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神州大陆各处风起云涌,而作为始发地的宣威,也是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下。
刘、冯两家喜上眉梢,竟已开始合计如何吞并九方产业。
韦氏大门紧闭,显然想独善其身,不想踩这趟浑水。
李大老板则连夜召集人手,欲第二日凌晨包围九方宅院,逼迫九方浩交出风衍。
如若不然也只能硬闯了。
风母、风雪也是彻夜难眠。
“母亲,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求一下韦圆。”
风雪眼睛通红,明显长时间哭啼过。
“哎,没有用的,这件事宣威插不上手。”风母轻微摇头,头上不由再添了几缕白丝。
三年消失,一朝归来,谁知惊现如此之变。
无论是谁,都是操白了头。
哎,或许这个世道本就如此。
实在不行,只能向那些老顽固求救了,她就不信那些人能忍受风氏子弟丧命在外。
反正还有半年也该期满了。
“先等等吧!要是明天凌晨还没有消息,我们在想办法。”风母道。
其实她是真的不愿开这个口。
它为你提供无上荣耀的同时,你也要肩挑泰山之责。
若此番回去,二十五年前风建林转身入渊的意义又在何处?
于此同时,西南极西之角有一优雅庭院——静雅园。
常年大门紧闭,但登门者络绎不绝,就连燕南的两位大老板也时常造访。
但无一例外,皆难睹主人芳容。
不过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只见客厅中央,一男子闲坐角落,手中端详着老子《道德经》。
“主人,风四传来消息,刀疤威胁小少爷家人,被小少爷给杀了,小少爷随后被宣威厅抓了起来,不过在一个小时前被九方嫣然救了出去。”
接着一女子走了进来,低声为男子说道。
“风四他干啥吃的,要是不行给我滚去深渊,让他在宣威给我看着,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吃屎的吗?传令给他,明日必须把人给我带出来,并警告宣威当局,他们的事我不想介入,要是再有一次,我不介意走出这里。”
“但曾老太爷和毒医谷。”女子试探询问。
就宣威那潭死水,风四足矣应对,但为何迟迟未动,更甚至将消息传至静雅园。
其实就是害怕打乱布局。
“你替我走趟曾家,拜访拜访曾老爷子,并转告他,此事到此为止,我可卖他一人情,保曾家百年无忧,不管咋说,老爷子为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才换取了今日这短暂的宁静。”
女子点点头。
要是寻常人或许还有大马哈、吹牛逼的成分。
但眼前这位男子,呵呵?
那是一传说,一神话。
一人一剑屠尽百万,力保家园安宁。
随后又放下屠刀,在此修身养性。
他一身未娶,红颜无数,所以将那位曾亲手放在他头顶看星星的小孩视若己出。
若有人可影响屠夫决定,女子相信,必然是那位男子。
不然此时,他也不会大发雷霆,竟扬言将风四送往深渊。
“那毒医谷咋办?”
“让风二去一趟,告诉他,必要时可杀一些人。”
女子点了点头,但她知道,此夜非但是个不眠之夜。
更会是无数人的恶魔之夜。
风二,号称小屠夫,继承了义父“屠道”精神,但对于修身养性这一方面却是一张白纸。
将其派出,无疑与警告。
屠夫老矣,尚能握刀。
夜萧瑟,冷风吹。
一女子伫立曾府门前。
“哪来的叫花子赶快滚,小心爷爷教你怎么做人。”
女子嘴角一扬,一个健步直接将两位看门狗扔飞,旋即愤天一吼,表明来意。
“夜莺奉义父之命前来拜访曾老太爷。”
夜莺或许有些人不太了解,误以为是一小鸟,但作为在燕南有上百年历史的曾家岂能不知。
那是屠夫义女,自十年前她已全权接替屠夫之事,行走外面,更是代表“屠夫”二字。
霎时整个曾府灯火通明,来来往往吵扰之声不断。
“大哥,如此深夜,你说夜莺前来所谓何事?”曾家老二曾啸天说道。
实在是有前科。
三年前,燕南一家族二代调戏夜莺,夜莺一怒一脚踢碎其第三条腿。
这个家族霎时不干了,扬言要让夜莺下地狱陪葬,谁知第二天他们便在燕南除名。
并传出屠夫警告:我还没死呢?
“不知道,还是先接进来再说,老二你去叫一下父亲。”曾郭天说道。
其实一个夜莺他曾郭天陪伴绰绰有余,但此番人家直接扬言,奉屠夫之命前来拜访曾老太爷。
所以就算自己父亲已就寝,也只能叫醒。
“如此深夜,不知夜大小姐登门造访,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过家父已就寝,二弟已前去叫,还请入内。”
曾郭天一脸笑容,给足了夜莺面子。
“嘿嘿,曾大哥说笑了,实在是事出有因,才不得不深夜叨唠。”
夜莺旋即陪笑,同时握住曾郭天手表示歉意。
曾郭天不由一喜。
话虽然不多,但最起码有底,不是来找茬的。
虽然曾家也不怕,但平白无故树立屠夫这一强敌,不管怎么看都不划算。
“你们先出去。”
曾老太爷瞅着自己的两位儿子,挥了挥手。
“如此深夜叨扰老太爷实在是过意不起,但着实事出有因,还望见谅。”
夜莺一边观察一边对曾老太爷道。
深夜叨扰,就算一常人也有怨言,何况身居高位的曾老太爷,所以夜莺先示好一句,观察观察,看曾老太爷此时心情如何?
“哈哈哈,小姑娘说的哪里话,年龄大了失眠成瘾,有一人陪我聊天老朽还求之不得呢?不过深夜到访,你肯定不是特意和我这糟老头子聊天的吧!”
曾老太爷风趣一言,为原本就很是沉闷的四周,活跃了活跃气氛,也让夜莺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太爷说的哪里话,要想聊天夜莺随叫随到,不过此番夜莺却是带着义父之命而来。”
“哦,桂林啊!不知他对老朽有啥批评建议。”曾老太爷半开玩笑道,“当初他光着屁股,喊我爷爷的日子还很近,没想到此时竟已,哎!”
显然曾老爷子对屠夫的一些遭遇感到同情。
夜莺连忙岔开,那段岁月她也略有耳闻,但至于是非功过她从不评论,她始终相信,卧居静雅园是义父自己的选择。
要是逼迫,普天之下,还未有一人有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