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谨丞开车带着岑落回了家,房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岑落站在门口看着整齐的摆设,和她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在的时候满茶几的零食和奶茶。
“站着干什么。”商谨丞从背后推了推她的背,“你的手柄和剧本放在茶几抽屉……”
“我先上楼收拾下东西。”岑落头也不抬地上了楼。
客房的东西还在,商谨丞不怕他爷爷发现什么吗?怎么不把她的东西丢掉。
“你跑什么。”商谨丞开了门,看她盯着床看,“家里什么都没扔,你的东西都还在。”
岑落撑起笑容,“商总真是有心了,没给你添麻烦就好,下次我会自己收拾好。”
“岑落,我在车上的话都白说了?还是你又在跟我装傻。”商谨丞一步步走近。
岑落呼吸发紧,攥着拳头低着头。
这副样子让商谨丞看了有点心疼,不应该这样和她说话。他摸着她的脸,让她抬起脑袋看自己。
“岑落,有件事我要跟你道歉。我之前的想法是错的,我总以为不让你接触这些肮脏难堪的事情,是在保护你。”
岑落眼神晃了晃,看着他深情愧疚的样子,露出不解的神情。
商谨丞弯腰靠近她,轻轻碰了碰她柔软的唇。
“我现在什么都告诉你,我们之间都不再隐瞒什么,我来f国不是因为让你做游戏……”
“有意思吗,商总。”岑落笑着打断。
商谨丞一愣,笑容渐渐凝固。
岑落却扬起浅笑,“商总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用什么办法,犯的着跟我解释吗?”
“您想让我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您才是别跟我演戏了,我们的关系就是交易,谈太多感情才很难办吧。”
商谨丞捏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岑落很疼,但不躲也不说,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商总要是没什么吩咐唔!”
商谨丞猛地将人压在床上,单手攥紧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凶狠地堵上这张嘴。
岑落感觉到嘴巴被咬破了,她吃痛地转头想躲,又被商谨丞狠狠抓回来继续。
商谨丞咬着她的耳朵,“不是说听话吗,那就听话。”
岑落僵硬的身体在亲吻下逐渐沉沦。
窗帘被商谨丞用遥控关上,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岑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浑身酸疼得要命,动一下都要折了半条命。
房间里开着小灯,旁边已经没人了。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太凶了,商谨丞精力太旺盛了吧,刚和佳人约会,还有力气睡她。
“疼死了……”岑落揉着腰,很久没犯过的腰伤又开始疼了。
她伸手在床头上摸了摸,眉眼逐渐不悦。
“现在变得喜怒无常不说,连钱都不给了,月月那边还欠着好多钱,我现在卡里的可不够。”
岑落五官紧皱地躺回去,仔细想想下午她胆子太大了,惹怒了商谨丞,月月那边怎么办?医生都是他的人。
虽说现在能接到一些片酬不低的戏,可工作室和经纪人都是商谨丞给的,他想让她失业也太容易了。
“哎……”
商谨丞推门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坐在床上垂头丧气的样子。
岑落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抿了抿唇,“商总。”
“下来吃饭。”
岑落咬着下唇,想着应该怎么道歉,情人是没有资格生气的,人家金主爱演戏就演戏,关她什么事啊。
“什么时候看到的新闻。”商谨丞忽然问道,声音沉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车上,我做情人没问题,做小三的话……”
商谨丞走到床边坐下,摸着被他咬破的唇角,“没有别人,只有你。”
岑落下意识想躲开,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商谨丞说:“对不起,让你误会了。那些东西都是拍出来骗人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想到他们之前的矛盾所在,他又说:“是老爷子安排的朋友,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生,只是做做样子。”
“我知道了。”岑落胡乱点头,其实她不在意的,她现在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商谨丞稍稍松了口气,他也是下午醒了之后才发现这件事的,想到岑落的态度,他很后悔又粗鲁地伤害了她。
看着岑落现在苍白的小脸,想想还是说点让她开心的事哄哄她。
“岑月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医生说现在各方面的身体数据都非常不错,新的治疗方法很适合她。”
岑落愣怔地盯着被子,嘴唇抖了几下,脸色一瞬间更加苍白,这是在用月月威胁她吗?
“谢谢商总,我会更听话的。”
商谨丞轻啄她的唇角,“叫我商谨丞,下来吃饭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的。”岑落局促地掀开被子,一脚刚踩到地上,腰间马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疼痛太过猛烈,让她眼前一黑,然后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腰疼了吗?”商谨丞焦急地抱着人,这才发现岑落浑身的冷汗浸湿了衣服。
“没、没事……就一点疼。”岑落趴在床上,艰难地说话。
“等我,趴着不要乱动!”商谨丞说着就去楼下拿了药油和药贴。
岑落的腰很久没疼了,也很久没被商谨丞按摩了,她咬牙趴在床上,忽然之间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
商谨丞好像,经常给她揉腰吗?
昏昏沉沉间腰间开始发烫,疼痛不再那么尖锐。
商谨丞看着被自己揉红的腰间,掌心下的身体这么瘦弱。
岑落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以后哪里疼了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什么都自己撑着。”
商谨丞把药贴给她贴好,“岑落,不管怎么我都不会放你走,那不如试着接受我。”
能爱上一次,就可以爱上第二次。
“好,您说什么,我都听。”岑落没心没肺地笑着。
商谨丞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说:“我把饭端上来,你最近今天不要下床了。”
几分钟后,岑落看着床上支起的小桌子愣住了,也不用这样吧。
“是不是没力气,我喂你。”商谨丞说着就要拿勺子喂她。
岑落尴尬地挡住,“我自己来。”
她的腰已经舒服多了,喝了几口汤后,看商谨丞没走,就看她吃饭,让她太不自在了。
商谨丞对上她的目光,笑着问:“岑落,你还记得我脑袋做手术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