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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以明看着短刀上的修字,再拿起自己的剑鞘,对比了一下两个修字,这个修字也是那位铁匠师傅刻得,我实在无法判断是不是同一人所刻。

    苏若洵把脑袋凑过去看了又看,仔细对比,道:你这个字一看就刻得很久,都有些磨损了,可这把短刀上的修字刻痕很新啊。

    令以明闻言,摸了摸那个修字,然后看着自己的指腹,上头还有些细碎的木屑。

    哇,木屑都还没掉干净呢,目测是刚刚新鲜出炉还没凉的噢。苏若洵为自己发现了令以明没发现的东西感到愉悦,对着令以明挑眉,一脸得瑟,师兄,你说凶手为什么这么有兴致给这刀柄上刻个修字呢?我觉得顾修他应该不会这么有趣来通知我们抓他。

    现在看来他们之前猜想凶手的动机应该是错的,凶手可能不是恨高大人高夫人,或是已逝的两位,或许是恨顾修的可能更大。

    心疼顾修,真是个背锅侠。

    不过虽然也恨顾修,但应该对已逝的两位还是有点仇的,不然杀两个人就为了栽赃,那还不如直接杀了顾修呢。

    所以你就不要说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话,你的确善于观察。令以明语气柔和了许多,苏若洵听着,笑着和他商量:那你下回给我描述尸体长什么样就好了,别让我看行吗?我是真的受不了。

    令以明看着苏若洵总是不说话,原本气氛好好的,愣是尴尬了,一次是意外,但有第二次苏若洵就觉得不对劲了。

    令以明为什么老这么盯着她看然后不说话呢?

    好。令以明别过脸,拿着短刀,道:你是知道顾修在哪个学堂当夫子的吧,把学堂的名字告诉我,我要过去。

    一起呗,我也想看看这个顾修究竟是个什么人。苏若洵以为令以明要抛下她,急忙跟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和喜欢沾边的东西,是她多想吗?

    会不会是他反应迟钝习惯要看着别人许久才说的出话呢?她下回得注意一下他和别人说话时是不是这样了,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令以明带着苏若洵去了后门,苏若洵见外头有两匹马,她认得其中一匹是十分高冷不理她的那匹。

    那匹马似乎也认得她,看了一眼,转过头去看另一匹马。

    苏若洵推测,这应该是一公一母,因为刚才那匹马看她的眼神里,她感受到了浓浓的鄙视单身狗的气息。

    马你是骑过的,还怕不怕?令以明问。

    怕倒是不怕,不过你让我控制它走就有些困难了苏若洵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也只能开口,能不能还是和你一匹马啊?

    嗯。令以明准了。

    一匹白马上,一位面容俊朗的男子手握缰绳,一位俏丽少女坐在前头,男子的手是握着缰绳,也像是环着少女。

    苏若洵想了想,其实两人一匹马这事怎么想都挺暧昧的,完全充满了浪漫气息。

    但要有浪漫暧昧气息的前提是马并没有跑得很快。

    她现在完全感觉到自己的头发糊了令以明一脸,担心令以明会一下看不到路让她摔到骨折外,她现在还在想,等会儿下马后她要怎么面对令以明。

    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用那个头发糊你一脸的,真的是风先动的手!还有那匹马,它是帮凶!

    好像完全不值得原谅的样子

    苏若洵低头,伸手尽力去控制住自己的头发。

    师兄对不起苏若洵小声的说着,道歉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小声呢,就是觉得丢脸。

    毕竟和异性同骑一匹马,然后用头发糊了异性一脸的经验应该一辈子下来也不会有很多才对。

    虽然苏若洵说的小声,但令以明还是听见了,他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幸好勉强能看到路。

    到达学堂后,苏若洵和令以明保持五步距离的进去了,进去后看见有些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就问顾修夫子在哪,小女孩规矩的行了个礼后嗲嗲的告诉了二人位置,令以明是去了,苏若洵则蹲在那小女孩跟前不愿走。

    怎么这么可爱啊苏若洵忍不住上手揉了那小女孩的脸,那女孩也好脾气,扔揉不怨。

    后来令以明见这间学堂布置清雅,不像是一般的学堂,推测来这的小孩子应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孩,觉得苏若洵那么揉要是把人小孩子弄哭会惹麻烦的,才回去把苏若洵带走。

    卯时末我已开始领着孩子们读书,你们若觉得小孩之言不可信,也可去问问别的夫子。顾修脸色有些憔悴,明显是没休息好,如今我与浅雯已天人永隔,你们为何还要为难我?

    如果顾修是凶手,那么说出这话来简直是无耻到极致。

    如果顾修是无辜的,那他说的这两句话

    苏若洵想象不了顾修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难受。

    只要是与高小姐有关系的都有嫌疑,我们并非是为难您,也不是把您当成了凶手,只是有些事情你觉着没什么,却能为我们提供关于案子的线索,所以请您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连柔轻轻叹了一声,能抓到凶手,高小姐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不得不说,连柔真的很擅长用感情,来让顾修高夫人这种不愿把自己所知的事情说出来。

    苏若洵偷偷记下了这招,留着以后自己问别人话用。

    顾修是个读书人,满肚子墨水,说话文绉绉到不行,尤其是他说的还是自己的爱情故事,那些用词复杂的让苏若洵觉得好像遇到了上古之人。

    不过她不敢开口说让顾修说的简单点,毕竟貌似除了她,其他三位都很懂的样子,而且她那么一说,顾修不肯说了咋办?

    连柔和卞守静来这里的时间比她和令以明早得多,到现在顾修才肯说,可想而知之前连柔和卞守静问得多辛苦,她可不能做任何打断顾修的话的事!

    高大人口中的顾修和高浅雯是极其不登对,而且顾修是个贪心无能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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