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叶非有意无意的朝全伟皂和贝雪身边,瞟了一眼。
刚才趾高气扬的狗男女,。
现在如同丧家之犬,浑身狼狈的坐在地上。
一向自命不凡的贝雪,距离她五十厘米的地方,有一个垃圾桶。
上面盘旋着五、六只苍蝇。
忽然,其中一只苍蝇飞到贝雪头上。
她发出连连尖叫。
惊恐的眼神里,带着湿润。
“皂哥。”
贝雪往全伟皂身边挪动。
他却嫌恶的往边上躲。
“把他们丢远点。”
叶鸿冥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命令手下的人立即办事儿。
“不要。”
惊慌失措的贝雪,看着走上前的保安,吓得花容失色。
人却像小鸡一样被人拧起来……
叶非收回视线,过去三年的付出,真是喂了狗。
刚才贝雪如果是跟他求救,他会立刻让叶鸿冥,饶了他们。
但是她没有。
“我们走。”
叶非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先一步离开贝雪的视线。
看着叶非宽厚的肩膀,狼狈的贝雪看痴了。
“劳资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还有脸看别的男人?”
全伟皂阴冷的呵斥。
跟叶非在一起的三年,他从不曾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
任何美食多远他都会带自己去。
悔恨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她错把鱼目当珍珠,自以为掉到金龟婿。
“哭,你还有脸哭。”
全伟皂先一步被丢在地上,板着脸,往前面走了。
留下贝雪一人,在风中凌乱。
走进北牧拓村七星级的大酒店,入眼是橙红色的吊灯,把威严的城堡内部,照耀的金碧辉煌。
墙上画着5d立体画,远看栩栩如生,山水成型,仿佛置身大自然。
头顶绘制着龙凤呈祥,霸气威武,不必紫禁城的故宫差。
白金色大理石后面,站着身形相当的前台。
“叶总。”
前台的美女称呼道。
叶鸿冥看了一眼,从左边往里面。
叶非从她们身上扫过,她们的三围基本上一致。
发型、脸蛋、丝巾。
都一摸一样。
乍一眼,看过去,就像一胎同生的姐妹。
在无人看见叶非的角度,他心中露出一丝惊讶。
不亏是家大业大的叶家,这样的美女也能被他们找来做前台。
牛逼!
叶非感叹之余,人已经走过大厅。
“大哥,父亲在前面等你。”
叶鸿冥在私下没人,改了对叶非的称呼。
从dna亲子检测过后,他就认定叶非,就是自己的大哥叶龙飞。
“这段路有点长,我们开车送你过去。”
叶鸿冥再次说完,拿出车钥匙,用蓝牙解锁。
叶非之前站在北牧拓村的外面,知道它很大,但是他并没有想到。
这座顶级上流社会人士,才能出七星级北牧拓村大酒店。
大到需要开车代替步行。
可想而知,它占地面积有多广阔。
“谢谢。”
叶非对叶家的人,并不敢兴趣。
却林氏集团的合伙人就不一样。
林巧巧挂断电话之前说,让项目对接人,出来接他进去。
然后叶鸿冥就出现了。
难道这次跟林氏集团合作的人,是叶氏集团。
不管怎么说,商务合作对象,他是不能得罪。
要不然,丢饭碗是小。
对不起父母的期望才是大。
“大哥,你我之间,用不着这般客气。”
叶鸿冥解释。
叶非也不想客气,但是他并不是叶龙飞本人。
万一,那一天被穿帮了,他岂不是会很惨。
所以他现在行事小心,也只是为自己将来多留一条路。
叶鸿冥看着叶飞没有说话,禁不住摇了摇头。
明明血浓于水,却因为20多年来没有见面。
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陌生。
假如当年大哥没有走掉,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比现在要好很多?
叶非并不知道叶鸿冥心中的想法。
看着车窗外希腊女神下面的喷泉,那一处景色是他在网上见过的照片。
好美。
叶非忍不住在心中赞美着。
10分钟后。
叶鸿冥的车,停在一座十分独特的城堡门口。
“父亲在最顶层。”
叶鸿冥系下安全带。
叶飞定了定神,想起那天叫自己儿子的叶万贯,他便是叶鸿冥口中的父亲。
他点了一下头。
没有认可叶万贯,是他的父亲也没有否认。
如果叶氏集团就是林氏集团的合作伙伴。
他现在过度强调关系,很容易把待会儿的洽谈搞黄。
他目前的不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
乘坐电梯来到城堡的顶层。
叶鸿冥伸手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这一路叶非瞧得很仔细,没有保安,没有清洁工,没有任何一个佣人。
除了幽静,还能听见鸟儿的歌唱,和淡淡的芬芳。
以及城堡中霸气、威严的装饰。
“爸,大哥来了。”
叶鸿冥对着站在窗户边,看风景的老人说。
叶飞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微微有点往前倾斜。
黑色的头发中,掺杂着少许的白色。
年过半百的老人找不到失散多年的儿子。
那样的心情应该很难受。
那一刻他觉得眼前的老人,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苍老十岁。
“儿子。”
叶万贯转过身,放下手中的烟斗,看着叶飞,脸上写满了激动。
叶万贯的称呼,让叶非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恍然!
叶万贯想起从叶家祖坟的墓穴中,拿出来的红色纸条。
上面的内容,他反复看了好多遍,如今能倒背如流。
心中顿时涌起失落感。
他苦命的儿子今年才22岁,就要承担家族命运。
在他22岁的时候,还在外国留学。
家族兴旺,家族企业的运行,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虎父无犬子。
叶龙飞比过去的他优秀多了。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为了我们整个家族的兴旺。你有家不能归,有父亲不能认,明明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和生活条件,你却选择了放弃……”
叶万贯老泪纵横的接着说:“你可知道,这些年你的母亲,日日夜夜盼着你回家,每天以泪洗面,憔悴了不少。就连你的爷爷在重病的时候,也天天挂念着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现在不肯叫我父亲,是害怕这一声父亲叫下去,叶家就没了。”
“我叶万贯今生今世,做无数慈善事业,目的就是盼着早一点能和你重逢。”
“如今我们见面了,我却只能眼巴巴的这样看着你……”
叶万贯不断的叙说。
叶非听得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