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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男士的突袭

    春晓捡了些干树枝,在月废的庄园屋子里生了堆篝火,然后将自带的香肠、腊肉、玉米、椒盐饼、饭团、棉花糖什么的沿着火堆烤了一圈,带着香味的炊烟顺着缺了一半的屋顶漏到了外面的森林里。

    月坐在火堆旁边,大蛇环绕着他,直勾勾的盯着棉花糖。

    织田作之助坐在月对面,有些拘谨的拿着一听易拉罐啤酒。

    春晓一边煮茶一边翻着烧烤的食物。

    “我也来帮忙吧。”织田作之助有些过意不去的说。

    “那太好了,”春晓笑眯眯的说,“那你就帮我照看这半边的烧烤吧。”

    “好的。”织田作之助说着,放下啤酒。

    “棉花糖可以吃了。”春晓说。

    月还没有答话,大蛇一个俯冲,叼走了所有的棉花糖,躲到方形红砖立柱后方,居柱大嚼。

    “抱歉。”月说。

    “没关系,对吗,织田君?”春晓说。

    “啊,不是我的东西。”织田作之助认真的说,“所以,我没关系。”

    没多久,食物都快好了,茶叶煮好了,春晓也坐了下来,同其他两人一样捧着茶杯舒适的叹了口气。

    “所以,是月君在很久以前丢失了东西,你们结伴过来找了,是吗?”织田作之助问。

    “是的,”春晓说,“我们根据月的感应,一路找了过来,最后的感应是,那个带着气息的家伙在这里停留了好几天,至少昨天还在这里的,织田君应该看见过吧?”

    织田作之助垂下眼帘,看着茶杯。

    “其实那东西大概率不在那个人身上,只是那个人接触过持有东西的人。”春晓说,“我们真的很需要相关的线索。”

    “最近来这里的人很多,”织田作回答,“首先是mimic的几位成员和他们的首领纪德,这几位都已经**。”

    “**的人不算,”春晓说,“我们确认那个人还活着,并且他离开了这里。”

    “然后是,我的一个朋友,太宰,我们告别后,他就离开了,”织田作回答,“随后就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他们处理了现场,把所有的尸体都带走了。”

    “这样啊······”

    春晓其实心里已经有点儿谱了,大概率就是太宰治了,可是他现在会在哪里?总不能等到四年后再去武装侦探社找他吧?嗯,其实找不找他已经不要紧了,既然确定带着气息的人是太宰治,那么那个持有力量的人只能是中原中也了······其实看到镭钵街就确定了,本来还有点侥幸心理,现在看来必须面对现实了。

    按照剧情,中原现在已经被森先生打发去欧洲了,只要等他回来直接去找他就好。

    现在的问题是,找到中原后怎么办?这算不算任务完成?

    春晓摸了摸口袋里的符咒,决定等一会儿给鵺发个信儿,或者找到电话后给他打个电话,催他给委托人发个邮件,问清楚委托的具体要求,给个准话。

    春晓沉思了半天没回话,织田作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们要去找太宰吗?”织田作之助问。

    “是的。”月说。

    “带我一个吧。”织田作之助说。

    “我们不会对他不利的。”月说。

    “我不是怀疑你们,”织田作解释说,“我和太宰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太宰他,在港口黑手党的朋友不多,只有那么两三个,安吾走了,我**,这对他震动挺大,我还在死之前要求他离开他最后一个朋友,现在想想,其实对太宰挺残酷的,我想去看看他。”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春晓问。

    “不知道,”织田作低下头,“太宰······一直都很能干,他不想别人找他,就没人找得到他。”

    “你有没有联系他的办法?”春晓问。

    织田作再次摇了摇头:“所有的办法,在我要求他离开黑手党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被废止了。”

    “不好办啊······”春晓喝了口茶,说,“那我们想想吧,他最有可能去的是什么地方?他会不会已经离开横滨了?”

    “离开横滨是最不可能的,”织田作回答,“太宰是不可能离开横滨的。”

    “你之前说他要离开黑手党,这种组织不会任他随意离开吧?一定会搜寻他,对吧?”春晓说,“而你又颇为推崇你那位朋友的智慧,那么,在你那位朋友眼中,黑手党最不可能去搜查的地方是哪里?”

