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徐州当地最大世家,陶谦当初为了在徐州扎稳脚跟,可没少找陈家帮忙。
如果陶谦动了陈家,那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也是陈家在徐州肆无忌惮的原因。
“家主,现在徐州内部官员,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我们陈家的人,陶谦若是敢动我们,到时候可以集体施压!”
有陈家人说道。
陈家家主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自然也知道陶谦不会轻易动陈家。
问题是最近一段时间里,陶谦好像在渐渐放权给刘刕,他究竟想干什么?
根据可靠消息,陶谦把彻查抚恤金一事交给了刘刕来督办。
想借刀杀人?
“抚恤金之事负责人是刘刕,这人可是个莽夫。”
陈家家主沉吟道。
莽夫处理事情的方式可跟读书人大相径庭,更何况刘刕也是军队行伍出身,与其他士兵同仇敌忾,此事恐怕难以处理。
“家主,不如等那刘刕来了,我们给他一点好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没人会跟利益过不去。
话虽然浅显,但陈家家主内心并不安稳。
……
刘刕很快就带着曹毅五人来到了陈府。
“麻烦通报一下,让你们家主将这十七个人一一交出来。”
刘刕开门见山,直接将十七个名单交给了守卫。
守卫不敢耽误,拿了名单就匆匆进入府邸里。
没多久,陈家家主就带着族内代表,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出来。
“刘将军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还请上座。”
陈家家主笑吟吟说道。
刘刕一摆手,“不必了,我今天是来办事的,你陈家共计十七人参与了贪污抚恤金一事,请你把他们交出来,我好办事。”
大庭广众之下,刘刕直接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让在场的陈家人一个个脸色难堪。
“刘三刀你……”
当即有年轻的陈家人愤懑无比,就要发作,却被陈家家主压制了下去。
“放肆,你当这是哪里?陈家祖宅,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陈家家主回头呵斥那个年轻人。
刘刕听在耳里,好一句陈家祖宅,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在教训后辈,实际上是在警告刘刕。
这里可是陈家祖宅,你刘三刀不要乱来。
还没等刘刕继续说话,陈家家主再次回头,邀请刘刕进来坐坐。
“刘将军,事情是可以商量的嘛!不如这样,这次我们陈家给予将军……”
陈家家主心思急转,抚恤金这事要是捅了出去,对陈家名声不好,他想和刘刕私下里解决。
“我这次来是抓人的,不是来做客的,还请陈家主把这十七个人一一交出来。”
刘刕依旧不给陈家家主面子,他一摆手,身后的士兵鱼贯而入,站满了陈家前院。
“刘三刀!”
陈家家主终于换了脸色,他好声好气跟刘刕说话,想不到对方丝毫没有顾忌陈家身份。
“将军,随时可以实施抓捕计划。”
一个士兵领队上前,朝着刘刕说道。
声音很大,整个前院都听得到。
“是我请你们走,还是你们自己走?”
刘刕问道。
陈家人顿时炸锅了。
“刘三刀,你真当你自己是徐州的天王老子了吗?”
“放眼整个徐州,有谁不知道我陈家是个庞然大物,你算什么东西?”
“陈家祖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陈家人叫嚣之声此起彼伏。
刘刕冷笑一声,他回头看着张益,“刚才出口辱骂的几个人,都记住他们脸没有?”
张益大声回答:“都记住了。”
刘刕再问:“辱骂官府人员,是个什么罪名?”
刘刕身为徐州二把手,军队一把手,在徐州身份极高。
张益表示明白,三两步挤进人群中,将那几个叫嚣辱骂得最欢的人揪了出来,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
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院落里惨叫个不停。
“刘三刀,你……”
陈家家主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这刘刕直来直往,不好处理。
刘刕早已不耐烦,他让士兵们直接将人群里的十七个人拎了出来,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这时候被拖走的十七个陈家人大力挣扎,他们没想到刘刕根本不给机会。
“家主救我!”
“家主,我不想蹲牢房啊!”
等到刘刕消失后,陈家家主终于忍不住暴骂,“真是一群废物。”
连抚恤金都敢贪,他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倘若这十七个人被查办了,陈家名声会受到极大打击,另外他这个陈家家主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赶紧通知所有陈家人,但凡在徐州内任职的陈家子弟,全部回到祖宅商量对策。”
陈家家主一声令下,大量家仆四散开来,纷纷去传达家主命令。
大街上。
刘刕一行人押着陈家十七个人招摇过市,引起了百姓围观。
“刘刕将军押着这些人,好像是陈家人?”
“是陈家人,其中几个我认识,飞扬跋扈,平时作威作福。”
“抓得好,早就该惩戒这些人了。”
“小道消息,听说这十七个人吞下了阵亡士兵的抚恤金。”
“畜牲啊,平时以斯文人自诩,没想到道貌岸然。”
百姓们纷纷低头交耳,陈家有部分人在百姓心里印象极差,只是碍于陈家家大业大,寻常百姓根本拿陈家人没有办法。
徐州治所大牢里,刘刕将这十七个人扔进牢房中,等罪名一一落实之后,全部拖出去菜市口砍了。
“将军,负责稽查落实罪名的官员,是陈家人。”
大牢典狱长说道。
他卡在刘刕和陈家人之间,非常难受,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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