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落不想表现这么软弱无能,更不想在商谨丞面前哭,她用力抹了把脸,稳住哽咽的嗓音,你说的都没错,我都认了,要是没话说了就请你离开。
我刚才说的太过了。商谨丞一看到她的眼泪心就软了大半,语气怎么还能硬得起来,从叶家二楼跳下来你胆子也够大的,有没有受伤?腿和脚没事?
岑落一瞬间忘了反驳,呆滞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商谨丞黑眸锐利严肃,忍不住说教几句,叶穆辞说的。你遇到麻烦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那有多危险?!
他现在想想都后怕,更气她不保护自己,遇到麻烦不把他放在心上。
跟你说?岑落说出这三个字都难受,你来的了吗?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她算个屁。
商谨丞反应了下,疑惑地问:你知道我那天的事?秦助理告诉你的?
岑落的表情快速划过一丝痛苦,又笑着说:你们滚床单都要秦助理说吗!商谨丞你要不要脸!
谁跟你说的,白晚卿?商谨丞脸色彻底冷下来,黑眸凌厉翻滚着怒气。
岑落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你不走我走。
话说到半截怎么可能放她走,商谨丞又把人抱住,把一只手放在眼前,沉声解释道:白晚卿给我下了药,我过敏差点死了。
岑落看着他手背上的针眼,还有一片片青紫,我才不信,放开!
有医院的证明,呼吸困难,晚几分钟就救不回来了。商谨丞语气平淡内容却惊心。
岑落听的心口发紧,用力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担心多过生气,那么严重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了又要哭,哄又哄不好。
岑落眼圈发红,这是商谨丞之前说的话。
明明说的话一样,可眼神一点都不像。
之前很多人给你下药都没成功过,只有白晚卿。她平淡地说。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白晚卿特殊。
那天
岑落不想听他解释,退后一步,声音克制礼貌,商先生,既然你们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应该不需要我了吧?
对现在的商谨丞来说,她不过是床上的玩物,这样一来就没用了吧。
商谨丞抓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声音冷沉,双眸认真笃定,白晚卿只是我对付商严的棋子,她本来就是商严的人,这件事比你想的更复杂。
之前的商谨丞不会这么做,他就不会用这种手段。岑落说,像在透过他看着谁,而且面对你最爱的人,你确定自己不会陷进去吗?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他们是同一个人,可又不是。
岑落,我跟你说不清楚了是不是!商谨丞火气上涌把她挤在墙边,冷厉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要说多少次跟她没有关系!
我自己有眼睛,我能看到不用你说!
商谨丞眉头紧皱,脑海中闪过陌生的不连续的片段,恍惚间看到一个璀璨笑容的女子,笑眯眯地跟他说,你敢对我不好,我就分手!
脑袋里钝痛由点及面,越发尖锐密集,抱着岑落的力道渐松。
放开!你不要你怎么了?!岑落刚一挣开怀抱,就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拧一脸痛苦,还用手重重压着脑袋,身体站不稳的半靠在她肩头。
商谨丞你别吓我,是不是头疼?还能听清我说话吗?岑落急的手脚冰凉发麻,哆嗦着掏出手机给秦助理打电话。
商谨丞一把攥住她的手,用力之大直接在她手腕上攥住一圈红印,声音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去的,不用!
岑落手腕一疼手机摔在地上,顾不得其它,她赶紧把商谨丞扶到沙发上,不打就不打,那你先坐好!我去找药箱看有没有止疼片
还没迈开一步就被商谨丞重重扯回去,她身体后仰着坐到他旁边,被他一把圈住腰身抱在腿上。
你先放开我!我去找药!
我没事。商谨丞抱住她,闻着她脖颈的沁香,思绪渐渐稳定下来。
脑袋里那些不断恍惚的画面终于停止,心悸也逐渐消散,他黑沉沉的眼神盯着岑落。
他很确定刚才脑海里出现的人,是岑落。
骄纵发脾气闹着要分手的岑落。
商谨丞拧眉不解,可为什么还没有关于她的记忆?
岑落握住他扣在自己腰腹的手,体温甚至比他还低,紧绷着后背不敢乱动,急得声音都在颤,商谨丞你让我看看你!我害怕
商谨丞手臂更紧,低头吻住她肩颈旁的小痣,冰凉湿润的触感让岑落浑身一抖。
我没事。商谨丞低沉着嗓子,刚才还闹着要走,现在不走了?
岑落浑身一僵,你确定没事了吗?刚才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疼?最近经常这样吗?
逗你的。商谨丞声音愈发低沉,咬住她后劲的软肉,直到她痛到缩了缩脖子。
他又贴在她耳边,真想把你吃了。
你别玩了!岑落从脖子红到脸,受不了他黏黏糊糊的又亲又咬,挣扎着转身看他,怎么样了?
商谨丞脸色很白,额头还有细密的冷汗,语气却满不在乎一脸轻松,没事。
岑落哪里会信他的话,捡来手机直接给医生打电话。
一番询问之后,她疑惑地看着商谨丞,同时又有些紧张。
商谨丞没表现出不适,眼眸半抬神态冷厉慵懒,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房间里有一瞬的沉默,在商谨丞没说话的几秒,岑落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没有。商谨丞说。
岑落微张着唇,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失落,然后对着手机说没有,声音低了八度。
商谨丞抢走手机直接挂断,黑眸泛着寒光。
岑落正要发火,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火又扑灭了大半,犹豫半晌还是说道:你休息吧。
知道我没恢复记忆就不想和我说话了?商谨丞声音冷漠,带刺似的一下下扎着她。
岑落胸口剧烈起伏了下,转身把手机狠狠砸在他身上,混蛋!
商谨丞由着她打骂,抓住她的手腕又把人拽到身边。
事情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别再闹脾气了,我现在很累,一起休息吧。
岑落看着他的眼睛,不死心地又说:你刚才头疼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只是一些模糊的画面。
岑落抿着唇,泛红的眼尾还没消散,可怜的像只受委屈的猫。
她很想问一句,模糊的画面里有没有很像她的影子。
可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商谨丞亲了亲她的眼尾,抱着她进了卧室,黑眸从容冷沉,还带着不可一世的矜傲。
想不起来又如何?他能把岑落保护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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