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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慎二的后手

    “陆生,你在看什么?”铃木吉次郎问。

    “没什么,看到了以前见过的人。”陆生温和的笑着说。

    “不要走神,我之前的提议你觉得如何?”铃木吉次郎用手肘戳着陆生问。

    “饶了我吧,吉次郎先生,园子小姐还在上高中啊,现在谈婚论嫁也太早了吧?”陆生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却并不让人反感,而是让人觉得这个青年知道深浅进退。

    “高中怎么了?你不也正在上大学吗?都是年轻人,先试着接触一下啊。”铃木吉次郎豪爽的拍了拍陆生的肩膀。

    “也许园子小姐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陆生悄声暗示铃木吉次郎。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铃木吉次郎问,“是哪个小子把你比下去了?”

    “这个,人各有爱啊。”陆生回答。

    “你还这么能干,简直是我们铃木家梦寐以求的上门女婿啊。”铃木吉次郎惋惜的说。

    陆生的笑容略有些挂不住:“吉次郎先生,能别提上门了吗?”

    “不上门也行啊,你们将来生一个姓铃木的孩子就可以了啊。”铃木吉次郎说。

    “吉次郎先生······”

    “我一直觉得园子很喜欢你啊,他对你跟别人不一样!”铃木吉次郎强调道,“我带去的年轻人都没那样的待遇,不一样的!”

    “别说了······”为什么不一样你心里没点数?你好歹带个颜值平均线以上的啊······忘了吉次郎先生是上个世纪的审美了······

    “吉次郎叔叔!”铃木园子提着嫩黄色晚礼服的裙摆大跨步走了过来,“你又在跟奴良说我什么坏话?”

    园子身后,身穿红色晚礼服的小兰正小声劝着:“园子,不要打扰铃木叔叔啊,还有,不要提着裙子,大家在看你······”

    “小兰姐姐,园子姐姐是担心铃木叔叔在大哥哥面前说他坏话,对吗,园子姐姐?”江户川柯南乐不可支的看着园子。

    “没有啊,我都在说你好话!”吉次郎说。“不信你问陆生。”

    “吉次郎先生觉得园子小姐哪里都好,实在太完美了。”陆生微笑着说。

    “我觉得你们可能很谈得来,或许可以试着发展一下。”铃木吉次郎说。

    “哦?奴良君觉得呢?”园子捧着心口问。

    “不要拿我开玩笑啊,两位。”陆生苦恼的说。

    “也许不是开玩笑哦,要不要和我约会?”园子用胳膊肘戳了戳陆生。

    “大哥哥,你真的要和园子姐姐约会吗?”江户川柯南拆台道,“保质期只有三个星期的约会真的要试一试吗?”

    “混蛋柯南!”园子一个爆栗赏给了柯南的脑袋。

    “园子!柯南!”这是小兰。

    江户川乱步拉着莺丸走到了正相谈甚欢的一群人面前,径直面对着陆生。

    “哎?你是福泽阁下身边的那个······”铃木吉次郎看着江户川乱步。

    “我叫江户川乱步,是一个侦探。”乱步对陆生说。

    “哎?”陆生偏了偏头,“有什么事吗?”

    “江户川乱步!”柯南失声叫了出来,他家柜子里的一堆侦探就是根据眼前这个人的真实事件改编的,他编假名时的姓氏也是用这个人的,他是真人吗?江户川乱步和别的侦探不一样,极其厌恶曝光,**被保护的非常好,眼前这个看起来向孩子一样的青年,就是他?

    “嗯嗯,”乱步看了柯南一眼,“但是书不是我写的,乱步大人只是把案情报告交给她写,然后为了补贴侦探社的家用,允许她们借用乱步大人的事迹来写书罢了。”

    “她?她们?”柯南有些混乱。

    “侦探社的文员们。”乱步说,武装侦探社现在起步没多久,运营资金的主要来源其实不是任务金,而是江户川乱步的版税。

    “那你找我做什么?”陆生问。

    “我想让他看看你。”乱步理所当然的说。

    “啊?”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让大家都有些不解。

    陆生的视线转移到了随乱步一起到来的莺丸身上。

    “我好像没见过你,但江户川先生说我见过你。”莺丸说。

    “他当然见过你,你们打了一架,他没打过你。”乱步大声对陆生说,“你抓住了他。”

    “啊???”围观的几位都惊呼起来。

    话说到了这份上,莺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锋锐的眼神锁定了陆生。

    陆生本来还挺平静的,突然被乱步点出来,也有点惊讶了,他本来是温润如玉的微笑着,典型的应酬模式。但乱步突然暴露出来的情况,让他慢慢收起了应酬模式。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眼神渐渐变了,还是微笑着,但已经带上了寒光。

    莺丸看着陆生,从他身上实在找不到两个小时前的那个男人的影子。

    “是不是认错了?奴良学长不会打架啊。”小兰说。

    “嗯,身体很差,高中前,他晚上就没有过任何夜生活,一直在治病啊,”园子说,“能参加夜晚活动还是上了大学,身体渐渐好了之后的事情。”

    “是不是认错人了。”铃木吉次郎问。

    对峙着的莺丸和陆生都一言不发。

    江户川乱步就在看来看去,他确定这两人今天打过架,但莺丸却仿佛还是没认出来。

    陆生抬起胳膊将棕色的发丝拨到了耳后。

    浅蓝色的和服袖子从他手腕上落下堆叠到了胳膊肘,露出了健康白皙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道伤疤,得益于半妖强横的恢复力,那看起来像是一个礼拜前受了什么小伤。

    莺丸还能认不出自己出的刀?

