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带着酒意,配合着外面凤凰鸣叫,在一片嚣闹中开始。
虽是临时起意,却不掩情感,苍明邪轻触的瞬间,微睁开眸子瞧了眼她。
怀中女子显然有些惊诧,一双清瞳微睁,纤长的睫羽不合时宜地抖动。
苍明邪喜欢她的反应,生疏的像个小花朵。
轻舒着气,将气息喷在她脸上,男子单手一收,抚上她腰身朝自己身上一带。
这般情,一切都来的水到渠成。
屠灵自然是不愿意的,谁能想到她不过扶着他就被他占了便宜。这种事情在两人之间虽不是第一次发生,然第一次他不过一触便松,与这次截然不同。
男人比她高很多,身子又重,压在她身上跟块重铁一般。
屠灵将扶住他的那只手抽回,想顺势打下去,不想苍明邪判断那么准,纵然是醉了,仍然能制住她。
双手反剪,她要呕死了!
一身武灵有何用,在他面前就跟过家家一般。他只需动动手,她就得受着。
屠灵要咬他了。
苍明邪换了个姿势,将她带到楼梯更隐蔽的地方。
单手一捧,他执起她的下颔迫使她对着自己。
唇上轻触,那种感觉新奇的很。
酒后动情,他这是沉醉的一塌糊涂。
唔
她所有捶打,全部化为一种撒娇,叫男子更为欢喜。
胸腔中埋藏了那么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得为释放——
拐角尽头,二楼出口。
一身白衣的容音静微看着。
他依然是那般纨绔风流的样子,依然手中拿着折扇。
然,一切仿佛静止。
容音轻抚了腰间那是沨息曾给他的墨埙,被他珍藏那么久,一直戴在身上。
堂堂凉京小侯爷,他的眸光第一次看着一个地方那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衣一动,他冷静自持的样子定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遂将身背过。
外面的热闹也不知多久结束的,等待一切如初,酒楼内所有宾客都返回座位,人的热情还未褪散,所聊之事皆是之前发生的。
漠骋等人回来,却发现屠灵与帝君不知去处,独容音一人坐在那里拿着一根筷子挑着盘中花生米。
小侯爷一脸落寞,又一脸无聊。
漠骋问:哎?凤弟和帝君呢?他俩去哪里了?
容音默默答:回去了。
嗯?
一众人还不相信,还在埋怨着为何她要不辞而别,容音继续答道:翎渊醉了,你们司主自然要送。
不对啊,要说送,也该是小侯爷你去才对,怎的让我凤弟去送?漠骋表示怀疑,将眼一看容音,不想便活生生遭到容音一个白眼。
小侯爷正烦的很,还有人不长眼揭他伤疤。
容音一时气愤,声音不耐起来,猛地起身,直接将筷子一丢:罢了罢了,本候也回去了,省的在这里。
容音拂袖而走,更让余下人不知所措,漠骋摸了摸脑袋,心想他说错什么话了。
少年霁夜神色轻淡,感受着这一切发生。
声来驿馆。
屠灵不知自己脑袋抽了什么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管他?
苍明邪如今跟个沙袋般坠在她身上,轻闭眼眸,醉的不醒人事。
这人还好意思说她,他酒后也不怎样。
更差劲。
亲了人不说,还在亲着亲着便睡着了,独留屠灵一人凌乱在风中。
她好不容易摆脱他控制,推开他身,只想将他留在那楼梯处算了。
然她走了两步又回来。
站在他面前看了许久,神识内小猫要跳脚了,大声喊:女人你不要管他!女人你初吻都没了,还管他干什么!
屠灵嫌吵,直接将它屏蔽掉。
她凝着苍明邪看了许久,脑海中总是出现奉心寺大火那晚,他给予她的胸膛。
最终,她还是背起了他。
默默走出酒楼。
驿馆门外,她将人倚靠在边上,抬手去敲房门,停顿了半晌,赛伯才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将门打开,呆立在那里。
屠灵把他往里面一推,接住。
这萧姑娘帝君赛伯不知该说什么,将他家帝君一接,又看向屠灵,等着她说话。
屠灵懒得解释。
她心想,她能将他背回来就不错了,还要怎样。
转身欲走,她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事她要缓缓。
找个地方好好缓缓。
手腕被人拽住,拧眉,她回身瞧,恰见她的手腕被某个人攥在掌中,丝毫不松。
她头上黑线,看向赛伯。
赛伯也瞅着她。
却说,赛伯活这么久从未见过帝君如此,夜晚酗酒而归,还是被一个女人送回来。
他家尊上洁身自爱的很,就算沾酒也是小酌。
嗯,这事,萧姑娘得负责任。
赛伯凝看屠灵,一副要碰瓷的架势,她一拧眉,答道:人我送到了,你是不是该叫你们尊上放手?
萧姑娘,这个也不是老朽说的算的啊。赛伯一笑,别说,姑娘与尊上真像,上次姑娘醉酒,你便是这样拉着尊上不放手的。
你这老头套路她呢!什么意思,是让她要懂得感恩回报吗?
她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赛伯尴尬笑,将身一挪指向驿馆内:若姑娘不嫌弃,便先随着帝君进去坐坐,说不定帝君拉着拉着,就放手了呢。
鬼才信。
屠灵不是不想使用暴力,但她也不知怎的,看见苍明邪这个样子便觉得挺愧疚,有些心软。
她斟酌片刻,这种时候,她就算进去坐坐也不会怎样。
这个男人又不能突然起来吃了她。
她无奈,只好随着进去,又有点嫌麻烦地甩了甩手,与他拉开距离。
赛伯直接将苍明邪扶到他寝室,然屠灵便跟了进去。
她刚站定,便听到匆匆放下苍明邪的赛伯嘭的一声将门关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人关在一个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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