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杨宿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没多久,丁力还真来了,带着几个心腹走进来。
坐下来客套几句后,丁力直接开门见山,“阎老板,听说你想在东海做娱乐场,不知你们准备具体怎么合作?”
“很简单,你们只需要提供各方面的情报消息就行,至于酬劳么……”
阎锡东顿了一下,和坐在边上的枯瘦老头对看一眼,伸出五个手指头,“每年这个数,这只是保底,分红提成什么的另算。”
“每年保底五百万?”丁力扬了扬眉头。
每年只是提供一下情报消息而已,这样的酬劳还真不错。
“不,后面再一个零。”阎锡东回答。
五千万?
众人惊讶,丁力也是脸上动容。
仅仅提供一下情报而已,这个价格简直就是保利,比放贷还要丧心病狂!
只是真有这样的好事,会轮到自己头上么?
丁力没有兴奋,反而有些不安,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前例,每一分钱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普通人只看到混江湖的吃香喝辣,却没看到江湖人在背后怎么被人毒打。
更何况,对方如果真是山西阎家的人,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就算真的准备在东海大干一场,也只会找东平商会那样的霸主,绝不会找自己这样的小虾米;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生性浮夸的表弟杨宿不同,丁力生性谨慎;
在世人眼里,他退伍后能混到今天是靠胆大,其实,他真正依靠的谨慎和警惕;
如果不够谨慎,早就暴死街头,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表哥,你看,我没说错吧。”
“还没合作就预支了一千二百万,正式合作后,每年五千万到手旱涝保收,这还是保底收入!”
杨宿非常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分赃的那一幕。
一年五千万,自己少说也能分个六七百万吧;
那么多钱,该怎么花呢?买车买楼,还是飞去澳门玩个痛快?
杨宿开始做白日梦,做梦都要笑醒了。
“闭嘴,把支票拿过来!”
丁力劈手夺过杨宿手里的支票,双手奉还推到阎锡东面前。
“丁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嫌钱少?”阎锡东笑眯眯问道。
“阎老板客气了,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无功不受禄,这张支票您还是收回去吧!”
丁力不亢不卑。
每一行都有行规,混江湖的道道更是多了去了;
当初刚入门的时候,师傅教他的第一门课就是行规。
有些钱可以狠狠捞一笔,有些钱,那是碰都不能碰。
“表哥,你干什么?”
“一千二百万啊,要放多少贷款出去才能赚回来,你不要我要……”
杨宿急了,边说边下意识伸手要把支票拿回来。
啪!丁力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把杨宿打翻在地上。
杨宿捧着脸站起来,直接就懵了。
“杨宿,在外面混,眼睛放亮点。”
“这是最后一次,你如果再犯糊涂,表哥我亲手废了你!”
丁力咬牙切齿。
刚才那一巴掌,已经是看在表兄弟的情分上;
换了是另外一个人,直接就崩了他!
“是!”
杨宿忙不迭点头,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丁力的脾气他知道,说一不二,是个说到做到的狠角色。
隔壁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静了下来。
秦平静静地听着。
早上在杨美兰家里,他就对丁力改观,能屈能伸,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现在,发现还是低估了他。
一千二百万,这对一个大公司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字,丁力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不是果断那么简单,需要一个聪明的大脑,更需要强大的意志和魄力。
混江湖的聪明人多了去了,但往往越聪明下场就越惨,原因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贪婪。
丁力却做到了,这一点很不简单。
啪啪啪,阎锡东鼓掌,“啧啧,精彩,丁总果然是条好汉!开个价吧,要怎么样你才会和我们合作?”
“阎老板客气了。”
“你们这样的世家,无论在哪里都是非凡的势力,我们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贷公司而已,就算想高攀也没那个资格。”
“以东海来说, 或许东平商会那样的霸主才是你们的合作对象,如果真有东平商会都处理不了的事情,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阎老板,我刚好有个朋友在东平商会做事,你看,需不需要给你们引荐一下?”
丁力很客气。
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来自山西阎家,他都不想得罪。
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不是有多少朋友,而是尽量少树敌。
“不需要。”
“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考虑过东平商会,但衡量过后,觉得还是丁总你们最合适。”
“我们这个项目牵涉太大,前期需要保密不能惊动市场,这方面,我们一致觉得丁总您最有优势!”
“考虑下,一年保底八千万,怎么样?”
阎锡东抽一口雪茄,眼睛都不眨就加了三千万。
八千万!
还是保底收入,分红和提成另算!
杨宿目光炙热,就算是丁力也不由得有些动摇了。
很多人以为放贷是一本万利的暴赚行业,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这一行也不容易。
一年辛苦下来,或许还不如阎锡东给的保底收入!
“丁总,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你仔细考虑考虑。”
“这还是项目前期的合作而已,等二期、三期开工,报酬方面还可以再谈!多不敢说,一年一个小目标还是有的。”
阎锡东再添一把火,慢悠悠地吐个烟圈,等着丁力点头,结果失望了。
“阎老板,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或者说,要提供什么样的情报?”丁力问。
“呵呵,丁总果然爽快!”
“基本上,你们只要帮忙盯紧一个人,姓秦,名平。”
阎锡东猛吸一口烟,说出了一个名字。
丁力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果断拒绝,“不行!很抱歉,这个人我们不了解,也没法提供他的情况!不好意思,告辞了!”
隔壁房间内,秦平也是惊讶,没想到竟然绕到了自己头上。
这伙自称来自山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找自己干什么?
杀手,还是有仇?
秦平好奇,想不起来自己在山西有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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