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灯光冲天。
待风衍来到时,外面众多有利地形已被各大领导割据殆尽。
风衍只能找了一比较偏僻的地方,打了个哈欠,打算小憩一会。
一夜未眠,实在累的慌。
“额,这不是小风吗?怎么了这是?”
外科主任闵老离风衍不远,瞅着风衍一脸轻笑说道。
“我看是夜生活太丰富吧!”内科圣手杜老脸堆赘肉,开着玩笑。
上次他们就在现场,对于风衍本领还是略有了解,也乐意活跃活跃气氛,和风衍搞好关系。
风衍徐徐伸了伸懒腰,瞄了一眼,心都变成了黑色。
还以为是哪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谁知竟是一群糟老头子。
哎,这幸运的女神咋没有光顾呢?
风衍一脸无奈,恨不得找个风水先生给自己瞧瞧。
“小风,这是怎么了,晚上要注意身体啊,纵欲可不是件好事。”接着就连曹天也过来安慰。
不过风衍脸现铁青,你说你安慰就安慰呗,偏偏要说个“注意身身,不要劳累过度”。
气的风衍直翻白眼。
“哪来的纵欲,昨晚一夜未眠,刚打算回去小憩一会,结果又被你吼来。”
“一夜未眠,现在才回家,你是干嘛去了,现在可不太太平,要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风衍一脸乌云,理都不理。
他岂能不知曹天弦外之音。
不知这一帮老顽固咋了,一个劲的犯抽。
“病人现在怎么样?。”一时风衍直奔主题,他可不想等会又奔出啥雷人的消息。
“不容乐观,狂笑了一夜。”
待风衍走进时,男子还在哪一味狂笑,不过面容有点扭曲,声音有点沙哑。
显然是长时间狂笑的缘故。
“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我们家可只有这一个孩子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咋办啊!”
旋即便是哭天嚎叫。
只见一妇女抱着曹天衣角就是一阵痛哭。
曹天眉峰轻轻一皱,连忙安慰,“这是我们刚请来的专家,你这样如何医治啊!”
一听专家女子瞬间一喜,旋即细瞅几眼。
额,没有白头,没有胡子。
确定是专家,不是医学院来的打杂实习生。
于是一脸疑惑瞅着曹天。
“啊呀,你可不要看小风年纪小,但解决的疑难杂症却一点也不少,知道上次陷入假死的缅老爷子吗?就是小风唤醒的。”
曹天苦口婆心,看似在消除女子的顾虑,实则树立宣威第一人民医院的口碑。
顾客是上帝,医院生意也不好做,再说近几年随着私人医院的崛起,他们这种半公半私的存在,更是举步维艰。
此时有风衍这个免费的招牌,不利用利用岂不很可惜。
女子虽还是很疑惑,但其眉峰却慢慢舒展而开。
缅老爷子的假死她还是知晓,没想到就是眼前这小哥搞好的。
但这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啊!
“好吧子虽依旧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让开了通道。
风衍望闻问切,虽然他已丹著称,医就是半吊子水平。
但要是加上自己那命格之力,半吊子也就变成了一吊子。
小孩仰头大笑,虽自己已极力克制了,但早已不由自己。
鼻子更是一深一浅艰难出气,要是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断气都是一问题。
“怎么样?”一位专家询问。
风衍摇头不言,旋即又徘徊了几步。
伸手把脉一番,平稳,显然没有病。
但这笑?
风衍眉峰轻轻一皱。
“孩子最近可曾经历过啥高兴的事。”风衍问。
“昨天被燕北大学破格录取了,然后就……”
言至最后已痛哭不易,但经了解,风衍才知,原来孩子名叫严浩洋,从小立志考清华,几经沉浮,三次未果,复读三次,这次参加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荣获耀眼成绩,从而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
但这学还没有去上,人却已变成了疯子。
你让这一家人焉能高兴。
风衍轻微点头,“其实这病和缅老爷子的病差不多,缅老爷子是悲伤多度,而你家孩子则是乐极生悲。”
“那可有方法医治。”
既然知道病理,那他一定可以治好,于是女子连连追问。
“方法倒是不难,但……”风衍言语顿时一顿。
“但什么……”女子一脸急切。
刚刚稀疏几分的泪珠又变的稠密。
世界上最两个“但”字揪心,一个是算卦的,一个是医生的。
算卦的后面半句必然是有大凶之兆。
医生则是,虽然这个病医治起来不难,但老朽才疏学浅,难以压制。
风衍沉思须臾,“燕京大学不是去年就不特招了吗?你确定你儿子被燕大录取了,有没有打电话核实过,这年成骗子挺多的,钱没有打吧!”
“额!”
女子显然一惊,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不是在谈论病情吗?怎么风水一变,成了燕京大学。
不对,不特招,核实,骗子。
女子差点被吓晕。
风衍所料不错,女子不但交钱了,而且还交了一大笔钱。
“他爸,你说我们可咋办啊!”接着更是抱着他丈夫痛苦起来。
科技是个烧钱玩意,他们两人有点小资产,但经过几年他们家儿子挥霍,现在也所剩无几。
此时再经如此变量。
说天塌下来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应该不至于吧!”就连严父也一脸忐忑。
要是果真如此,他们家哪还会有好日子?
儿子疯笑住院,自家钱财又被人家席卷一空。
“不,不会是这样的。”
然,就在此时,严浩洋惊天一吼,转笑为哭。
一众专家一脸无奈,这叫什么事啊!
人家原本来看病,谁知竟搞的,哎……
一时就连曹天曹院长也一脸无奈,不知到底将风衍招来时对还是错。
没来还是一人笑,现在倒好,三人哭。
一人笑已使众多专家一筹莫展,现在这三人哭他们可如何是好。
“他,他不笑了,不笑了。”
不知是哪位护士突然一吼。
啥,不笑了,我知道啊!他现在不是正在哭吗?
不对,什么,不笑了。
霎时幡然醒悟,无数道眼神齐刷刷望过去。
就连严浩洋父母也停止哭啼,齐刷刷瞅过去。
钱没了可再挣,只要儿子没事就好。
“这不会是你搞的鬼吧!”接着曹天一脸和煦笑容询问。
实在一切太匪夷所思。
现在他就连之前那燕京大学没有特招一会事,也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