    “果然是你。”莺丸说。

    陆生轻轻一笑。

    半妖。

    莺丸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位是个非人,当时自己看见的,是他的妖怪形态,但是他到底是什么妖?哪怕是狐妖也没有他这样出色的伪装技艺吧?还有,他为什么要袭击太宰治?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主殿?

    “奴良学长······竟然会打架?”毛利兰喃喃地说。

    “还打赢了?”园子捧着脸说,“你难道不是那种弱柳扶风、梨花带雨的美男子吗?”

    陆生的气势瞬间被这两个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给浇灭了,他无奈的看向她们:“两位小姐,请少看些吧。”

    “还是不明白。”乱步看着陆生,“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认不出你的?”

    “一个人吧,素颜和化妆是两码事儿。”陆生咳嗽了一声,含糊的说。

    “你说你现在化了妆?还是说你打架的时候化了妆?”园子问。

    “撒谎!”乱步有些不高兴,但同时,他的精神也像被下了挑战书一样兴奋起来,“不说就不说,乱步大人一定会找到原因的。”

    “那就祝福你了。”陆生无所谓。

    “你和他要找的是同一群人,你也要来帮我!”乱步说。

    “哈?”陆生偏了偏头。

    “可能会打起来,乱步大人答应了帮助铃木家维持会场秩序,如果做不到,就是名侦探的耻辱!”乱步一手指着陆生理直气壮的说,“乱步大人允许你来协助!”

    “哈?”

    春晓和太宰刚刚抵达北极星广场。

    北极星广场上的人已经渐渐散去了,开幕式已经结束,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追星的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现在会场里都是商界名流,除了个别专栏记者,也没有什么人会在这里留守了。

    “要进去吗?”春晓看着北极星灯火通明的会场问太宰。

    “进去干什么?打架还要挑个华丽点的舞台吗?”太宰治阴沉沉的说。

    “琴酒不在会场?”春晓问。

    “他那种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会去宴会场这样的地方。”太宰治说。

    “那他······”春晓感觉略有些不妙。

    “大概正在什么地方埋伏着,等着狙击我们吧。”太宰治说。

    春晓猛然看向四面八方,寻找合适的狙击点,

    “第一枪一定会击中你布下的符咒激活结界。”太宰治说,“不清楚对方用的什么枪械,最好不要抱着结界能够多撑一枪的想法。”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开第二枪的。”春晓低声说,举步向广场中心走去,“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你想当诱饵?也好,毕竟你有自保的能力。”太宰治说,将目光投向了四面八方,“那我就来看看狙击点在哪里吧,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也要以防万一。”

    春晓走向广场中心,一步一步,缓缓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手中捏着一个指印,随时打算放盾或反击。

    风过广场,林木在风声中潇潇作响,偶尔有翠绿的树叶被风卷向天空,月亮从层层云障中投下丝丝缕缕的光,照射的广场地面像是青白色的。

    路灯拉长了人的影子,在人的动作变换下,那影子仿佛在妖异的舞动着。

    天空的云变了又换,时间也在渐渐流逝。

    “怎么没有?”春晓诧异的问。

    太宰治四下看来看去:“周围一定有什么。”

    “没有埋伏。”春晓说。

    “不,一定有。”太宰治说,“只是暂时没有出来。”

    “为什么?”春晓问。

    “因为我希望他们现在攻击,”太宰治说,“我的预言从不落空。”

    太宰治的声音在越来越空旷的广场上慢慢,广场的光和影仿佛都在应和太宰治的话,不知是不是心理错觉,一切看上去都变得光怪陆离,又仿佛一如昨日。

    春晓甩了甩头:“我要去会场。”

    太宰治看着春晓向会场走去,隐隐约约的,他的神经在叫嚣危险,这个广场······不是白日的广场。

    一定有什么不对!太宰治咬住了指甲。

    春晓正向前走着,他的脚踩到了一块地砖,地砖随着他的脚一起下陷。

    红色的光随着下陷的地砖从地下涌出,随后在地面疾走,炙热的魔力像岩浆一样涌出,像是看不见的刻刀在光洁的地板砖上面刻画,一个魔法阵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了型。

    糟了。

    春晓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敌人除了组织之外,还有间桐慎二,而间桐慎二除了是个审神者之外,他还是一个有魔力的魔术师,参加了圣杯战争的master。

    一个金色的人影从魔法阵之中缓缓浮现······

    间桐慎二拿着望远镜站在远处一座小高层的楼顶上观察魔法阵,一张尚且称得上端正的脸被嫉妒和仇恨扭曲成可笑的模样:“来吧,召唤刀剑付丧神吧,全部折断之后,我就能重新召唤了!快!快!快!快!!快召唤啊!!!”

