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吵吵闹闹地歇下, 陆云泽也就是故意刁难刁难贺邵承而已,没真的想一早起来吃到虾饺。他累坏了,后来趴着就沉睡了过去, 怎么搂都不醒的那种。贺邵承则躯体放松,带着亲热后的那一点疲惫,拥抱着怀里他最珍视的人, 进入了每一晚的好梦之中。
只要有陆云泽在他身旁,他总能睡得安稳。
梦里大多时候什么都没有, 偶尔会出现么儿的身影, 冲着他乖乖笑的模样。贺邵承这个时候便会收紧自己的胳膊,把人再抱过来一些, 让彼此的气息都交错在一起。
次日。
陆云泽缩在被窝, 脸颊上被亲了亲,也只是含糊地唔一声。
他知道贺邵承起床了,也不想去管那个人, 他昨天被欺负坏了, 当然得多睡一会儿。身旁的被子被掀开, 身体里的药玉也跟着被抽走。他舒服了一些,换了个姿势缩在被窝里, 而贺邵承则用纸巾把药玉收好, 又仔细地塞好被角,套上外衣出门洗漱。
平时,他一般是先去院子练武,打一套拳, 踢踢木桩,出一身汗再去厨房做早餐;但他没忘昨天睡前么儿说的话,就算知道自己其实不做也不会怎么样, 但他还是希望告诉对方自己心里的那份珍重。
轿车缓缓启动,却没去上海什么高档的场所,而是驶向了他们家附近的菜市场。一袋子活蹦乱跳的基围虾和一袋子新鲜的猪五花肉糜,贺邵承拎着进门时,整个天色都还没彻底亮起来。虾子被丢到水槽里,它们还以为自己可以再多活一阵子,但实际上下一秒就被贺邵承的大掌拿起来,三下两下剥掉了头和壳,只剩下一个晶莹剔透的虾仁。
陆云泽还在卧室,抱着被子睡得直打小呼噜。
小白已经下楼去看热闹了,贺邵承正在包虾饺,没法分出手抚摸它的脑袋。他买的量不多,混出来差不多一海碗的馅料,包上二三十个虾饺就差不多了。锅里的水也差不多刚刚烧开,他直接将蒸笼放到锅上,接着又洗手擦水,抬头看一眼时间——
可以喊人起床了。
陆云泽窝在床上,被贺邵承提醒起床吃虾饺时,大脑还晕乎乎的。
“虾饺?家里不是……唔,没有虾仁吗……”
“我早上去买了,最新鲜的。”贺邵承亲亲他的额头,又啄到那秀气的小鼻尖上,“么儿,起来了?今天中午我们早点休息。”
陆云泽眨了眨眼,醒透了。
他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坐起来之后还有已经挑好的衣服直接拿到他的身旁。贺邵承顺势准备去浴室把牙刷牙膏都准备一下,但在脚步踏出去的瞬间被陆云泽握住了手。他转过头,手已经被人拉到了面前,低着头细细端详上面的红痕。
当看到拇指和食指上剥虾仁留下的痕迹时,就算昨天说出要吃虾饺那句话的人是他自己,陆云泽也还是忍不住抿起了唇——
“你真一大早跑出去买了?”虾子有多难剥他是知道的,那么多尖锐的刺,一不小心就会戳手指……
“么儿……”
“你傻不傻呀?我昨天,昨天那就是气话,是不是我说要月亮你都真的想办法去给我摘?”陆云泽抿唇,看着气,实际上却是在心疼。
他揉搓着那只手,表情特别纠结,可最终还是拉起来亲吻了一下。贺邵承表情由一开始的讶异变到此刻的忍笑,又不得不花时间哄了一会儿面前的人。两个人的脑袋靠在一起,说着私密的悄悄话。陆云泽一开始还气呢,但一会儿脸颊就红了,耳朵也烧起来,伸手去捂住了那张不正经的嘴。
贺邵承抱着他换衣服,又去浴室好好刷牙。
虾饺刚好要蒸一段时间,这会儿闹腾着,楼下也差不多蒸透,直接从蒸笼里拿出来就能蘸着醋吃。这些外面要花好几块钱才能吃到一小份的美食在他们家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一道小点心,二三十个也算不上多少,一顿早餐就吃了个干净。
新鲜的虾子和五花肉做出来,味道确实格外鲜美,是什么调味料都调不出来的。陆云泽耳朵红红的,吃完之后嘴唇也红了,特别像是刚采摘下来的水蜜桃。时间不早,他也没多少空闲磨蹭,换好鞋子外套就准备上班去了。公司里的事儿多不说,他也确实得花时间把穆教授返回来的文章再改改,起码改到穆教授满意才能过关。
小书房里,陆云泽抱着一摞书在那翻资料,贺邵承忙碌的间隙过来看一眼,给他添上热茶,再啄一啄那白皙柔嫩的脸颊。
“也别太累了,不着急。”一到午休的时候,贺邵承就过来把么儿抱住了,让人坐在自己怀里靠着说话。