    “在横滨,没有那种地方,”织田作说,“或者,他应该在最容易隐藏自己的地方。”

    “什么地方?”春晓问。

    “镭钵街,那个地方有很多小组织存在,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没办法完全掌握里面的人口信息,那里是最容易隐藏自己的地方。”织田作回答。

    “又是镭钵街啊,”春晓想了想,“假如他真的在那里的话,月会有感应的,那就赶在天黑以前去镭钵街看看吧。”

    简单的吃过午饭,春晓看了看太阳,已经走到了偏西的位置,现在大约是下午三点多钟,从这里到镭钵街大约是四十多分钟,等他们赶到已经四点多了,假如月可以在镭钵街外面感应到太宰的位置还算好,但若是感应不到,那就只能进入镭钵街了。横滨这个季节大约在下午八点多就会天黑,而镭钵街因为地形缘故,六点多就看不到太阳了,那么,他们能赶在天黑以前走完镭钵街吗?有点困难啊······

    “织田君,”春晓问,“镭钵街在晚上治安如何?”

    “不太好,”织田作回答,“那里的组织比较多,也比较排外,最好不要跟当地人起什么冲突。”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春晓看向月,“月,我们先去镭钵街外面,要是你感应到了他,我们就立刻去找到他,但假如你感应不到他,我们就在外面找个酒店住一晚,等明天再去镭钵街。”

    “都可以。”月点头道。

    “那就出发吧。”

    在春晓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有风声在向他袭来,但他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坐在春晓旁边的织田作之助猛然翻身,用胳膊拦在春晓前方,在自己扑倒的同时,将春晓拉向了后方。

    在春晓和织田作同时向后方地面倒去的时候,在春晓前方,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擦着他的前额刺了过去,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他几根头发。

    银发在空中盘旋着,掉进了篝火之中。

    大蛇一个俯冲向持刀的身影扑了过去。

    另外三个身影从上方落下,两个矮个儿的护着之前出现的身影闪避大蛇的俯冲,另一个持刀向大蛇砍去。

    刺耳的金玉相击之声过后,春晓和织田作已经在安全地点站稳,大蛇回到了月身前。而刚在袭击他们的人也现出身形。

    第一个发动袭击的小夜左文字在药研和乱的保护下,站在春晓和织田作的对面;打刀大和守安定站在月的对面防备着。

    “谢了,织田君。”春晓说。

    “不客气。”织田作说。

    在场的人都有些严肃了,春晓是因为他不知因为什么泄露出去的行踪,月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身份为神明的敌人,而织田作之助则是因为······

    “喂,你们是什么人?”织田作之助问,“明明是小孩儿,**的举动却这么熟练,你们的监护人是谁?”

    “啊?你说什么?”乱藤四郎颇有些凶恶的看着与敌人在一起的生面孔,四舍五入也是敌人没错了!

    “小孩子不应该拿着那么糟糕的东西做这种肮脏的事情。”织田作之助皱着眉头说,“你们有父母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大叔?”大和守安定冷笑的看着织田作,手中打刀带这些挑衅的意味,远远的隔着一段距离,凌空在织田作脖子的部位狠狠划了一下。

    “已经被训练出来了吗?真是糟糕的事情。”织田作之助木讷之中颇有些痛心的说。

    春晓这才想起织田作那与姑获鸟很有共同语言的爱好:养孩子。这位黑手党底层人员花费了好多年时间,用他不多的收入先后收养了好几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小孩子。大约是短刀们的外表让他产生了什么不好的联想了吧。

    “织田君,他们不是人类,要小心。”春晓说。

    “哦?哦,我总是忘记这一点。”织田作有些恍然大悟,“不是人类就没关系了吗?但是小孩子······”

    “我们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乱藤四郎怒道,“我们是刀剑付丧神,为战场而生的神明!”

    “神明吗?”织田作点了点头,“既然是以此作为职业,还入了编制,那就没办法了。”

    “?”这是刀剑付丧神。

    “!”这是春晓。

    “······”这是月。

    最近同行中被春晓灌了很多现世常识的月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视为公职人员被辞退了,对吧?啊,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其实是公职人员职务犯罪被□□了然后又**了?好像还是不对,应该是公职人员被诬陷入狱,然后**以求清白?似乎还不是很对······越来越混乱了······

    “不用花言巧语了,”大和守安定道,“北山春晓,主殿已经下达命令,我们要迎回我们的同伴。”

    “但是他们好像不愿意走。”春晓说。

    “那就请你**吧,”大和守安定神色凝重,“假如他们被你蛊惑,就让我们切断你和他们的契约吧。”

    “真是粗暴的决策。”春晓叹了口气。

    “如果你愿意主动解除契约,我们可以放过你。”药研藤四郎道。

    “很可惜,土御门下没有放弃同伴的废物。”春晓道。

    “谈不拢吗?”大和守安定笑道,“哦,就让我杀了你吧,小猫咪!”