    太宰治冲了上去,一巴掌拍在了魔法阵上面。

    间桐慎二脸色还维持着狂喜和憎恨交叠的模样,僵在了哪里。

    魔法阵熄灭了,刚出来一半被卡在了空间中的英雄王也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类们。

    春晓趁机逃出了魔法阵的范围。

    “那是什么?”太宰治手按在魔法阵上面问。

    春晓眨巴眨巴眼睛,感觉眼前的画面略有些喜感,真正意识到了为什么人间失格被称为外挂型异能力:只要太宰治还在,对方就只能被己方异能力单方面碾压。

    “杂修!”英雄王被卡在了空间里,只能用自己的宝具支撑空间断面,一时狼狈至此,不由得愤怒的吼道,“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吉尔伽美什用宝具拓开空间,抽出被卡住的腿,愤怒的望着眼前让他出丑的人类,一个个宝具浮现在了空中。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吉尔伽美什怒道,“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

    黑夜的晚上,视觉所能触及的空间之中,陡然浮现了漫天星辰一般的金色光晕,一个个宝具从金色的波浪中涌出,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指向,一柄金色的剑闪电般自金光的波浪中的射出,疾如雷电,射向了手掌还按在魔法阵上的太宰治。

    太宰治体术差,逃命的本事还是很牛逼的,像游鱼一样瞬间就闪开了这柄直行的剑。

    “糟了,是武力型的敌人,还自大的要命,最讨厌的类型。”太宰治看向了春晓,“交给你?”

    “你高看我了。”春晓带着紧张的笑意,起手画符。

    “杂修,你们就准备一起被本王击溃吧!”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的说。

    “这可真是比森先生还讨厌的家伙。”太宰治喃喃的说,他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很讨厌就是看他是否达到森先生那个等级。

    “吉尔酱,现在不是圣杯战,真的要开战吗?”春晓一手在背后藏着符咒,另一手卷成喇叭向吉尔伽美什喊道。

    “卑贱的蝼蚁!”吉尔伽美什差点没反应过来那个“吉尔酱”是个什么鬼,随即恼羞成怒,“谁允许你这样篡改本王的名字!天地之间,能够称得上王的英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谁允许你对本王如此无礼?区区蝼蚁连抬头直视本王的资格都没有!蝼蚁就要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金色波浪中,王的宝具纷纷浮出层峦叠嶂的金光,像在虚空中打了一面刺墙。

    无数宝具,如暴雨般从刺墙之中密集直射而出,几乎遮挡了前方的视线,接连不断,嗖嗖作响,格外恐怖。

    春晓在第一时间卧倒,顺便将太宰治扯过来,给两人盖上蛋壳,另一只手准备了很久的的符咒瞬间扔了出去。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五方布阵,式神扶翼,急急······”

    噗的一声闷响,就像平静的湖面陡然投入了一根朽木。

    一支箭状的宝具刺穿了结界,未曾停留,就直接刺进了春晓的胸口。

    春晓重重的摔在了太宰治张开的手臂中,倒不觉得怎么痛,只是突然感觉略有些气闷,他张嘴咳出一簇血沫,将咒语后半句吐出。

    “急急如律令!”

    澎湃的灵力夹杂着完全无法辨认的妖气从春晓抬起的指尖直泄而出,沿着符咒投出的痕迹连成一条横跨半个城市的缠绕着灵力脉络的道路。

    “杂修!妄想在我面前施展你可笑的法术吗?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

    一道法杖形状的宝具被人用投掷标枪的姿态投出,黄金法杖直接扎进了春晓布下的灵力脉络之中。

    道路截断,召唤终止。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Archer,我的!”间桐慎二狂笑着,胳膊扭曲着抱住脑袋,不断屈伸手指。

    “啧,蠢货,毫无自知之明啊,杂修,始终只是像小丑似的挣扎,本来一直看到最后倒地也是一种娱乐,但是,毫无反抗之力就毫无乐趣。”吉尔伽美什抬手。

    金色波浪再次出现,更多的密密麻麻的宝具从天空落下。

    密集的投射声,占满了目所能及的天空。

    五行护盾再一次撑起,宝具打在护盾上,发出像雨点打在玻璃上的清脆声,却比最狂暴的雨更密集恐怖。

    宝具破空声,五行护盾被击碎的清脆声,吉尔伽美什的大笑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让春晓不甚清晰的意识隐约陷入幻觉。

    一支长剑刺穿结界钉在了春晓脚边,溅起的地砖碎块擦过他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渗血迹的擦伤,春晓却毫无表情,双手纹丝不动的扣着指印,维持结界不间断的,就是升起,就是面积越来越小,渐渐的,结界的边缘逐渐靠近了春晓的鞋子。

    “天地之间,能够称得上王的英雄,唯我一人而已,剩下的,都是些杂种!”吉尔伽美什张开双臂,“我,人类史上唯一最古之王,妄想挑战王之威严,注定被王碾碎在宝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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