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红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单单是杀萧凤天的问题了，而是皇后究竟将什么把柄给暴露了出来，以至于让她竟会惊慌失措到这个地步。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那桩成年旧事被揭穿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紧张。
难不成还有别这更为严重的事情吗？
红姑认真地思索了一遍无奈却什么也没想到，她跟在皇后身边数年是没错。但是除了此事以外红姑，当真觉得她家主子已再无任何把柄了。
更全然犯不着令她吓成这个样子。
“红姑，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然而皇后闻言却摇了摇头，很是惊慌道：“他知道的太多了，连那件事情他都知道。所以他不能活，红姑他真的不能活！否则的话一切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如此严重？
“那娘娘究竟是那件事呢？”倒不是红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有些事情她如果丁点都不知晓的话，实在很难帮皇后排忧解难，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的。
皇后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她，“红姑，本宫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估摸着红姑没想到皇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一怔但反应过来后。
随后红姑便起身跪地郑重无比道：“娘娘，奴婢是签了死契，注定要跟你一辈子的人。这些年奴婢更是扪心自问对得起娘娘。所以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请娘娘相信，奴婢是绝对不会出卖和背叛您的。”
听到红姑这话，皇后赶忙摆手，“不是的，红姑你误会了，并非本宫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实在此事体大，一旦说出来可谓是牵一发则动全身……”
所以她才不得不谨慎，因为直到现在皇后都想不明白这样辛秘的事情。他萧凤天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当真是令她费解不已。
越听她这么说，红姑越是好奇。
不过红姑知道只要皇后不愿意说，她便绝对不会逼迫皇后。可令红姑始料未及的是，当皇后靠近她将这个事情告诉她以后，她宛若被一道旱天雷给劈中，当即就傻眼了！
半响后红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错愕万分又带着些惊恐道：“娘娘，此事……你当真……确认吗？”这，这会不会是时隔太久她自己都记错了呢？
倒不是红姑太过于胆小慌乱，而是此事委实太过于骇人了。不，确切的说是超乎常人的想象。
皇后闻言则是有些哭笑不得，“红姑，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本宫能不确认吗？”
见红姑有所怀疑，皇后索性将最关键的一点给说破道：“当初本宫生钰儿的时候，并非早产，而是正经的足月生产。”
短短一句话就将红姑当即明白了过来，不禁面色唰的一下惨白道：“那娘娘此事你当初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甚至于皇后连她这个最亲信之人都骗过去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有些事情也并非本宫打点，而是他做的。”皇后听言却是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道。
是啊，她哪有那么厉害。
若不是他的暗中相助，一切又岂会怎么顺利。只可惜那时候年少的她并不懂得，待她明白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他？
红姑愣了愣，“那这么说起来，殿下当真是他的孩子？”有些事情太过于大了，所以红姑不得不再三确认。
皇后明白她的意思，并没有因为她的追问而生气。反而是如实地点了点头，“嗯，是的。”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红姑听得可谓是是震耳欲聋。
是的，也就是说宋钰不光是女扮男装假冒太子，甚至连皇家血脉都不是。这，这简直是一瞬间红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因为莫要说宋钰了，此事连她这个外人知晓了都有些手足无措。
“红姑，这就是我们一定要杀掉萧凤天的缘由，否则的话，这个秘密就保不住了。到时候钰儿就危险了，本宫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钰儿！”皇后很是言中带怒说着。
这么多年她之所以对宋钰额外的严格，就是因为她知道别人的皇子公主。或许别人还有犯错的机会，而宋钰没有。
因为只要错上一次，只要失去了皇上的喜爱。那么当一切真相揭晓的时候，宋钰必然会万劫不复的。所以这些年她才严厉得不近人情，甚至连一个母亲最起码的温柔都没有。
皇后显然已是当局者迷，说出来的许多话都没了理智。
红姑明白自己不能跟着皇后的节奏来，闻言她赶忙止住道：“娘娘，不可。你现在杀了萧凤天也于事无补，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秘密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更不知道萧凤天是不是还留着后手，更为重要的是萧凤天他不是那样好对付的人。”
就算真如皇后所说的不计一切后果，派出她们所有的暗影去诛杀萧凤天。成功还好，但万一失败了呢？那她们岂不是将自己的把柄彻底暴露了。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北齐的五皇子萧修寒也在南岳。
难道仅仅因为一个萧凤天，她要将整个北齐都得罪了吗？
听完红姑的一些分析，皇后倒是冷静了不少，不禁开口问道：“那红姑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娘娘我们与他互相牵制。”红姑直言道：“虽然娘娘你的把柄在他手上，但是他这个假公主的身份难道就不是个把柄吗？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有所求，我们就更加不能冲动行事了，也不用过于畏惧他。”
最可怕的对手往往是无欲无求的，既然他萧凤天还有所求那也就是说她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只要运筹帷幄布置得当，不愁赢不了。
“可是他想要的是钰儿，还要我们帮他证明清白，证明茯苓压根没有怀孕试问这怎么可能！”她们费尽心思才布下这么一个局，现在刚刚才看到一点成效，就让她们自毁结果，试问哪有这样的道理。
红姑猜到了萧凤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明白皇后的心情。但还是出言安慰：“娘娘，请恕奴婢直言，这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是不是真的怀孕，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再怎么样，咱们殿下也不是愚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