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粪了就不要乱吠,恬燥。”
拖鞋、乱发、军绿色大褂。
活生生的一丐帮传人。
“我去你姥姥大爷的,老子今天要将你挫骨扬灰。”
刀疤微微一愣,待看到形似乞丐的风衍,霎时怒火燎原,少说他也是安宁有头有脸的人物,竟在这被一乞丐站头上拉屎。
真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那他不介意“为人师表”一回。
“啪啪啪。”
刀疤话音刚落,风衍惬意轻笑,四零拖鞋使劲抽打、蹂躏。
“挫不挫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就可将你扬灰。”
风衍一脸轻蔑,徐徐弯腰,竟脱下拖鞋使劲抽打。
刀疤霎时脸肥紫青,口溢嫣红,再加上那撕心乱吼。
宛如屠夫杀猪猪乱吼。
“拖鞋的味道如何,需不需要添点佐料。”
风衍含蓄一笑,竟直接将脚杵在刀疤嘴边,旋即微微一摇头,突然感觉缺点什么,“可惜了,要是在有双三年未洗的袜子那就更美味了。”
眼神中的漠然不觉令刀疤恐慌。
“风衍!”
就在此时,风雪慌忙呵斥风衍停手,同时三步上前,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刀哥,对不起啊!我弟弟年轻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弟弟吧!你的建议我接受。”
一切皆在电光一闪之间,风雪仅仅一愣,岂料事已接近尾声。
虽然在医院风衍教训了冯飞和张星星,但风雪认为那是借力打力,狐假虎威。
再说那些人和刀疤一样吗?
刀疤可是混江湖、滚刀肉,手底下出过人命,要是将这种人惹急了,指不定会干出啥出格的事。
“呸。”
刀疤吐了一口淤血,“接受我的建议,呵呵,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语罢,刀疤抡起巴掌就往风雪脸上落。
不过却停留在了空中。
接着突然腾空飞跃,狗吃屎式爬伏地上。
“恬燥,都给你说了,吃了粪就不要乱往外喷,你怎么就偏偏不听呢?哎!真不让人省心。”
风衍一脚将其踹飞,随后还已长辈自居批评教育加指教。
搞的刀疤差点气晕过去。
“小子,我······”
“啪。”
刀疤刚吠叫一字,风衍拖鞋招待。
“我怎么了,我知道我是三好青年,扶老爷爷过马路的事经常干,但你也不能羡慕嫉妒恨,从而埋怨在心啊!”
“你······”
风衍又是一拖鞋。
“弟弟快住手,你闯大祸了。”
风雪已不知说啥,心中却下定决心,即使自己羊入虎口,也要保自家弟弟平安。
“姐,没事,放心吧!就算今日放过他,你感觉他离开之后,会轻易收手吗?”
恶人永远都是恶人,中山狼的故事风衍不想上演,对付这些人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知道痛。
“这?”
风雪一愣,风衍言语她岂能不知,但她就是一没钱没势的平民,除了求饶,又有啥办法?
“我们家借了你多少钱?”
“十五万。”
“十五万吗?”风衍坐在刀疤腰上,双脚轻微一起,便是撕天惨叫。
刀疤连忙改口,“不不不,是五万。”
随即一瞅风衍杀人眼神,感觉还是不太稳当,“好像我记错了,应该没有欠钱。”
“哦,应该没有欠钱,那到底欠了还是没欠啊!还是说你脑袋生锈了,不好用了,那我给你唤醒唤醒记忆。”
风衍一边言语,一边抡起拖鞋使劲招待,“现在想起了吗?”
“想起了想起了,确定没有欠。”刀疤连忙改口。
“奥,没有欠啊!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来算算你欠我们的钱了。”
额,欠你们的钱。
刀疤一脸乌云,纵使疑问满天也不敢上前询问。
深怕又帮自己唤醒记忆。
明明是你们欠我的钱,怎么风水一转,变成了我欠你们的钱了。
“你看,我们家的门被你给踹坏了,修需要钱吧!”风衍指着那破烂不堪的门,一副苦口婆心姿态。
哦,这个啊!忐忑的心刀疤终于放下去了,只要不是在摧残自己就好。
反正就一破门,百八十这头到那头了。
不过当看到风衍那渗人的笑容时,不知为何刀疤心哇凉哇凉。
总感觉这件事不会这般简单。
在加上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刀疤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看,这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重感情。”
藐似没错。
但不知为何,风衍越是冷忽悠,刀疤越感觉冷,不觉更是打了冷颤。
“你看你也赞同是吧!”看到刀疤不觉点头,风衍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继续言语。
“这扇门至少陪伴了我们几十年,虽然它不太值钱,但其上寄托的我们感情可是无价的,所以两三万应该不贵吧!”
“啥?两三万,就这?”刀疤失声说道。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防盗门也就几千而已,怎么一个破烂木门变成了两三万。
还是说人民币贬值了。
但也不对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怎么,嫌便宜了?”
风衍满脸惊讶,仿佛在说:我给你出了个友情价,既然你感觉太便宜,那就走市场价吧!
额,便宜。
我是嫌弃太贵,你听不出来吗?
再说我啥时候嫌便宜了。
刀疤那个郁闷啊!心中宛如吃了牛粪,恶心异常,强忍怒火攻心,一滴嫣红还是徐徐溢出。
“哎,你太客气了,原本想着随意补偿一下就好了,没想到刀哥偏偏如此较真,既然这样那就四万四吧!”
噗。
刀疤一时难忍,仰头似喷泉般涌出,脸色煞白铁青,步伐一个跌宕连滚带爬数米之遥。
“啊呀,何必这般激动呢?放心吧,知道你乐于助人,不会让你捡便宜的。”
风衍依旧不忘落井下石。
“你看这饭菜,不但浪费了我妈的感情,这地上等会我们还要打扫,不但浪费时间,还浪费体力,你看看,还有这,还有这······”
风衍指着满地狼藉,就连那桌桌椅椅、瓶瓶罐罐,皆变成了“桃木”、“青花”,吓地刀疤上下齿直打颤。
更是起身直立,用衣袖擦拭地上尘埃。
深怕风衍又说这是元末梨花木。
但······
“嘿嘿。”风衍一副人畜无害,使劲朝刀疤笑,就是不吐一言。
刀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总感觉有一张大网将自己笼罩其中,而自己却发现不了。
就好像他被风衍卖了,他却傻不拉几帮风衍数钱。
实在是渗的难受。
“风哥,不,风爷,你看我一不小心把这地板砖给弄脏了,要不给你再赔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