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碧水别墅小区。
当踏进别墅院子里的时候,肖月华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问道:“小北,这是你买的别墅?”
“是呀,刚买不久呢。肖姨,怎么了?”江小北不解地转头看向肖月华。
“这个别墅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肖月华紧紧盯住江小北的双眼,眼神有些凌厉。
这时,刘浪却抢着说道:“肖姨,您老人家可能不知,老大号称‘不败赌神’、‘世界赌石王’,他曾经......”
“浪仔,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江小北瞪了刘浪一眼,抬腿想要揣出一脚,谁知刘浪却快速躲到肖月华身后,把肖月华当作了世上最安全的挡箭牌。
“肖姨,您别听刘浪胡说八道。不过,买别墅的钱,确实是在边城赌石赚的,嘿嘿,那时运气好,稍微赚了一点,就一点。”
“嗯,钱的来路还算正,但以后不能沉迷于赌石。所谓十赌九输,万一哪天运气不好,说不定输得连命都没了。赚钱要走正道,这样花钱才花得心安理得。”肖月华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严肃地说道。
不过她确实有这个资格,虽然她比江横山小那么五六岁,但毕竟一起共过事,算是江小北的长辈。况且,她救过江小北的命,还不遗余力地追查谋害江横山的真凶。
单凭这些,她就是江小北这辈子最大的恩人,值得他敬重。
“是,小北一定谨记肖姨的话。”
如果肖月华知道江小北在边城时的风.骚赌石传奇,一天逛赚一百亿的伟大壮举,那她指不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时,肖月华把面纱摘了下来,顿时一张绝美的面容展现在江小北和刘浪的面前。
江小北看着一愣,刘浪也是两眼发直。
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岁月似乎没有在肖月华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乍看仿若二十多岁姑娘。
肖月华的美,能与孟雪晴有得一比。
孟雪晴青春灵动,魅力四射;肖月华清幽淡雅,如深山里的一技幽兰,清丽脱俗,美而不艳,清而不浊。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肖月华瞪了两人一眼。
江小北和刘浪都尴尬一笑。
刘浪胆子大,脱口赞道:“肖姨,你长得太美了!”
“就你贫嘴!”肖月华瞪眼骂了一句,但脸上却偷偷露出了一丝笑容。
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在房里的小猴子快速跑了出来,“大哥哥,你回来了。”
看到小猴子跑过来,江小北微笑道:“小猴子,快过来拜见肖阿姨。”
“肖阿姨好!”小猴子在肖月华面前站定,弯腰恭敬地叫了一声。
肖月华看着面前眉清目秀、机灵活泼的小猴子,双眼一亮,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由于工作性质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她至今未成家。
其实,她心里也有梦想,也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渴望有一个蹭在怀里对自己撒欢的孩子。
可惜,缘分未到。别人问她,她都是这么说的。
或许,是她把自己给困住了,也或许她一直都不曾忘记那个人。
“好孩子。”肖月华伸手纤纤玉手,轻柔地摸了一下小猴子的头,目光充满了慈爱。
进到屋里,江小北叫蒙姨带肖月华上楼,让她随便选一间空房住下。
肖月华也不客气,立即随蒙姨上楼,她急需换掉身上这件裙子,因为在连云山受伤时,裙子染了许多血,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肖月华刚上楼,江小北突然想到她身上有伤,需要包扎,于是拿出一瓶自己炼制的疗伤药递给方姨。
“方姨,你拿这瓶药上去给肖姨,就说这药是涂伤口用的。哦对了,记得带上包扎伤口的纱布。”
“是,少爷。”
方姨接过药瓶就要去找纱布,结果却又被江小北叫住。
“方姨,已经跟你说几次了,以后不要叫‘少爷’,叫小北,记得了?”
“是,少爷。”
江小北:“......”
半个小时后,肖月华穿着一件白色的束腰长裙,款款走下楼来。
如一朵盛放的山百合,美得令人心惊。
她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拉住小猴子的手,坐在沙发上,对小猴子嘘寒问暖,把其他人凉在一边。
也许小猴子从小缺失母爱,一直渴望母爱,所以对肖月华也是十分的亲近。
为了给肖月华接风洗尘,江小北拒绝了方姨和蒙姨帮忙的要求,他亲自下厨,抖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晚饭后,江小北接到孟雪晴的电话,说事情谈不拢,他们已经出发连夜赶回兰海。
江小北说既然谈不拢,那就不强求,再另想办法便是。最后,他还安慰了孟雪晴一番,并叮嘱路上小心点,然后才挂了电话。
转眼已进入初夏,气温在逐日升高。
习习晚风,温润凉爽,携带着一股淡淡的海水腥味。
院子里,小亭内。
肖月华卓然而立,似乎在观赏池子里面几尾来回游动的锦鱼。
不知何时,江小北出现在她的身旁,但她却浑然不知。
“肖姨,看得这么投入,鱼有那么好看吗?”