今天中午吃的就是食堂送上来的饭菜,特意照顾了他们的口味,选的都是清淡的菜色。陆云泽都忙饿了,可又被抱着,只能坐在那结实的大腿上去拆彼此的餐盒。身后那暖和的怀抱贴上来,贺邵承还轻轻地去吮他的耳朵尖。陆云泽耳朵可敏感了,每次亲都能抖,这会儿也当然不例外——
“哎,你干嘛呀……别闹,我要吃饭。”
“饿了?早上明明吃了那么多虾饺,我还以为你今天会不怎么饿。”贺邵承还在继续亲那小耳朵,十足地不讲理,“早上没亲到你,么儿,让我再亲几下。”
“写论文那么消耗脑力,我当然饿了,早就饿了好不好。哎呀你这个人,昨天晚上都把我欺负成那样了你还没亲够,贺邵承你讲不讲道理啊……”
耳垂被彻底含入口中,陆云泽抿起唇,蹙着眉,那耳垂被舌尖亲吻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手终于没力气了,餐盒拆到一半被放着,因为即将用餐的两个人已经缠在了一块儿。贺邵承从背后抱着陆云泽,此刻当然是亲耳朵亲脖子居多。他的薄唇在那柔软的肌肤上反复吻啄,偶尔会在不那么明显的部位吮下一个红印。
陆云泽吸吸鼻子,没力气挣扎了。
他被亲得浑身发软,最后又被抱着转过身去,紧紧搂在一块儿亲。明明是到了饭点,贺邵承却只知道吃他,都把饭放在边上忽略了。
不过这点亲密的事也只能在中午稍微做一做,到了下午还是该上班就上班。贺邵承平时只要稍微空闲一些,便会把精力都放在那项收购事宜上。
现在收购谈判基本已经到了尾声,差不多再过一两个星期,云端在美国的子公司就可以接收这家e-obile手机制造商。
不仅是整个公司目前的地产、厂房和设备,还包括他们聘用的所有技术人员。
贺邵承不缺钱,他为了这项计划,资产又在华尔街进行了一番运作,数字说出来是连陆云泽都记不清的那一种。有了钱,很多问题便也迎刃而解,比如那愿意前来中国进行无线网建设交流合作的澳洲学者,又比如他们在美国目前已经联系上的顶尖手机制造业工程师。
他还不打算这一个月内就前去美国,最后思忖下来,还是将出行计划放到了六月份之后,刚好可以让么儿安心地完成整个毕业计划。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可以负责牵头,在那位澳洲无线网之父和政府之间牵线搭桥。
陆云泽下午被抓过去忙云兔那个线上电影的事儿。
他不懂编程,会的就只有一个visual basic,在如今的云端里根本相当于什么都不会。但李良生依旧认为陆云泽想法很多,能帮忙解决一些设置上的难题,就把他又邀请了过去,一起坐在办公室里讨论应对突发情况的处理。
贺邵承下午四点左右过来抢人,只是往那里一站,办公室里的姑娘们就知道贺总想干什么了。她们都忍着笑,偷偷往小办公室里瞥,果不其然,贺总进去没一会儿就牵着小陆总的手出来了,看得可紧了。
陆云泽还眨巴着眼睛,丝毫不知道自己又成了被大灰狼叼走的小白兔。
手握在一起,贺邵承每次摸到他的婚戒心情都会很愉悦,像是反复确认自己给么儿打下的烙印一样。陆云泽被他牵着手回楼上,刚好中午没吃够,去茶水间摸点小点心尝尝。两个人一杯茶,一块小酥点分着吃了,唇角的碎屑都被贺邵承舔舐了个干净。姿势下意识地就亲密到了一块儿,最后变成了搂抱在一块儿坐着的动作,喝茶都显得黏腻。
“我就在那儿和李良生讨论电影票嘛,毕竟线上和线下不一样,如果说买了之后只能看一次,很多人估计就不那么舍得了。可要是购买了就能无限次观看,万一有人分享账号可怎么办?盗版的事儿也比较麻烦,那几家追着云兔做盗版的网站该怎么处理……”
“你们打算怎么做?”
“视频肯定要加密,这个是程序员技术上的事情;观看时间的话……我自己建议是二十四小时内,超出二十四小时就要重新购买。但加密视频也麻烦,我们可以把一段视频分解成无数个几秒钟的文件,这样是不能直接下载了,但是对方直接录屏可怎么办?我有点担心,最后可能还是没法杜绝这种情况……”
“嗯,这个问题确实比较难以解决。”贺邵承垂眸,又抚了抚怀里那温热的脑袋,“但没事,谁敢发,我们就送谁去法庭。”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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