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就回去,我自有打算。令以明用巧劲轻轻一击连柔手肘的内侧,连柔收回拦着他关门的手,他趁机把门关上,不管连柔在外头大喊。
苏若洵在远处看着连柔丢了冷静,不停地拍打着酒馆的门,旁边走过的行人都以打量的目光看着,连柔似乎也知道了,停下,叹了口气,没了精神的往回走。
苏若洵就那么看着连柔从她跟前经过。
她隔得远,没听到连柔刚才和门内的人说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苏若洵走到酒馆门前,尝试推开,见门关的紧紧地,皱着眉头左右张望,见附近有个面铺,坐下要了一碗面,而后就那么坐着,盯着酒馆。
烦死人了!过了约半个时辰,苏若洵见还没有人从里面离开,气的拍了桌子,面铺老板娘走到苏若洵身边坐下,道:这位姑娘,桌子要是叫你拍烂了,可是要赔的。
噢对不起!苏若洵连忙把手放回自己腿上,还朝老板娘说了声对不起,老板娘看见苏若洵的正脸,一惊,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盯着那家酒馆呢?
呃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苏若洵干笑着和老板娘说话,时而转过头去看着酒馆有没有人出入。
之前我这有过像你一样盯着那家酒馆的门看的人,不过都是人老珠黄的女子,我听她们发过牢骚,是说自己相公总是待在那家酒馆,而那家酒馆又总是这样闭门不开的,那些人就怀疑是里头有些皮肉勾当。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苏若洵,那眼神叫苏若洵浑身不自在。
你看着年纪好小呢,这么早就嫁人了?不过你相公也是有眼无珠,有这么一位可人的夫人还不知足!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就是替人来盯着的。苏若洵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才显得真实些,那酒馆基本都是这么关着门的吗?通常会在什么时候开?
这是说不准的。老板娘撑着头,看了一眼酒馆,道:虽说那会子总有人怀疑是皮肉勾当,不过我天天在这待着,也就见过一位姑娘进去过,实在是不像。
那位姑娘长什么样?苏若洵随口问了一句。
那是相当的标致啊,与你不相上下,年纪约莫比你长两岁,看着挺文静的,不过我也就见她进去过两三次,说不定是酒馆老板的女儿。老板娘说着说着,面铺又来了客人,老板娘便起身去招呼客人了。
苏若洵听老板娘的话,顿时就想到了连柔,正想细问就来了客人,她只得转过头去盯着酒馆。
就在此时,有一辆马车在酒馆前停下,跟在马车旁的小厮去敲了敲酒馆的门,酒馆的门立刻打开一条缝,小厮拿了个东西出来,酒馆的门立刻开了,小厮见状,走回马车旁掀开马车的帘子,之后有一位看着年纪该到不惑之年的男子下了马车,进了酒馆。
那位男子和他的小厮进去后,酒馆的门又关上了。
苏若洵见状,皱着眉头,想自己该不该继续待在这盯着看,毕竟令以明进去到现在已经很久了,无论是做什么都好,都该结束了。
难得是你等我,想来,是你有求于我吧?男子坐到令以明跟前,给令以明斟了一杯酒,令以明接过了酒,可是没喝,只是应了一声。
我猜到了,所以特意迟些再来,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男子温文尔雅的笑着,令以明闻言,怒瞪了他一眼,惹得男子笑得更欢,可别惹怒我,不然,你恐怕就见不了你在乎的人最后一面了。
令以明咬着牙,深吸一口气,问:是不是你让皇上打消继续查皇太孙这案子的念头?
那老不死说不查吗?男子颇为惊讶,真不知该说他老糊涂还是太精明。
你回答我的话!令以明不满男子的回答。
我刚才也和你说了,不要惹怒我,是不是当捕头久了,你忘记你是什么人了,嗯?男子脸上还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令以明见了,只得压着自己的怒气,低着头,问:人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他不准我继续查的!
说话的语气再恭敬些,姿态再卑微些,唔好像很久没见你跪下给我磕头了。男子皱着眉头回忆着,似乎是很怀念,不如你给我磕个头吧,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他自己的尊严和死人的尊严,哪个重要些?
令以明看着地板,一动不动。
这才像话。男子并不恼,就该这样,低声下气的,看着就让人生厌。
令以明不说话,抬眼看向男子。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理由不让他不继续查,查出来是谁都好,对我都有利。男子起身,走过令以明身边时,拍拍令以明的肩膀,道:有只可疑的蝼蚁在盯着这里看呢,就算不把它处理掉,也别让我再看见它。
苏若洵见那男子终于是出来了,打算趁这个机会强行闯进酒馆,她才起身,就见那个男子笑吟吟的盯着她看,而后朝她招招手。
不知怎的,她竟就那么走过去了。
那个男子她是不认识的,可是她就是觉得那个男子不会害她。
小姑娘,你是找人吗?男子见苏若洵走到他身边,问道。
嗯苏若洵应下后,觉得不对,摇摇头道:我爹爹叫我来买酒,可这不开门。
这样啊,那你快进去吧。男子走开一步,看着苏若洵走向酒馆,然后给马夫使眼色,马车立刻向前开,当马车挡住苏若洵的一刹那,他身旁小厮挥手,狠狠地打向苏若洵的后颈。
令以明在男子离开酒馆后就立刻出了酒馆,左右张望。
他说的是连柔吧?连柔还没走吗?
他着急的要回六扇门,却见那男子的马车距离酒馆竟然不过十步之远,他皱着眉头,觉得以时间来算不太对。
算了,还是先回六扇门看看连柔在不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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