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钰那她是谁啊?
银杏闻言全然没当一回事,反而还扬唇一笑道:“小姐,你可不要拿奴婢寻开心了。”随即她好似又反应过来一般,咧嘴笑了笑,“对,您现在不是宋钰是清钰郡主……林清钰。”
而宋钰嘛,作为南岳的前太子早就已经魂归故里埋藏于皇陵之中了。
“不是,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宋钰见她全然没懂很是着急的说道。
银杏见状则是给出了回应,“那小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说实在的事到如今银杏真心有点被她弄得找不到北了。
她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亦或者说绕了怎么一大圈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顿了顿银杏理清了下思路道:“小姐,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银杏当真听得有些云山雾罩不得其中深意。”
她家小姐的聪明和机智,银杏可是早就有领教过。
简而言之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跟上的步伐,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银杏显然是掉队了。
这个该怎么说了有那么一瞬间宋钰实在,想要跟她把实话都说出来。可刚要宣之于口的时候,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宋姑娘,不可以你身份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的话对你对知情人都是一种伤害。”
这,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的熟悉啊。
闻言宋钰错愕不已的抬起头,四处瞅了瞅却没有发现周围有半点人影。随后她反应过来赶忙看了看银杏,可不消说看着对方那一双懵懂且无辜的眼神。
宋钰便愕然明白这声音貌似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到,而旁人都听不到银杏自然也听不到。
但忍了忍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银杏,你方才有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小姐怎么了?”和宋钰料想的一般无二,那声音果然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而经过刚刚的一番思索宋钰也想起来那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后,宋钰道:“罢了,银杏时候也不早了我是真的乏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明日再谈可好?”
这就不谈了?
可是方才的话她分明就还没有说清楚啊。
对此银杏若说没有疑惑是假的,但是抬头看了看她家小姐这呵欠连连的模样。顿时就心下不忍道:“好吧,那小姐你早些休息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待确认银杏已经退了出去以后,宋钰才不禁冷声开口道:“墨染师兄,我敬你名门正派儒雅君子不曾想你竟也喜欢做这等帘窥壁听之事?”
说起来还真真是让宋钰好生失望。
“宋姑娘误会了。”白墨染赶忙出言解释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样的道理,白某人还是知晓的只不过是在临走前为了姑娘的安全。白某人曾留下一个小法阵故而才会如此。”
也就是说当真不是他想要故意偷听什么,而是因为法阵的原因所以他才碰巧听到。
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宋钰是表示不大相信的,随即她更是出言道:“你当真不在这附近?”
什么法阵不法阵的就是他故弄玄虚的把戏吧,实则说不定他此刻正躲在那个犄角旮旯做他的梁上君子呢。
“宋姑娘在下并没有欺骗你,若是姑娘不相信大可命人搜查!”白墨染性格温厚是不假,但是面对冤枉和质疑他也绝不会不发声。
听了他这话宋钰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信的,更何况都怎么晚了无论是如城还是其他的护卫。今日可谓是伤亡惨重宋钰自是不想再折腾他们了。
故而摆了摆手道:“算了,我相信你便是了。但是你这法阵当真如此神奇?还有为何你说我的身份一旦泄露,便会给我甚至对方带来伤害呢?”
见她总算是肯相信自己了白墨染,不免松了一口气而后才解释道:“这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法阵,若是宋姑娘好奇下次白某人可以当面与你展示。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不知宋姑娘,可曾听闻天机不泄露这话?”
这样广为流传的话宋钰当然是听过的,于是想也没想就点头道:“当然,所以你该不会是准备用这句话给将我打发了吧。”
一般来说那些所谓的得道高人,在遇到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问题上。不都喜欢文绉绉的说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嘛。
实则当真如此吗,宋钰觉得那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
估摸着白墨染还没听过有人这样说话,不由得笑了笑。随即才道:“非也,宋姑娘误会了白某并无此意。白某只是想要说此话还有下面一句是道法不传六耳。”
这话宋钰还真没听过了,故很是疑惑的问道:“哦,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原本白墨染不愿意细说,但是眼前这位他虽然接触的不久。但是也明白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而且她又是当事人若是不同她解释清楚。
难免以后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念及此白墨染道:“其实这话来源于一个典故。曾经有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有一个神通,千里之外别人讲话,他都听得到,所以,任何发生了矛盾他都知道了,而有一次他趁着一对师徒发生了争论,从而趁虚而入想要抢了那个徒弟干的事情。从而就此引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话到此处白墨染停顿了少许,道:“相信话到此处以宋姑娘的聪慧应该明白一二了吧?”
宋钰垂头思索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就是有些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就可能会做出一些坏的事来?”
是这样吗?
白墨染听言甚为欣慰的点头,“没错正是如此,其实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不如说是天道不可违。拔苗助长可以让人短期内获得解脱,但是少了痛苦挣扎的过程已失去了应该获得的能力。”
白墨染说的很是认真也很是详细,但是宋钰亦如上次一般。好像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故而待对方话音落下后。
宋钰只得轻叩了下自己的榆木脑袋,无奈一笑道:“呵呵,墨染师兄你还真是个古人,虽然不是满口的之乎者也,但是在我听来这两者还真是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