许是脑袋自然而然的把记起来的声音和她初次去红胭院,灵曼提醒她时的声音做了对比确定是同一个人,无论如何,她确定对话中与她说话的人是灵曼。

    之前只是猜想,现在就好像被确定了一样。

    她们还真是朋友呢,不过是很久之前的朋友,久到换了个灵魂

    苏若洵也不知道自己坐在灵曼的尸体旁多久,眼眶在某个瞬间就湿润了,她没有想哭,不过眼泪就是直直往下掉。

    到令以明找到苏若洵时,苏若洵已经不哭了,只是眼眶微微泛红。

    苏大人让你跟他回家。

    回家?苏若洵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令以明说的地方应该是苏府,那不是我家。

    对不起。令以明在外头站了半天,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好,只能说着苏政息的吩咐,苏大人让你快些。

    知道了。

    御史大夫这件案子表面算是差不多破了,可是她知道背后肯定和表现的事实完全不一样。

    或许她回去这么一趟,能知道很多东西。

    令师兄我不知道我要在苏府多久,算我求你,帮我找个地方把灵曼给葬了,最好是离京城近一点的地方,我好过去拜祭。

    嗯。

    苏若洵跟着苏政息回了苏府后,苏政息吩咐苏若洵好好休息,苏若洵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的,当了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好,苏政息让她挑些素净的衣裳穿上,她没有多问,等到了府门外知道是给御史大夫吊丧。

    她不禁想问苏政息一声,把人害死了还来吊丧,他心里究竟是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爹爹,这是然而她还是没胆子直说,只瞪着眼,假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都是朝廷的官员,人死了,自然得来。苏若洵看了一眼苏政息嘴角的笑意,立刻别过脸。

    其实苏政息把这位御史大夫害死的事只是她的推测而已,不过看见这笑容,是与不是,瞬间就都清楚了。

    爹爹,上回你还与御史大夫一同用膳过,现在人死了,你是不是该伤心些?还未走到灵堂,苏若洵就听见了哭声,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贴心,她当然是要提醒一下的。

    也对。苏政息深吸一口气,把高兴的模样都藏着,眼里也开始透着伤感。

    苏若洵见状,突然就明白为何说戏子无情了。

    台上化着看不出真正面容在唱戏的人总有下台的一日,而这些不需要任何装扮,一呼一吸间就能换一个模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戏子。

    这种人,用无情来形容是最贴切的。

    吊完丧后,苏政息带着苏若洵回府了,让美艳的舞姬在庭中起舞,歌姬倚在他身旁唱些淫词艳曲,而苏若洵,被强留在一旁替他斟酒,还时不时被强迫着要跟歌姬学唱几句。

    瞧你矫情的,从前在红胭院应该没少听才是,现在这副样子是给谁看呢?

    大人怎么忘了,洵姐儿不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吗?这些当然是记不得了。

    是了,多喝几杯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苏政息笑呵呵地说着:那好,你们继续唱!

    是。

    苏若洵双手都是颤着的,斟完酒后,就把手藏在衣袖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陷入手心的皮肉里。

    当苏政息喝醉后,苏若洵终于能够回房歇息,回房路上,丫鬟见了她都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小姐,她闻言只是走的更快。

    回到房中,苏若洵把头埋在被子里,时间一久就呼吸困难了,可她却很享受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和紧紧握拳一样,用这种程度的痛苦来提醒自己该清醒。

    房门突然打开,她惊得立刻坐起,见是刚才替她解围的歌姬。

    既然你现在也算是个捕快,那不管是用什么借口也该在外留着才是,活在他眼皮底下好受吗?歌姬走到苏若洵床边坐下,突然就抓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的手心,何必为了那些事伤了自己的手呢。

    你是苏若洵不太明白这歌姬突然来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从歌姬刚才的话中可以知道,歌姬是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的。

    不必在意这个,横竖都只是替他做事的人,哪有什么身份可言,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个奴隶。

    奴隶

    形容的真够贴切。

    你们就没想过要逃吗?苏若洵并不反感眼前这个人,一是因为刚才的举动,二是有些同病相怜。

    自有记忆起,像刚才那种恶心自己伺候别人的场景就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小时候会有人教我们该如何把嗓子练好,该如何让自己看上去婀娜多姿,等大了些,自己就成了脑海中最看不懂的场景里的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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