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老人带着不甘走了。
对于吴迪和自己孙女昆琴的事情,他尽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对于吴迪,他深知他的脾气,那压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贱骨头。
而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孙女那边,昆琴压根就软不起来,那是个固执得像头牛一样的人。
两个同样固执的人碰在一起,结局可想而知了。
尤其是吴迪现在和苏轻凰打得火热,而昆吾老人在凤凰女高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深知这苏轻凰是一个和自己孙女不相上下的不简单的女人。
“琴儿,爷爷能够做的真的到了极限了。你和那臭小子有没有缘分,就看你自己了。”
昆吾老人站在吴迪宿舍外,看着吴迪揉着自己的头发,摇了摇头。
经过了唐栾栾一天事情的折磨,又遇上昆吾老人的骚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吴迪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起了床,刷了牙,洗了脸,就准备载着筱筱继续去水帘洞修炼。
还没走出宿舍,苏轻凰倒是先出现在吴迪宿舍门口。
“轻凰,这么早就想我了?我心里真高兴,你终于被我感化。”吴迪笑着张开手,就准备朝苏轻凰抱过去。
苏轻凰神色一冷,推开吴迪的胳膊,出声道:“你糊涂了,昨天昆老师不是特意来和你说了吗?他给一班找了个新老师,就是他孙女。昆老师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提醒,那么,他找的老师我也是信得过的。”
吴迪心里咯噔一声,惊诧道:“不对啊,那死老头明明跟我说,那个昆琴只是来执行任务,路过上京城的。”
吴迪猛拍了下脑门,那死老头,明明之前说的是,昆琴只是奉命围剿“七十二禁地”最后的残余人员,经过上京城的!
现在,她却当什么凤凰女高的老师,还是一般的老师!
“那个死老头,就知道多管闲事!”
吴迪忍不住咒骂道。
“说什么呢!”苏轻凰对昆吾老人那不是一般的敬佩,此刻,见到吴迪竟然没有一点尊老之心,咒骂昆吾老人,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苏轻凰又惊讶道:“你认识那个新来的老师?”
“认识,化成灰都忘不了。”吴迪苦涩地笑着道:“那人是死老头的亲孙女,一个武道高手,可以说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除此之外,她智力也很牛掰,早已获得了哈佛大学mba,是个才艺双绝的女人。”
苏轻凰惊讶地看着吴迪,认识吴迪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自己,说到女人的时候,吴迪虽然是一副轻佻的口吻,但是眼神绝对很纯正。然而,说到这个昆琴的时候,吴迪的眼神里竟然有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苏轻凰心里咯噔一下,竟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怎么回事?”苏轻凰疑惑地捂着胸口,暗暗道:“我对吴迪,一直都没有过多的想法,虽然他老是说要娶我。可现在,得知这个叫昆琴的和他之间可能有一段说不清楚的过去,我怎么会难受?”
“怎么了?”吴迪看着苏轻凰站在自己身前,捂着胸口,吃了一惊,就探出手去抓苏轻凰的脉搏道:“我看看,是不是我家轻凰身体出了问题?”
苏轻凰甩开吴迪的手,白了吴迪一眼道:“你抓手就抓手,你眼珠子盯着我胸前看干嘛?”
吴迪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轻凰,你太污了,我吴迪对你可是一片真心,非你不娶,你早晚是我的,我怎么会那么色迷迷地看着你?”
听着吴迪这轻佻的言语,苏轻凰心里的难受陡然消失不见,只感觉眼前的吴迪眼神里的哀伤不见,又换成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无奈道:“既然你认识,而且昆老师也推荐由你去接这个新来的老师,那么,你现在出发,去上京机场接她吧。”
“现在?”吴迪诧异道:“可我还要带筱筱去修炼!”
“那你让新来的老师等你今天修炼完?”苏轻凰将一件工作牌和一份聘用书教给吴迪道:“筱筱修炼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已经给林镇龙将军打过电话了,说你今天有事去不了,让筱筱来上课。而且,筱筱修炼的这几天,已经落下不少课了,补几天课刚好。”
吴迪接过工作牌和聘用书,两个物件上什么都准备好了,都只差了照片而已。
看着熟悉的名字,吴迪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继而又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容道:“轻凰,你嫁给我之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这么体贴,我还没去,你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体贴了?”苏轻凰反问道。
吴迪忙道:“怎么可能?轻凰一直都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在我心中可都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无耻老师最喜欢的女人真多,昨天还吃我豆腐来着。”苏青瓷的房间,林弯弯撅着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果然,林弯弯话一出,苏轻凰的目光近乎凝成了刀子,像是要将吴迪捅成碎片似的。
“弯弯,你个死丫头,算你狠!”吴迪落荒而逃。
苏青瓷复杂地看着吴迪的背影。
苏轻凰走到苏青瓷身旁,摸着她那充血的瞳孔,诧异道:“青瓷,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
苏青瓷强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对苏轻凰道:“轻凰,我是说,如果,如果一个男人在未知的情况下,和你有了婚约。然而,他却喜欢上并且要去见另外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做?”
“未知?”苏轻凰疑惑道。
苏青瓷抿着嘴,好一会儿才道:“比如,两家家长安排的,你知道,但是他不知道。”
苏轻凰扬了扬眉头道:“我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事业比男人更重要。”
苏青瓷无奈地看了一眼苏轻凰,暗暗叹了一口气,是了,和苏轻凰说这种事情,无异于对牛弹琴。
吴迪对她的感情那么明显,那么张扬,可她在这么长时间内依然能够做到云淡风轻。
这种人,又怎么会理解自己的哀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