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完全是顺着苏政息的话来说,苏政息听了,语气越发温柔,皇太孙死一事,其实不用怎么调查,我知道谁是凶手。
苏若洵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他是怎么知道死的是皇太孙的?
不必惊讶,这事可严重的很,怎么样都会走漏风声的,听我一言,着重在三皇子身上下功夫吧。苏政息拿起一张纸瞧了瞧,道:你刚才乖乖的说了是什么案子,就不用挨打,又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记得这教训了吧?
记住了。苏若洵见苏政息像是知道一些事,又问:可现在圣上不准声张,那明面上看着就是无缘无故的,我该如何在三皇子身上下功夫呢?
跟着令以明,你就知道了。苏政息笑吟吟的,背着手,道:你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现在是想不起来你是什么人的,实在不记得也不要紧,知道该听我的话就好了。
之后,苏政息便离开了,苏若洵喘着气,一头冷汗。
跟着令以明就能知道该如何在三皇子身上下功夫
令以明怎么还能和三皇子有关系呢
苏若洵越想越困惑,突然头开始疼,起初还是受得住的,后来疼得越来越厉害,她捂着头,疼得直抽气。
眼前一片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想出声,结果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谁来救救她
连柔是与卞守静一同去了皇太孙府,想用银针刺喉,确定是不是被毒死的,这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她们很快就回了六扇门。
守静,你觉不觉得若洵今天不大对劲。回去的路上,连柔问道:从前查案时她只会跟着我们一同分析,可今日却让我们不要继续查,先不说态度,她应该清楚身为捕快的职责才对,她今日太不知好歹了。
她是不对劲卞守静想起昨日苏若洵搂着她一声不吭的事,昨日我们向卓奕解释时,她跟着令师兄走了,我找到她时,她蹲在地上,也不知令师兄和她说了什么,之后她还搂着我,却是一声不吭,我不想逼她,所以什么也没问。
今早起身,我以为还得慢慢哄着她说出来,结果她又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的,其实相处数月,不难知道她其实不是那么爱闹的性子,她有时突然就特别安静,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这么积在心里,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身子。
令师兄虽然为人是冷淡些,但不至于把人说的那么不对劲吧?连柔听了,心里甚是疑惑,卞守静看了连柔一眼,道: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反正我是觉得定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两人回了六扇门后立刻去记下皇太孙确实是被毒杀的事,一进去,就见苏若洵捂着头,喘着气,脸上还红了一大片。
若洵,你的脸是怎么了?卞守静走近一看,发觉像是被打了,心里一惊。
刚才留在六扇门内就只有令以明和苏若洵,现下令以明不知去哪了,而苏若洵脸上又红了这么一片,难道
没什么,自己刚才趴着压红了。苏若洵笑着解释,连柔听卞守静刚才的话,也走过去看,也觉得像是被打了,便道:真是压红的该是整边脸都红着的,你快说究竟是打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苏若洵抿着唇,笑不出来了。
打她的是苏政息,身份摆在那,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头疼了一阵,却是什么都没能想起,不过倒是趁着头疼够精神,把事情大致理了个清楚。
苏政息该是她这具身躯原先的主子,平常应该是有让她做事的,而她梦里,令以明曾对她说过什么收手之类的话,想来不是有危险的,就是在他身为捕快的角度来看是不该的事,后来梦里的她也说过如若发现她哪天不在了,就在京城附近找找,应该还能找回尸身。
所以说,应该是她要去做什么事,死掉的几率极大,而应该就是那么不幸,原先那位就死在了京城附近的那座山里。
梦里的她,是在红胭院里的。
她不想去接触苏政息,因为他喜怒无常,即使挨了打也只得自己受着,而令以明又什么都不肯说,想来想去,她也只有去红胭院走走了。
皇太孙一事是不能耽搁的,可就如苏若洵说的一样,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能说,就算要查,也实在是没法查出什么来。
一连两天,六人四处奔波,却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苏若洵之前直说查不出什么来,一来是说的事实,二来,她的确是因为和令以明那些私事导致心情不快,刻意说来让令以明难堪,到底他是捕头,怎么查,该去什么地方,都由他做主,她那么说了,若是其他人也像她一样想,费劲的就只是令以明。
现在想想,她的确是幼稚了,憋着不说,等过个两天,令以明自然会陷入难堪的境地。
不过苏政息既然说了跟着令以明就能从三皇子身上下功夫,那么就说明令以明是和三皇子有联系的,那他为何不借三皇子的权力去查这件案子呢?
师兄这时,连柔领着一位公公走进屋内,令以明看见,起身,还未说话,那位公公便道:两日过去了,令捕头不妨与皇上说说都查到了什么吧。
令以明抿唇,深吸一口气,道:好。
人死了,那么身体慢慢的就会腐烂,两日过去了,尸身应该也从僵硬恢复到柔软,再不小敛可就瞒不过去了,皇上着急也是正常的。
苏若洵原本是打算把皇太孙这件案子破了再去红胭院的,可现在她看来,可能令以明去完这一趟,这案子就可以不用查了。
你们说在这次事情后,圣上会不会重新把大理寺休整一下呢?我们是捕快,能力有限,名声又没有大理寺来的响亮,自然很多地方是去不得,问题也问不得,要是大理寺恢复了,那下回他再有些儿子女儿,或者是孙子孙女没了,或许还能找到凶手。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