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看着他红了的耳朵,愣住许久。
这不是个该继续深入的话题
那会儿不是查皇太孙那件事吗,苏政息和我说只要跟着你就能接近三皇子,我见你出去而连柔又跟着你了,我就想是个好机会,就远远的跟着,后来我隔得远,见连柔吵闹了一番也没能进去,就想酒馆总是要开门的,所以就在酒馆附近的面铺坐下了。
之后我见临王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我就赶紧过去,想趁着门没关的空档闯进去,可是我就晕到了,之后醒来就在临王府了,我醒后没立刻睁开眼,于是听到了临王说话,他好似是看上我了,结果不知怎的查到了我是苏政息的养女,之后就在我睁开眼后命人送我回来。
苏若洵走到令以明跟前,冲他笑着:这就是全部了。
看着一个平时一个不爱出声也没什么表情的人生气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尤其是能近距离的看着他从稍稍惊讶到愠怒,再从愠怒到需要不停深呼吸来压制自己的怒火,这一过程实在是让她觉得好笑。
想了想,其实觉得有趣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个人是令以明,而另一原因,就是他是在为他的主子的行为而生气。
真是一对好主仆。
令师兄啊。苏若洵见令以明不说话,就先开口,你现在很生气呢,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是先安慰一下被强行留在临王府,一整晚都惴惴不安的我,还是再去打木桩?你的手伤了,如果你还要用打这种方式泄愤的话,打我吧,好歹我有肉,应该不会比打木桩疼。
他对你做什么了?令以明显然忽略了苏若洵最后那句话,苏若洵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不是很明显的在撩他吗?他能按照正常发展再脸红一下吗?她这么说就是想看他再脸红一下才想出这么肉麻兮兮的话来,谁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我看了出霍小玉传,而后又让两个丫鬟盯着我,今早又和我一起吃了早膳,还和我逛了一上午的园子。苏若洵简单的说了一下临王都和她做了什么,你比我了解他,能不能帮我想想他是想做什么呢。
令以明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过从他在咬牙这点来看,应该是被苏若洵说的话刺激到了。
苏若洵挺懊恼的,她说的那么简单,把途中临王对她的亲密举动全抹去了他的反应都这么大,可是她刚才故意撩他,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真是白费心机!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在气什么呢,就算我打木桩打的受伤了,也与你无关。令以明突然就把话题绕了回去,苏若洵吃惊了一下,道:因为我关心你,至于为什么关心你就别问了,就当给我留点**。
如果以后他还叫你去临王府,你会不会去。令以明把话说出来时就后悔了,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苏政息给我的任务是接近你,我觉得其目的应该不是纯粹的接近你,是接近你所在的这个立场,让我清楚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所以站在我现在的立场上,我是一定会去的,毕竟他才是那个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人。
苏若洵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一下,当然,如果你有能力将我改头换面,让苏政息再也找不到我,再也威胁不到我的话,我就不会去了。
说来说去,苏政息才是那个永远绕不开的问题。
苏若洵也就提了那么一句,之后就立刻转开了话题,令以明也由着她,两人就在练武房内,说些闲话。
到了最后,明明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可还是硬扯了些有的没的,强行把话题继续下去。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一晚,令以明还真不知道自己能说那么多废话。
练武房是个好地方,关上门,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出去后就算有人问,他抬起手,让人看一下他的伤口,就可以抵挡住一切疑问了。
如果有一天连解释都不用那就更好了。
从来就没有真正安逸的活着,导致忙起来时,总是产生一种好像自己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错觉。
又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意料之中的面目狰狞,瞪大的眼睛充分的展现了她活着的最后一秒有多绝望。
若洵,你不怕了,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连柔注意到苏若洵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尸体的脸,便出声问。
我之前见过她苏若洵皱着眉头,回想她的名字。
那天,是连柔不见了,他们来红胭院找,这个姑娘曾和她说过话,还说什么趁早离开之类的话。
对了,她叫灵曼!
灵曼苏若洵蹲下,看着死不瞑目的灵曼,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这个名字。
奇怪了,这名字怎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不应该啊,这个名字她只听过一次的。
啊她这具身躯以前是在红胭院内的,觉得熟悉也是正常,说不定这位灵曼还是她以前的姐妹,而那一次,灵曼可能是看她长得眼熟所以就来提醒她。
若洵,你认识这个人吗?连柔见其他人都开始检查屋内,一同蹲下,一边帮苏若洵抚背,一边问,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应该是苏若洵觉得头有些刺痛,这不免让她皱了眉头。
连柔看着苏若洵,不出声。
令以明很快就将屋内检查了一遍,之后,他把高卓奕和石赤瑜见到跟前,严肃的批评着。
你们就在红胭院,出了命案,不通知我们就算了,居然还不赶紧着手调查,而且是在我们被通知后匆匆来到后才出现,还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苏若洵趁着令以明的音量还没有很大时,去把门给关上。
我知道你们来红胭院难免是要喝酒的,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捕快吗?
两人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做错了,背着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