    “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我们来尝试一点公平又河蟹的解决办法吧。”春晓摆了摆手说。

    “纳尼?”乱和大和守惊讶的看着春晓,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比如,”春晓微笑着说,“我不找你们麻烦了,你们也放弃我属下的刀剑男士,这样我们都保住了彼此的利益,你也不怕将来再有什么意外的损失了,如何?”

    “我杀了你啊!”乱藤四郎吼道。

    “你在挑衅我们吗?”药研藤四郎恼怒的说道,“你看看小夜,他的两位兄长都被你掳走了!说出这样的话,是想**吗?”

    “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时不时联个谊,互相了解一下兄弟在对方家里的处境,万一有什么意外遭遇,也有个可以随时跳槽的下家,既保障了员工权益又可以有效督促审神者以免他犯了错误,不是很好吗?”春晓说。

    “果然是想死啊!”大和守面色恐怖将刀子提到了胸前。

    “你们真是顽固僵化不知变通!”春晓也觉得对方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首落吧!”

    这片森林大概也遇到了本命年,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流年不利,前半时间刚被mimic和港口黑手党轮流削了一遍,现在又遇到了神明和妖怪打架,顿时枝叶横飞、根翻柱倒,好大一片土地都被犁了一遍,那个本就残败的庄园,更是不复存在了。

    刀光剑影里,咒语横飞,四位刀剑男士刀刀追着春晓项上头颅。春晓依旧主要靠蛋壳苟过去。织田作之助刚刚化妖,还是只会人类的那一套,面对四位付丧神,虽然有天衣无缝,但依然没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月心急去镭钵街找人,不耐烦继续陪他们玩儿,一个大招下去轰平了全场。

    高位神明就算只剩下一半的输出,依然不是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可以推翻的。

    最后,在春晓的干涉下,他们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几位刀剑男士,只是将他们撂倒之后,春晓、月和织田作之助匆匆跑出森林,上了车离开了这一片儿。

    车子晃晃悠悠的行驶在道路上,织田作坐在副驾驶上,月和大蛇占据后座。

    织田作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了?”春晓问。

    “我可以离开了?”织田作难以置信的说,“原本我只能在那个庄园里活动,根本无法离开那里的。”

    “正常,刚刚死去的人类都是地缚灵,无法离开自己死亡的地域。”春晓说,“你现在能离开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一旦离开我,你会被本能驱使,自动回到这个庄园。”

    “哦。”织田作回了一个字,不吭声了。

    织田作不说话了,月夜见尊也非常安静,春晓的思维不由自主就开始飞散。

    织田作看着春晓一边开车一边走神儿,为一车人的安全着想,终于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我就是感觉奇怪,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春晓费解道,“难道他们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

    “至少在你遇到我之后,他们不在你附近。”月说。

    “既然你这么忌惮他们,为什么不让月君干掉他们?”织田作之助问。

    “不能那么做,我手下有他们的亲友,这可不是一个英明的领导应该做的决定。”春晓说。

    “你好像还给了那个最小的男孩什么东西。”织田作说。

    “唔······”春晓感觉有些牙疼。

    “一块小饼干?奇怪的礼物。”织田作看向春晓。

    “留言啦,留言,我想试试能不能策反他。”春晓说。

    “他们是有契约的付丧神,怎么策反?”月问。

    “只要他有想法,晴明无所畏惧。”春晓说。

    “你笃定他们会追上来?”月问。

    “我就是试一试,他们到底是靠什么追踪我的,”春晓说,“不是神秘侧的东西,难道是警察帮他忙的吗?”

    “能养得起这样的下属,他们效忠的人应该很有势力吧?”织田作之助问。

    “但我和他们结仇有一段时间了,他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找我麻烦?”春晓问。

    “消息滞后,还是被掣肘了?”织田作思索着说。

    “越来越奇怪了。”春晓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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