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听到他这话荷花当场就慌了，可还是不得不强装镇定道：“王上，属下之所以隐瞒你……完全是因为属下答应了娘娘所以才……”
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说的如此断断续续，听得萧修寒忍不住轻嗤一笑，“你跟着孤多少年了？”
荷花没想到他会突然怎么问微微愣了愣才道：“回王上属下已经跟着王上十八年了。”确切的说是自打荷花懂事以来，她便跟在萧修寒的身边。
虽说萧修寒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可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是从小就存在的。而荷花更是自从记事起便被眼前这个人给深深的吸引了。
只是两人身份悬殊实在太大，有些事情荷花不会说也从来不敢想。可接下来萧修寒的一番话，却让荷花顿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是吗？怎么久了吗，孤记得怎么多年来你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过吧。如此短短的一句话竟被你说的这般结结巴巴的。怎么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直面孤？”萧修寒冷声道。
可不是有鬼吗，他就是她心中的那个鬼啊。
然而这话荷花是不敢说出口的，她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片刻后又忍不住偷瞄了下萧修寒的神色。想要看看自个主子究竟是生气了还是如何。
可惜她没敢说出萧修寒却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你心中的那个鬼就是孤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确凿无疑的肯定，只是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萧修寒此刻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情谊更加没有任何的忐忑或是期待。
而无疑他的这副神情也让荷花很是难过，虽然在她的心中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会如此。但是知道和真切的看到其实是两回事。
“王上，其实……”凝噎片刻后荷花道：“我从来未曾奢望你会有任何的回应，我也知道这一切从头到尾不过都只是我的妄想。但是爱一个人没有错不是吗？”
这是萧修寒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该不会连这话都忘记了吧。
“这是孤曾经说过的话现在也无需你来提醒孤。”萧修寒闻言面色越发的寒凉道：“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属于你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错！更何况孤的行事作风你应该很清楚。”
萧修寒是一个冷酷且绝对公私分明的人，他是绝不允许把正事和私人感情混为一谈的人。更何况荷花这次还触犯了他的大忌。
“什么大忌呢？”荷花抬头唇角扬起一抹苦笑道：“是因为娘娘吗？只要事关娘娘无论大小便是王上你的大忌对吗？”
萧修寒对她的伤心和难过全然无动于衷，只是面色清冷的点头，“没错，这次孤可以看在钰儿的份上饶过你，但若还有下次孤绝不轻饶！”
有些心思可以动但是有些心思绝不可以，如果不及时阻止的话萧修寒深信。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宋钰都会是万劫不复。
不知为何荷花明明知道她不该说这句话，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绝不可以呢，王上是害怕我会成为第二个你吗？”
害怕她会跟他一样为了宋钰不折手段，甚至连害人害己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萧修寒听言当即大怒的打断了她的话，显然不管她究竟是出自于怎样的目的，萧修寒都不想要再听她说下去。
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多说无益。
不想萧修寒不愿意听荷花却似乎很愿意往下说，只见她扯了扯唇绽放了一个凉薄的笑容道：“王上，你知道吗？其实曾几何时看着你如此疯狂如此执着的时候，我也有想过那些念头也曾在我的脑海中叫嚣过……”
“荷花，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话音一落荷花便见一道寒光直逼其面门。
可她却没有半点闪躲依旧站在原地，好似能够死在萧修寒的手上其实也是一种圆满一般。
然见她这副模样萧修寒最终却并未下手，反倒是难得的迟疑道：“荷花，孤这一生都不能会爱上旁人的，而孤与你也注定不可能。”
她是他最满意的暗影也是最出色的下属，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呢？
“王上，其实方才属下的话并没有说完。”不想就在萧修寒很是无奈的时候，荷花却突然说出怎么一句话来。
听得萧修寒一时间连表情都不知道该如何变换，半响后才沉声道：“那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她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要看他出丑是吗？
诚然荷花当真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是想要更加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没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或者说她在萧修寒的心中除了恋人以外是否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地位。
而方才萧修寒的一丝犹豫则说明了所有问题，或许对旁人来说这并没什么。毕竟她与萧修寒主仆多年这点情分总归是有的。
可对荷花来说她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片刻后她出言解释道：“我方才是想说我的确曾经有过那样的念头，可是当那些念头即将要付出现实的时候。最终还是都被我一一打消了因为我不敢也舍不得伤害王上你。而且实不相瞒属下也是真心很喜欢娘娘。”
最初的时候萧修寒让她扮成婢女接近宋钰的时候，荷花是不喜欢的她没什么别的原因就因为萧修寒喜欢她。可后来经过一些列的相处荷花突然明白，为何怎么多人都喜欢眼前这个女子。
她不光是漂亮更多的时候她还有一颗赤诚的真心，只要你拿出一丁点的好她便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这种以真心换真心和被人用心对待的感觉，荷花真的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所以如果说宋钰真的把她当成了好姐妹，那么其实她也亦然如此。
“荷花你此话当真？”萧修寒闻言有些半信半疑道。
荷花则是忽然大笑了一声，“怎么北齐王这是对自己的眼光产生怀疑吗？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不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也会同样受到别人的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