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人啊,接受宿命吧。”
那黑衣人就像是神棍似的,抬头望天,深深地吸气,像是在祷告。
古涛眼睛都红了,冲了上来,提着一把钢叉,朝着那人身上刺去。
黑衣头领轻轻侧身,便是避开了这一击。
他眉头微皱,冷笑了一声,飘飘然地道:“迫不及待,要来受死么,那我成全你。”
只见他探出一只大手,快狠准,朝着古涛的脖子抓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抓住古涛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破空之声,有一块阴影急速飞来,朝着黑衣头领的胳膊砸去。
这不明物体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那黑衣头领都没能反应过来,就直接中招!
“砰!”
“咔擦!”
那不明物体,径直砸中黑衣头领的手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便是响起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众人都愣住了,转移目光,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阴影!
“额!”
一块板砖,一角缺失,带着淡淡的血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那个黑衣头领吃痛,眼睛变得血红,捂着自己的手掌,扬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谁!”
“滚出来!”
他实在被气坏了,居然有人用这种方式,偷袭他,让他受伤,这简直不可饶恕。
在入口的位置,传来了一阵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有一个人,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来。
这人左手持着板砖,右手插着裤兜,脸部被衣服裹住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还有一个嘴巴,看起来极为奇怪!
“吴……吴老大!”
当见到来人之后,古涛顿时露出大喜之色,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觉得见到了希望。
虽然吴迪这幅装扮很奇怪,但古涛还是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同时,古涛也是极其的聪明,知道吴迪这样做,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临时改口,没有叫出他的名字。
吴迪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眉头紧皱,扫了一眼全场,觉得这里太过惨烈了。
“你们是谁?”
那三个黑衣头领,迅速地聚到一起,目光不善,死死地盯着吴迪。
他们齐齐发出冷哼声,姿态高高在上,无比恼怒地道:“这话应该我们来问,你到底是谁?”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不惯你们的作为的人!”吴迪冷声说道,说话的嗓音也有所改变,听起来有些嘶哑。
他掂量着手中的板砖,盯着他们三人,一点也不虚,高声呵斥道:“我数到三,带着你们所有人,从这里滚开!”
“一……”
吴迪的话音还未落下,那三人便是震怒了,尤其是那个被板砖砸伤手的人,更是懊恼无比。
方才实在太过丢脸了,这事太不光彩,如果传出去,让人知道他被板砖给砸伤了,那分分钟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既然不知好歹,掺和进来,那就受死吧。”
这黑衣头领,捂着一只受伤的手,目光无比怨毒,朝着吴迪快步走来。
他身形一动,分离出了两个虚幻的人影,与他并肩而行。
吴迪不为所动,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幕的样子,继续说道:“二……”
那黑衣头领愈发愤怒了,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盘旋交错,让人眼花缭乱,同时快速地朝着吴迪冲了过来。
“受死。”
这人冲到吴迪身前,手掌爆发乌光,指甲暴涨,如同最为锋利的小刀,朝着吴迪的喉咙抹去。
“哼,雕虫小技。”
一直以来,吴迪都不为所动,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被吓傻了,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那黑色的指甲,将要抵达他的脖子时,吴迪忽然出手了,握着手中的板砖,朝着最左边的一个身影,狠狠地拍了过去。
“噗!”
“啵啵!”
这一击,如同闪电般,快狠准,直接命中目标,其余两个幻影也是如同水泡破灭,消失殆尽。
可以看到,那个黑衣头领的嘴巴里面,飞出了几颗雪白的牙齿,还有一抹鲜艳的血花。
这一板砖下去,直接就打碎了他的牙齿,让他眼冒金星,下巴的骨头都快断裂。
可别小看了这一击,吴迪可没有留情,动用了七成的力道,连墙壁都能拍裂,正常人的话脑袋瓜子估计就被直接拍成烂西瓜。
“砰!”
黑衣头领中了板砖之后,整个人被高高地带起,随后跌落到了地上,无比凄惨。
“就这点实力而已嘛,刚才谁叫嚣着,似乎很了不起的样子。如果你们只有这样的实力,那我很失望啊。”
吴迪挥舞着手中的板砖,还兀自一脸遗憾,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那个中了板砖的人,落地之后,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
吴迪当然不会给机会,走上去,照着他的脑袋瓜子,哐哐哐地踩了几脚。
一边踩,一边还骂骂咧咧地道:“混蛋,你这脑袋瓜子太硬了,把我的板砖给磕坏了一角,你说怎么办?”
“赔钱,赔我板砖。”
吴迪咄咄逼人,一边叫嚣,一边狂踩那个人的脑壳。
这黑衣头领本来就头晕眼花的,被这么一踩,更加受不了,再听到吴迪这样的叫嚣声,如何受得了。
他气血攻心,一口老血当即喷了出来,活活被气晕了过去。
古涛站在另外一边,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的父亲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他回头一望,见到吴迪这彪悍的动作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古健也看在眼中,此时面色极为古怪,脸庞跟着抽搐了几下。
这是哪位大侠啊,也太彪悍了吧,简直凶猛得一塌糊涂啊。
而且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的话,也足够把人吓死。丫的,你拿板砖拍人,结果还质问被拍的人,索要赔钱?
这,这,这……
古涛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词,流氓。
此时的吴迪,真正当得起‘流氓’这个称号,实在太过无耻了。
不过,这看在其他人眼中,实在是太爽了啊,只觉得心情舒畅,方才所受的屈辱,此时一股脑地全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