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沈石不耐地看向陈让道。
陈让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大不了再叫你打小爷一顿’,故而平淡道:
“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你们要觉得这样等,有失大派风范,沈长老何不下场擒了这些人,直接攻击花轿岂不快哉!”
沈石俊逸的面容皱成了朵菊花,不知是隐忍着揍陈让太过辛苦,还是腹中五谷轮回之气憋的难受,总之很是不正常,说起话来也是不知所谓:
“说的轻巧,我岳山宗虽是武喆巅峰,可也不是莽撞之属,此次若再不成功,看你这顿好打吧!”
陈让很是不屑:“你若能依计行事,却不成功,任凭处置!”
“好!今次老夫便依你又如何!”沈石也干脆道。
……
就这么过了一晚。
无论是沈石带领的岳山宗,还是青羽带领的散修,都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去做,总之是没休息好。
反而是陈让将此事看淡了,再没成功之前,岳山宗也好,沈石也罢,还不敢把自己怎样。他们更不敢把他逼急!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手中,还有什么牌!
另外,这个靳子国扮演了并不光彩的角色,至于靳子家,还不好说,韩欣雨边缘角色,肯定不知道。
一个刚认识,另两个交情不深,所以都不用太放在心上!
睡得没那么轻松过的陈让,最后一个起来,就见重宝坠落之地,又出了新情况:
重宝之地,青羽道人裹着崭新的道袍,一代宗师的形貌,手掐诀嘴念咒,旁边的何忠还焚着香、撒着符篆。
另外一边几个散修,抓着几头大阵里受伤的凶兽,在嗤血阵的巨骨上放血!
只见嗤血阵上白烟汩汩,看得人心生寒意,轮到猛兽时,白烟才小了很多,那也架不住数量多。
不多时,那花轿变有了反应:
嗷,不似人的一声嘶吼,打破了大洪山边缘处的宁静!
周遭各个势力的人也都生出了不好的念头,尤其是远处的邢、汤两位,相视一眼,都露出了出手阻止的神情。
一青一灰两道遁光,极速向重宝之地飞去!
原本站在那里的青羽道人,哪还有宗师的神采,摘了黄冠,脱掉道袍,飞退出了大阵!
而此时,两道遁光也已到了阵前,可能由于大阵的阻隔,拖慢了青羽道人的危机感!
不过,还好!
他已稳住了阵势,不管是战是退,都能从容应对:
“啊哈,怨不说,岳山宗派几个高手就敢进大洪山呢,原来是你两个,拴在了后面,哈哈!”
“哼哼,青羽!你这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臭。怎样,今日打算折个什么再走?”汤瀚知道他什么德行,也不与其矫情便直接放话道。
青羽眼珠一翻鄙夷道:“汤瀚亏你也是一代大宗师,有个帮手,说话都不像以前那么谦恭了!”
又看了一眼邢文昭,悦色道,“这位师兄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千阵邢,您不会齿于以多打少的勾当吧!”
“嘿嘿,青羽你猜错了,放在平时,我还真不屑与你厮杀。可今天,你为了一己私欲,激活嗤血祭坛行险犯忌,必须给修界一个说法。”邢文昭目光凛冽地盯着青羽道,同时,给汤瀚一个信号,“动手!”
汤瀚早已气机锁定了青羽道人,青羽自知不可恋战,一个汤瀚他可以不在乎,加上个千阵邢,那就不保险了!
浮尘由袖口飞出,甫一出手便用上兵器,也是对形势判断并不乐观的缘故!
汤瀚也自怀中,驭出一面宝镜,宝镜中释放出犹如实质的金光,打到浮尘上,冒起片片火星。
浮尘转了个圈,又飞了回去,汤瀚急忙调转宝镜,却见青羽又向斜后方飞出一段距离,又失了一手。
心中暗道,这老小子,是打定主意跑了!也好,免得拼死拼活,他不再激活祭坛就行了!
而旁边的邢文昭早就防着他逃呢,左手连掐了几个诀,又用右手挥了出去,直奔青羽的周遭。
青羽迅疾将身上破败的道袍反穿了过来,同时,抛洒符篆!
这一攻一退之间,三人已飞到了大洪山的山峰之上。
其中迸发出的威能,有毁天灭地之势!
……
一直关注局势的陈让,并未被这难得一见的争斗吸引而光顾心向往之,却不自知身处险境!
他一直担心,岳山宗还有后手,果然没有白费心思,汤瀚这只老东西不出意外的来了。还有那个姓邢的,竟也在此!
还好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后招,并未使用,现在,终于等到机会。
陈让满眼星光,嘴巴不自主地向上扬起,看得远处的叶祖辉一阵头皮发麻!
岳涛也是满脸的惊诧怪异,心说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若不是前面有叶老七的铺垫,他非得觉得陈让疯了不可。
而沈石现在根本顾不上陈让,他现在更享受空中的惊天对决,对他这种即将融破的人更是难得!
只是就在此时,意外状况又生,由大洪山深处,飞来一头巨兽。
此巨兽,状若麒麟却长有羽翼,头似牛而生的独角!头颈为红色,躯干尾部成金黄色。
叫声似牛也是哞哞的,到有几分憨态可鞠,不过,在场的人类,却没有谁傻得,认为其真的可爱!
就它那与生俱来的威压,便叫汤瀚等超级高手,不得不谨慎应对。
这家伙至少是恶兽三阶,大概率进阶魔兽了,所以邢、汤师兄弟肯定不是对手,加个青羽道人也不一定成,更何况青羽怎么会与他们合力!
不过,三人却都识相地收了手,关注着此兽的真正意图!
只是这巨兽好像对他们并不感兴趣,而是直奔重宝之地而去!
还未到的近前,就见阵中那些给恶兽、凶兽放血的散修,好像也出了状况:
那些兽类的精血干涸后,祭坛又开始吸食修者血脉,所以白烟越来越大,甚至影响了阵法的可视度。
巨兽不知是看到同类被杀,还是这阵中轿子愈发诡异,不能坐视不理,因而发出了强力一击!
轰隆隆~
喀啦啦——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响,大阵金光迸发,阵中的祭坛也呼呼运转起来!
随即还传来了,尖锐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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