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959/512014959/512014971/202006061206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命案？
短短十几分钟过去，两辆鸣笛的警车就赶到院子外。
封锁现场的封锁现场，调查取证的调查取证。
不一会，又一辆车开来，一个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张队。”
“张队。”
现场的警察纷纷跟张川问好，还有一个警察来给他介绍现场的情况。
张川随那个警察在案发现场转一圈：院子中被撞掉摔断的房门，屋里被掀翻的实木桌子，墙上被撞凹的白灰……
张川是个老刑警，经验丰富。
捻捻地上的血，从血液凝固、颜色的变化，判断出王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一两点。
而根据案发现场物品的破损情况猜测，杀人者应该不是普通人，兴许是个修为不俗的修士。
对案情有个大体的概念，张川又来到跪在爷爷尸体前的方述身边。
余光扫过放在墙角的行李箱、皮鞋，是牌子货。不是很高端，却也跟这破破烂烂的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椅子上的人是我爷爷……王豹杀的。”
“节哀。”
张川拍拍方述的肩膀，注意到方述身上喷溅的血渍，拳头上的血痕，“你说王豹是不是门外的死者？是不是你杀的？”
方述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你是修士？”
方述又点点头。
张川的表情微不可察的一滞，小心的退出房间，叫人疏散群众。
修士发飙，对普通人而言，是一场灾难。
张川又把案子报给天网巴山市分部——跟修士有关的案子，都要交给天网处理，他一个区分局的队长，是没权力管的。
在天网巴山分部的人来之前，张川还是鼓起勇气，简单的给方述做个笔录：
“你为什么要杀王豹？”
张川想说的是你发火打一顿也好啊，干嘛非得打死？杀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谁料方述蓦然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格外瘆人，即便张川见惯生死，也被吓一跳。
“你们两个谁先动的手？”
“我。”方述声音嘶哑。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会构成什么罪？激情杀人。你太冲动……”
张川只是好心。
方述还年轻，有大好的青春、美好的未来，就这么因一时冲动而误入歧途，的确很可惜。
“冲动？”方述腾的从地上站起来，抓住张川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王豹当我的面，生生扭断我爷爷的脖子，你说我冲动？！”
“警察，别动！”
“放下张队，否则开枪啦！”
院子里的警察被方述的咆哮惊动，立马围拢过来，掏枪对准方述。
“我没事，都放下枪。”
张川认为方述心眼并不坏，杀王豹也不是主动作恶。
刚刚他也从一些围观的村民口中得知，方述爷孙二人相依为命。伤害方述的爷爷，就是触犯方述的逆鳞。
张川换位思考一下，也不敢保证完全克制得住自己，不会把王豹怎么样。
——
天网分部离北山村较远。
半个多小时过去，才有几个身穿天网制服的人赶到。
张川上前简单的交涉一下，两个人把方述押上车，带回天网分部。
一个人在现场，由张川的人配合，找一些证据，好给方述定罪量刑。
“方述怎么会杀人？”
“好好的孩子，去大城市待两年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
方述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北山村的“名气”还是很大的。
年纪轻轻的怎么变成杀人犯啦？大家震惊之余，也替他感到惋惜。
因为是命案，还牵扯到普通人。
天网巴山市分部领导高度重视，副部长亲自提审方述，部长则通过监控密切关注审讯室的情况。
方述始终是浑浑噩噩的状态，脑海中全是跟爷爷相处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不停的拷问他。
如果我早醒一会，如果我晚睡一会，如果我在修行，如果我在陪爷爷聊天……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只是，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副部长问一句，方述要不摇摇头，要不就点点头，基本没怎么开口。
案情很简单，方述也很坦诚。
没多久就录完口供，副部长又叫人把他关起来。
不久，现场的天网战士把证据带回来，确认方述的口供属实，天网负责人又带他去指认犯罪现场。
将整个案件的视频影像、口供、物证打包，三个天网战士把方述押上车，送往天网蜀州分部，由蜀州分部给他定罪。
天网巴山分部部长没想到，辖区内唯一一起跟修士有关的命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被“侦破”，不禁有点飘飘然。
“我白巳谈笑间，嫌疑人灰飞烟……啊嚏！”
天网蜀州分部，部长办公室。
“部长，巴山市部长白巳送来一个命案嫌疑人。”
副官张璐扶扶眼镜，将案宗放到部长办公桌上，“两个人死亡，一个修士一个普通人。”
天网蜀州分部部长，叫丁茜。
“废修为，关十年。”丁茜案宗都没打开，又扔给张璐。
“部长，普通人是被死掉的修士杀的，嫌疑人杀的是杀普通人的修士……”
“……”
丁茜白张璐一眼，打开案宗将口供浏览一遍，啪的又把案宗砸在桌子上，“白巳个傻×，屁都没查出来就要交差？”
“把方述的资料都给我调过来，全部。”
王豹的动机是什么？
修士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一个普通人，因为代价太大。
王豹是个铲地皮的，为人圆滑，从未跟人结过怨。
方述的爷爷方丞，一个普通的农村人，为人本分，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王豹没理由杀方丞，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方丞家？一个贫困户，哪值得王豹一个修士惦记？
要不……去一趟巴山？
丁茜拨通白巳的号码。
审讯室。
“王豹为什么要杀你爷爷？”
“不知道。”
“你爷爷是不是你杀的？王豹，只是你的替罪羊？”
“你、放、屁！”方述猛的抬起头，猩红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是？不是你激动个什么劲？”
负责审讯的邹庆企图激怒方述，好从方述的微表情中找到一些破绽，进而攻破其心理防线。
“要是别人问候你家的全体女性，你会不会激动？你又激动什么？”
“你……”
要不是头顶有监控，要不是丁茜在关注……邹庆险些忍不住去捏爆方述狗头。
“你修为不到一阶，王豹的修为至少是二阶，你怎么杀的王豹？”
“小宇宙爆发。”
“你在说谎。”
“说谎？”方述哈哈狂笑一阵，一脸嘲讽的扫过头顶的摄像头，“你们不去关心事情的真相，却揪住我的秘密不放。天网要是如此，也不过如此。”
“……”
方述两眼一闭，不再多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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