闻声,肖月华转头看了江小北一眼,淡淡说道:“我不是在看鱼,而是在与它们进行交流。”
“呃......您还能与它们进行交流?那它们都说了些什么?”
江小北头有点晕,人与鱼还能交流?肖姨的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肖月华没有回答江小北的话,而是像讲故事一样,按她的思路去讲述。
“在我小的时候,每当心情不好,或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我就坐在水池边看鱼,和它们交谈。鱼也是有思想、有情绪的,当它们高兴时,就会浮出水面,畅快地游动,欢快地跳跃,心情不好时,就会沉入水底,躲藏起来......”
讲到最后,她看着江小北问道:“小北,你说,当我们心情不好时,或有问题想不明白时,或者遇到困难时,能像鱼一样躲藏起来吗?”
江小北想了想,说道:“躲藏不是办法,问题终须解决。肖姨,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能说出来听听吗?”
“小北,有些事,白天的时候,我没有跟你说,因为担心你冲动,反倒是害了你。可是,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如果现在不说,万一哪天我不在了,而你没提前知道,到时也是害了你。”
江小北心中一震,听肖月华的口气,好像是在交待后事。她一定是遇到难题了,而且威胁到了她的生命。
“肖姨,您就说吧,天大的事,小北也不怕,我们一起担着,一起面对。”江小北坚定地说道。
“嗯,那你不能冲动,凡事必须谋定而后动,没有把握的,就先忍着。”
“肖姨,请您放心,小北已经长大了,这些道理心里明白,保证不冲动!”
“那就好。你听说过天组吗?”肖月华看着江小北,认真地问道。
江小北摇摇头,说:“未曾听说。”
“看来,你父亲在世时,没有跟你说,也许是为了你好。不过现在你长大了,你父亲也已经不在,也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肖月华斟酌了一下,接着说:
“在我们华夏,有三个最为神秘的机构,那就是天组、龙组和鹰组。其中天组保国、龙组保龙、鹰组保地方平安。他们执行的都是最危险、难度最大的任务,也是国家不好在明面上去处理的一些事情。特别是天组,除了监察应对古武门派和古武人员,同时还经常出国执行特殊任务,危险性更大。因为其特殊性,他们的成员哪怕有一天不幸牺牲了,国家也不会承认他们的存在,他们是默默无闻的国家英雄!”
“我,就是天组成员,你父亲以前也是。只是后来,你父亲在国外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才不得不提前退役。”
听了肖月华的话,江小北沉默了,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没有跟自己说这些事情,而且还从兰海迁到这么偏僻的石湾村定居。
父亲以前执行过那么多任务,一定有不少仇家,他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啊。
说到江小北的父亲,肖月华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动人的柔情,仿佛一位怀春的少女,正在面对她的情郎。
过了半响,她才又说道:“几天前,我在我的上司那儿,偶然发现了一些秘密。我的上司,他似乎参与了谋害你父亲的事情,此外,他与长生阁,关系竟然十分的密切。”
江小北心里一惊,怎么连天组也参与进来了!
“你的上司?天组的头头?”
“不是,但在天组里面,他也仅次于头头。”
“那谋害父亲的事,是他个人的行为,还是天组的意思?”
“应该是他个人行为,不是天组的意思。”
江小北松了口气,只要是个人行为,那还不要紧,如果是天组的意思,那问题就大了。
“他叫什么名字?实力如何?”江小北又接着问道。
“他叫赵无名,现今实力不清楚,但在几年之前,他已经超越天级。”
江小北苦笑,又是一个劲敌!
“肖姨,您刚才提到长生阁,长生阁是一个组织?”
“对,就是一个组织,准确来说,是一个门派,而且是江湖上实力最强大的一个门派。只是,长生阁很少过问江湖事,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门派,它的山门所在更是鲜为人知。长生阁的阁主名叫柳轻候,听说是修真的,暗里公认的天下第一,被喻为活神仙。”
“这么厉害呀!”
江小北心里暗惊,难道谋害父亲,悬赏追拿自己的幕后主使,是长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