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的内心有很多血腥变态的场景以及方法,一抬头,见钱铭五花大绑的跪在那,再看旁边两个铁刷子,瞬间打了个寒颤,一头扎进卞守静的怀里,蹭胸,卞师姐怎么办啊!我想看他后不后悔又不敢看行刑的场景,怎么办啊
那我给你捂眼睛,你听就好了。只要是卞守静有参与的案子,行刑时卞守静都会去看,理由和苏若洵差不多,就是要看后不后悔。
一开始卞守静也像苏若洵这样,害怕,又不想走,所以就自己捂着自己的眼睛,次数多了,也就敢看了,所以当她知道苏若洵要来看时,无论如何都要陪着,因为她知道第一二次那有多难坚持。
可是惨叫声也很渗人的。苏若洵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卞守静,卞守静冲她浅笑,然而你没有走的机会了。
苏若洵一惊,立刻站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完,人太多了,根本没法走!
行刑的场面自然是能多血腥就有多血腥,满地皮肉,空气里的血腥味好像让苏若洵回到了发现杨秀尸身的那天。
但是这次她完全没有作呕的冲动,因为正在受刑的这个人是罪有应得。
场面果真如令以明说的差不多,待露出白骨,也就差不多是死了。
因为离得近,所以苏若洵清晰看见了钱铭的骨头,正想起令以明的话,突然就再没有惨叫声了。
身为捕快,有时候和刽子手也挺像的,凶手是去杀人,我们是找出凶手,然后将他送上刑台,不过在百姓眼里,凶手是坏人,而我们则是正义的,至于我们到底是不是正义的,这就真得学连柔说一句人各有心,心各有见了。
回到六扇门后,苏若洵渐渐恢复了,不过还是很明显看得出她有心事。
卞守静自认嘴笨,就把她刚才说的话和连柔说了说,让连柔去开导苏若洵,连柔想了想,在开导新来的捕快这方面她还是欠缺了一点经验,于是就去找了令以明。
月朗风清,亭外绿草如毯,亭内两人对坐,原本怎么样都该有些暧昧的场景,被其中一方几乎要睡着的样子破坏的干干净净。
苏若洵真的不懂,说好的古人早睡早起身体好呢!为什么他们都爱大半夜不睡觉,不睡觉就算了,为啥非要把她叫出来进行一下谈话呢,他们不睡她要睡啊!
即为捕快,有些从前难以面对的事也得慢慢接受,因为是职责,也仅仅是职责,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是师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是我笨,我现在被你说醒了,那我能去睡了吗?
既然被我说醒了,那为什么还要去睡,自打嘴巴。
嘿这厮还会咬文嚼字了
苏若洵咬牙切齿。
你即使受不了的,为何又要来当捕快呢。
师兄,你那天也看见了的吧,是我养父要我来的,我都那么求他了,他还是要我当捕快,我也没办法啊。苏若洵扶额,她想睡觉啊!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吗?无论对错,都听他的话,对吗?令以明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但是苏若洵却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伤感的气息。
是听错了吗?
困得不行,眼睛几乎睁不开的苏若洵如此想着。
我也不想啊可他是我恩人,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再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不行了,受不了了,真的太困了
苏若洵趴在桌子上,闭着眼,令以明不出声,不一会儿,苏若洵就睡着了。
如果你真是不愿的,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翌日,苏若洵被一些声音吵醒了,但因为光线很刺眼的缘故,她清醒了也没有睁眼。
嗯昨晚令以明化身唐僧,一直喋喋不休的,后来她太困了,就趴着了,然后她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根据身体触感,她现在应该是在床上没错,所以说
有两个可能,一是令以明很好心的把她送回来了,二是她解锁了梦游技能,自己走回来的。
苏若洵睁开眼,坐直,看向房间,见连柔在梳头,她起身,走过去,问:连师姐,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啊?
连柔笑而不语。
苏若洵倒吸了一口凉气,去问卞守静。
该怎么回来的就怎么回来。卞守静一副大爷范,笑容也是意味深长,放心,你回来时该在的都在。
这就好不对!师姐我不是担心这个!苏若洵叹了口气,回头看连柔梳好头要出去了,她走到铜镜前,照了好一会儿,看自己脖子上有没有什么印记,然后把衣服脱了,再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卞守静看着,别过头,叹了口气。
苏大人要若洵这丫头进来见见世面,她好像明白是为什么了
没有,居然真的什么伤痕都没有!苏若洵完全不敢相信。
她知道令以明是人格分裂患者的秘密,按理说不是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吗?昨晚她与令以明是独处啊,后来睡着了,他居然没下手?
苏若洵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好像这令以明真没卞师姐说的那么坏啊。
不对,昨晚是令以明的主人格,会不会是那个凶巴巴的人格没能成功控制身体,所以才没对她下手呢?
嗯真是烦恼。
卞守静见苏若洵光溜溜的站着,感叹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了,正走过去要提醒她把衣服穿上,顺便打算帮她把头发梳好,突然听到外面有异响。
守静若洵快出来出命案了——
卞守静判断出声音是属于谁的,立刻走到门边,说时迟那时快,门打开了一条缝,卞守静一手把摁回去,皱眉,道:快穿好衣服!
门外的高卓奕,开始猜测门上雕刻的东西印在自己脸上,会不会有种奇异的美感。
师姐,为什么我们这次是坐马车去,不赶时间吗?苏若洵还记得上回他们是怎么赶去染坊的,她几乎是被卞守静和连柔拽着拖过去的,怎么这次马车慢悠悠的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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