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听得到声音的,也看得见令以明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可是她却不知道令以明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她是否听见了令以明在说话。
她分辨不出现在所听到的一切声音都在传达什么。
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在她面前倒下,然后不会动了。
你到底是伤哪儿了?怎么不回答呢!令以明将苏若洵上下打量一遍,也没见她哪流血了,心里还是担心她的,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吩咐良月看好被他打晕了的御史大夫,然后去找了其他人来,把方丈和御史大夫以及苏若洵都带回京城的医馆去。
苏若洵也被他带着离开了,不过直到进了医馆为止,苏若洵都跟丢了魂一样。
良月虽然是受伤了,不过伤口浅的很,到医馆那时伤口就几乎止住血了,可她可能是害怕,直到包扎完了都还在哭。
其他人听着那哭声都觉得烦得不行,良月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就哭哭啼啼的坐在苏若洵身边拼命的哭,因为她看苏若洵呆呆的,现在应该不会嫌弃她。
良月哭着哭着,见苏若洵真是一点反应没有,反而哭的不那么厉害了。
那个良月抽泣地说着: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其他人看着令以明,令以明看着苏若洵,紧皱眉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要是知道,现在还能就这么由着她发呆吗!
一行人又在医馆待了一会儿后,大夫来和他们说方丈的命是保住了,不过得修养一阵子,问他们是要带走还是留在医馆里,令以明想着留在医馆照顾周到,应该能好的快些,就自己出了银两让方丈待在医馆。
呆了这么久,这会子看着总算有点精神了。卞守静注意到苏若洵有些不一样了,走过去看了她几眼,松了口气,到底有没有哪伤了?
没有苏若洵也没觉得哪里痛,当时御史大夫拿着花瓶往她身上砸的时候她是怎么避开的她也不记得,从方丈倒下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她都不太肯定是真的发生过的,记忆是鲜明的,可就像是缺了什么。
没有就好,只是卞守静见苏若洵还是和平时不一样,欲言又止,算了,你再歇歇吧。
嗯苏若洵闭上眼,静静的坐着。
之后,高卓奕和石赤瑜陪着一直在抽泣的良月回了她做事的府邸,由于进京城时马就得换回去了,所以原本四匹马变成了一匹马,卞守静和苏若洵共骑一匹马回了六扇门,令以明在后面扛着御史大夫默默跟着。
刚才他一进去就看见地上有许多碎片,而御史大夫已经捡起了碎片,可是在他开门的瞬间,御史大夫就已经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和苏若洵有着一段距离。
御史大夫为什么要打碎花瓶取其碎片呢?明明他要逃走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因为他比苏若洵更靠近门。
在开门的瞬间,为什么御史大夫选择攻击不清楚底细的良月,而不选择跑去挟持住他应该较为清楚有多少能力的苏若洵?
莫非
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交代是怎么回事就好。卞守静把苏若洵带回了房间,让她先休息,苏若洵点头了,可是眼睛还睁着,卞守静见状也不说什么,到底现在这个时间睡不着也是正常的。
我先出去了。卞守静见苏若洵不出声,她也懒得再费劲了,就让苏若洵一人待在房里。
令以明把御史大夫带回审讯堂后,让卞守静想办法把御史大夫弄醒,一盆水泼过去后,御史大夫就醒了,醒后发觉自己在什么地方后,立刻破口大骂。
我可是御史大夫!你们无凭无据的就把我关在这,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御史大夫说话时指着令以明和卞守静的手一直在抖,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生气。
卞守静听到这话也还真有些不敢用刑,毕竟最重要的,他们跟了一路的那位龟公并不在方丈室内,无凭无据的,他们现在还真没有理由用刑。
大人,刚才您拿着碎片割伤了一位姑娘的脖子的事您还记得吧?她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把大人您抓回来,只是公事公办,得罪了。话毕,令以明看向卞守静,示意她跟着他一块离开。
除了审讯堂后,卞守静问,师兄你这是
鸨母疼晕到现在也有些时候了,如果御史大夫是凶徒,他肯定会想办法让鸨母醒过来,然后问他是不是泄密了。鸨母的伤口显而易见,就算鸨母说她没有泄密,估计凶徒也是不会信的了,过些时候我们再来,大概就能清楚知道御史大夫是不是凶徒了。
令以明的一番话让卞守静恍然大悟,然后令以明又说他要再去一趟寺庙和那儿的和尚交代一下他们方丈现在是怎么了,便出去了。
晚上,卞守静拿了些吃的回了房间,见苏若洵果然是躺在床上睁着眼,就让苏若洵吃些东西,苏若洵吃了几口,就说没胃口不吃了。
虽然你说没胃口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还是多吃点吧,如果不吃的话,再晚些我可不知道要去哪给你找吃的。卞守静看着苏若洵的样子,有心疼也有不解,既然哪都没伤,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苏若洵听着卞守静的话,看向卞守静,不想她失望,就多吃了些,我真的饱了
卞守静看了看没了一半的食物,叹了口气,就把东西都拿到厨房去,等回来时,见苏若洵已经睡下了,而不见了一天的连柔也在房里。
她怎么了?连柔见卞守静回来,指了指苏若洵。
我也不清楚。卞守静有些不想搭理连柔,到底今早连柔还想杀了她,虽然
守静。连柔走到卞守静身边,轻声道:今早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冷清,而苏若洵有幸享受到了这份冷清。
她之前和令以明说好了,是由她放走鸨母,取得信任后再向鸨母问凶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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