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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冷静,你救救我。苏若洵垂眼,我不想死,非常不想。

    如果你不说他会杀了你,我可能会信你想摆脱他。令以明轻笑一声,也不知是笑得谁。

    查皇太孙那件案子时,他有来过,问我是查的什么案子,我想起吩咐说是不能对外人说的,就没如实与他说,之后他就扇了我一巴掌,还警告了我一番,你如果不信,就去问问师姐她们,她们有看见我的脸上红了一片的。

    苏若洵有些委屈的看着令以明,他不是在做什么好事,而你的主子虽然是和他对立,但是如果是做的好事,也应该光明正大才对,你也是替人做事的,如果你和你的主子说不想再替他做事,以你替他做了这么多年事的身份来看,你觉得他不会轻易饶过你吗?

    你总说我不信你,可明明就是你不信我,我对你说话总是最直接的,而你如果不是我刻意激你,你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令以明又笑了,这回苏若洵知道了,他是在笑她。

    她怎么就

    一时不注意,就原形毕露了

    你刚才求我救你时那副柔弱的样子和以前真是一模一样,在你进了六扇门的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我从你身上看见了你以前的姿态,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下我信了,不然你也不会笨的用那副样子来求我。

    苏若洵怔怔的看着令以明,完全分辨不出令以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摆脱他不是良心上过不去,是怕死。令以明收起笑容,眼里再次出现让苏若洵觉得异样的打量,她低着头,想抓住他的手腕,最后就只是抓住他的衣角,你帮不帮我?

    如果是帮你完成你那些任务的话,我尽力。令以明看着苏若洵还是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道:你还想怎么样。

    没什么了。苏若洵松手了,不想再替他做事是真的,想摆脱他和不想死也都是真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可的确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刚才说话时表现出来的样子的确是假的。是真是假你心里自然有个答案,我多说无益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她原先以为令以明一定会答应她所有要求的。

    令以明对她,以及对这具身躯从前的主人的态度其实已经十分矛盾的,明明是对立的,却非要护着;明明是他在从醉仙楼回来的那天晚上先质问她,给她看脸色的,可是后来她被带去临王那儿后又是他最担心。

    就连她刚才无礼的不打招呼就进他的房间,他也不生气,还问她有什么事。

    六扇门里不是只有她一个是女人,连柔身份不明和他明显有特殊关系可以不计,那么卞守静呢,他可没有对卞守静这么矛盾。

    她之前是好言好语的缠着他好一段时间,可是近来她的态度有多差也是知道的,卞守静不喜令以明她是知道的,可明面好歹还留了分寸,在都只当是熟人的情况下,令以明没道理对她这么关心。

    她以为只能用某种最不理智的情感来解释了,所以她选择了显得最柔弱的方式来求他,可是他这回倒是很理智的看穿,还说只帮她一部分事情。

    他还是很理智的,理智的在护着同时保全他自己。

    人心的难以估算再一次让她开了眼界。

    令以明看着苏若洵没精打采的离开了,在她离开前还提醒了她一句回房去擦擦头发,然而她并没有回应,想来是没听见。

    被人控制着手脚是不好受的,可是她知道难受,他就不会知道吗?

    如果他能力有强到能帮她摆脱苏政息的话,那他现在又怎么还是替人做事的身份?

    无论是真实的身份还是以捕快的身份来说,他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利用是个极其需要技巧的事情,不然要是失手让对方发现,那就很尴尬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苏若洵看见令以明就想转身离开,然而求生的本能阻止了她的行为,并且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走到令以明身边,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很奇怪,明明她的所思所想全都被令以明看穿了,她也觉得真的很尴尬,可是当走到他身边后,自然而然就又会放松,说着自己刚才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说的话。

    包括京城那条街上的铺子的定胜糕比较好吃这种连卞守静都会说她幼稚的话。

    快到清明了,我和连柔连续好几年都有去寺庙的,你去不去?晚上沐浴时,卞守静把手放在苏若洵肩上,一边轻轻抹着一边感叹,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啊?

    被你和连师姐给养出来的呗。苏若洵笑着伸手要去摸卞守静,卞守静严肃说了声别闹,她也就打消念头了,清明为什么要去寺庙啊?

    想去那祈福,到底我们一年中也送过不少人上刑台。卞守静叹了口气,苏若洵听着,不甚明白,那为什么要清明去呢?平时不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是连柔先带我去的,我没想太多就跟着她去了,你不去就算了,其实这些也就是求个心安而已。卞守静起身,擦了擦身子打算穿上衣服,苏若洵想了想,说:我也去,到庙里走走,驱驱邪也好。

    就你?还驱邪?你觉得你有什么邪气吗?卞守静捏了捏苏若洵的鼻子,苏若洵夸张的挣扎着,卞守静笑着松了手,往外走去,别在水里待太久,久了会难受的。

    知道了。苏若洵应下后,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清明节那原是祭祖的时候,她记得令以明之前有说漏嘴过,他说过连柔是无父无母的,他当时是想了一下再说的,不排除这个无父无母有可能是父母双亡了。

    寺庙里是有塔陵的,连柔的父母有可能是供在那了,令以明身份特殊,而连柔就更让她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导致连柔要以祈福的名义去寺庙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而这个不能说的原因,也让令以明把父母双亡说成了无父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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