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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风平浪静的,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照常的上班,也照常的为工作的事而忙碌,最叫她苦恼的大概是唐氏对洪氏所有合作项目的态度,这叫她心里彻底的过不去。

    怎么这男人就能如此讨厌?

    我想见你。好不容易找到上次唐敬宇找她聊天的那个窗口,应可瑶不再淡定的敲下这几个字。

    是的,她的心自那天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淡定。

    最不能让她淡定的原因大概是应家的淡漠,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跟妈妈。

    想来,若应家任何人以这样的态度来处理这事她都可以理解的,当一切没有发生过是最好的。只是应景庆怎能也这么做呢?他是凭什么如此过份?

    这二十几年来他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现在他已知道,不是吗?怎么整整的四天都没有来找过她跟妈妈?

    好一个负心的男人,难道妈妈会一直执着的说她当年爱错了人。

    只是罢了,错就错了,没有回头的力气,也只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反正她也没有可能回到妈妈的腹里不出生的。

    凭什么?没有停顿多久,那边的人终于也回了三个字。

    凭什么?

    这三个字,叫人如此痛恨

    原来,比起我不爱你,还有这么三个字叫人更难以为情的。

    是啊!凭什么

    失落的咬了咬唇,喉咙有点什么在漫沿着,那酸酸的滋味叫她无法再淡定的坐在这里装着认真工作。

    她的心明明是如此的凌乱

    咯咯咯门轻轻的敲响,然后门推开了:可瑶姐,总裁来找你了。

    让他进来吧!懒懒的低下头,应可瑶无心的应答着,努力的平息着心里的情绪。

    伸手移动了一下鼠标,将那个对话的窗口给收了回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主动的关上门,洪致远举步往应可瑶走近,坐到她的面前轻声低问。

    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男人,应可瑶淡淡的摇头,不解的笑问:怎么这样问我?我会有什么事?

    你看,你把给我签名的文件换错了,不是这个吧!将一份文件交上来,洪致远拉了个椅子主动的坐下,说:我听小千说,你这几天的情绪有点怪怪的,总会发呆跟不上节拍,跟以前的你很不一样。她说,你一向处理情绪很有办法,很少会这样的。

    我失恋啦!低下头,避开他那锐利的目光,应可瑶淡淡的应付答。

    你这答案说得太直接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洪致远苦涩的一笑,语带无奈。

    听他这说话,应可瑶抬头来直直的看他,想了一下后问:总裁先生,你是不是很恨你弟弟的存在?如果当初你像现在这样有能力了,一定会坚决的反对他的认祖归宗是吧?

    你知道了?是他跟你说的?一脸惊讶,洪致远有点反应不过来的问。

    没有,是你的好朋友在日本跟我说的,他看得出你对我的喜欢,所以让我知道你的故事,我想他的出发点是为你好,所以你别介怀我怎么知道了。不想他误会洪董,应可瑶微笑,摇头。

    本想坏坏的嘲弄一下他,可是却发现她的笑有点无力。

    看了眼在闪红的窗口,知道唐敬宇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话,却提不起劲去看。

    那个男人看来很痛恨她呢!只是不知道他恨她的什么。

    是恨她当初那样收下一笔钱就不跟他演戏了吗?可是他不也是拿钱来要胁她跟他一起演情人的吗?还装什么清高?

    是吗?

    忽视那闪灯的窗口,应可瑶抬头看向淡漠不想说话的洪致远,不放过的追问:你觉得,小三生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很让人讨厌?甚至会认为根本不该出生到这个世上?

    你怎么了?就忽然这么关收我跟致杰的事?是我爸对你又提出了什么任务吗?没有作答,他这说话倒是有点防范的意味。

    冷冷的笑,应可瑶轻轻的摇了摇头,只好放弃问下去。

    何必问呢!这是肯定的

    她想,哪怕应家的人这些天来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那应家也肯定不会毫无风雨的,想必所有人都痛恨着她的存在吧!

    若是没有她这个私生女,那么应太太就不必那么激动,最多不过是重遇一个旧情敌罢了。

    那么,应继城就不会那么生气,应继缓也不会那么伤心吧?

    是她的存在,让应景庆一个好爸爸的形象全都毁掉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存在。

    若没有她的存在,妈妈也不必活得这么累吧!她可以在离开应景庆那个滚蛋之后就找到一份好工作安份的做着,然后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嫁掉,然后就会很平凡,却幸福,是吧!

    这一切的不好,好像在一刹那间都证明了是因为她。

    可瑶,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想哭的样子。洪致远伸手轻拍桌面,担忧的问。

    苦涩的抬头,本想微笑摇头的,却又有点无力。

    我的模样真的像想哭的样子吗?

    嗯!

    那这样呢?用力的深叹了口气后,应可瑶娇气的裂开唇笑,那个妖媚的样子又回来了。

    娇红的唇微她的笑而变得灿烂,那水灵灵的大眼一眨一眨的,那么的有神,好像刚才的伤感从不曾存在过。

    洪致远眯眼注视着她,从心里的感慨: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笑得最灿烂最妖媚的时候,就是你最假的时候。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不相信我是一个坏女人,所以就死心塌地了。冲他坏坏的打了个眼色,应可瑶伸手拿起旁边的杞子水,温慢的吞喝着。

    有时候人是没有理智的,不是说知道不能爱就不会去爱,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坏女人,可是就死心塌地了,我看你就是有罪的,是不是那次从致杰的别墅出来后的那个吻有毒,让我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心不由己了。重重的叹气,洪致远摆出了难过的神情来,一副被陷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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