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捡起钥匙,搓了搓上面的土灰,我就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
在确定这串钥匙就是我丢失的那一串,内心深处是久久不能平静。
于此同时,因为这突然出现的这串失而复得的钥匙,让我嗅到了一丝很特别的危机感。
我知道,在搞不清楚这个钥匙是怎么来到我手上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开启这个铜铸门。
很明显给我钥匙的人是想让我打开这个门,没准儿我要是打开了,就有可能出事儿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这个地下走廊里找一圈丢给我钥匙的那个人为好。
同时我还在想,这个丢给我钥匙的人为什么不自己打开这个铜铸门,而是丢给我呢?
这点让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但眼下,我也顾不上这么多。
在我准备迈开步子去寻找到底哪里藏着人的时候,我感觉到脚踝处突然一凉。
下一秒,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就顺着我的裤管儿进入,直接游走了我半个身子,从我的右侧衣袖里钻了出来,直至将上半身停顿在了我拿着钥匙的右手上。
借着地面上火折子的光亮我定睛一看发现,原来出现在我右手里的是悦姐的那条三线蛇。
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钻到这个地下走廊里来了。
由于这是静静带来的那条蛇,我也没有要把它从我手上丢走的意思。
我倒是要看看,这条很有灵性的蛇爬到我的右手上来是什么意思。
在我纳闷儿的时候,我注意到这条蛇张开了嘴,从它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张黄色的布条。
将布条吐在了我的手上,这条蛇用头把我手里那好好放着的钥匙给撞了出去,导致这钥匙掉在了地上。
“嗯?这蛇什么意思?”
在我被它的举动搞得有点懵之际,它迅速的顺着我的裤管游走了下来,直接用嘴巴叼起地上这串钥匙。
叼着这串钥匙游走了一段距离,它突然转身面对着我,上半身突然弹身而起,再来一个上半身突然一甩,就见这串钥匙不偏不斜,直接被它甩在了我的额头上。
就是因为它这么一甩,我就被这串钥匙给打的是眼前直冒金星。
揉了揉眼睛缓和了不少,我发现,这会儿这串钥匙已经落在了我的脚下了。
而三线蛇则是安静的趴在一边盘起了身子来,好像刚才的一切跟它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它做出了这么一番举动,我瞬间就明白了,它这是在告诉我,实际上这钥匙并不是什么人丢给我的,而是它这条蛇甩给我的。
得知这个情况,我安心不少。至少这可以让我知道这里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而且这条蛇是悦姐的,悦姐跟静静都是背后帮我的女人团内,这也就说明,这条蛇跟我是一伙儿的,我做什么都不需要避讳着它。
想明白了这些,我粗喘了一口气,瞅了一眼手里的这张黄色的布条,略一犹豫就摊开查看了起来。
我发现,字条上写着这样的几个字。
:刘汉,我是悦姐,在你收到这张布条的同时,你应该也收到了这串钥匙了吧?跟你说,这串钥匙是一个村子里的姐妹无意间在西山山林里发现的,在她把玩的时候被我遇见给要了过来。
等这个钥匙刚要到了我的手里,我就第一时间让三线蛇找到你,把钥匙交给你。
多了不说,望一切珍重,看完了记得销毁布条。
看完了这样的一行信息,我心神大定。
不过……
我也嗅到了一丝特别不对劲儿的味道!
我总感觉,在这个时候,这串钥匙来的未免也太及时了点吧?
来到铜铸门前,刚好我需要这串钥匙的时候,三线蛇就带着钥匙来了,这难道就只是完美的巧合?
虽然感觉有这么一丁点的不对劲儿,但我还是准备用这串钥匙尝试打开这个铜铸门。
我倒要看看,这铜铸门的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亦或是有着什么秘密。
来到了铜铸门前,我尝试性的将钥匙插进锁眼儿里。
我先是选择打开第一个锁,在一把一把钥匙的尝试下,用第三把钥匙,我打开了这第一个锁。
这也印证了我最初的想法,这开锁的钥匙就是我手里的这串。
同时,第一个锁被打开,我的心也是无比激动。
一道锁开启,这后面的也就简单了。
随着五把锁全部打开,只听‘轰’的一声,这个铜铸门突然冒出了滚滚的烟尘。
这些烟尘飘起,只听门上传来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样嘎吱嘎吱的声音听着是特别的刺耳,就好有个金属制成的苍蝇在耳朵里嗡来嗡去。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又发现这大铁门的下面冒起了这么大的烟尘,我以为这下这门准是要开启了。
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这铜铸们含有啥机关,这是机关在启动的状态。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随着烟尘消散,刺耳的声音消失,面前的铜铸门并没有开启,只是在铜铸门上,多出了一个手掌印的凹槽,其他再无任何变化。
发现这个凹槽,又看到铜铸门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成功开启,我一愣,心道,锁都被我打开了,门怎么没有被开启啊?
带着疑问,我用手尝试的推了一下这个门。
可结果这门根本就推不动,使多大劲儿都没用。
铜铸门没办法推开,我又把视线对准了这个掌印形状的凹槽。
心想,难道锁开启了,我还需要把手掌放上去才能开启?
带着这个疑问,我伸出手,把手掌按在了这个凹槽上。
满怀期待的时候,结果还是‘涛声依旧’。
“锁都打开了,这门怎么没开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抱怨了一句话,我在铜铸门周围这边摸摸、那边瞧瞧,试图找到如何开启铜铸们关键之所在。
浪费了大把时间,到头来什么都没发现。
无奈摇头,我想要放弃。
即便这铜铸门的里藏着某种大秘密,可开不了我也没有啥办法,只能选择认命了。
深吐一口气,我拿腿儿走人。
不过在我刚迈出没几步,我眼神一定,马上转过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