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怎么问都不说，若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中毒，暮婵还差点去找到她们家里去。
本来是打算了解百姓们心中的莫音阁的，但却间接知道了白蕊明晴退赛的真正原因，暮婵心里不好受，就连林婉言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两位姑娘看她们情绪不太好，便说自作主张唤了两位姑娘来唱曲儿。
可万万没想的是，唤来的两位姑娘，恰好就是本该换班的白蕊与明晴。
坊主特意花了大价钱把她们俩挖了过来，要她们就是为了打响欢月坊姑娘才艺这一块。
所以白蕊和明晴的工作，就是给一些有一定地位分量的客人唱歌跳舞，因为俩人先前在莫音阁积累了一定的人气，所以甚至有时候，还需要预约。
而红衣姑娘恰好瞅准了换班的时间，她们刚来好说话，给客人随意唱一小段也不会说什么。
白蕊一连几天都被迫‘加班’，已经积压了一些怨气，明晴倒是个脾气好的，乖乖的站在暮婵跟前，小声哼了一段。
她唱的，还是在莫音阁第一次表演的曲子。
红衣姑娘失笑，打趣着问道：“你怎么那么喜欢这首歌啊？来来回回唱好几十遍了吧！”
明晴顿时羞红了脸，尴尬的低下了头。
白蕊顿时不悦，替她说道：“我们本来就该回去了的，给你们的客人唱歌算是给你们个情面，怎么还挑三拣四的！”
“什么叫给我们个情面？敢情你不是欢月坊的人吗？”红衣姑娘直接回怼了回去，一旁的白衣姑娘也跟着脸色不好看起来。
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的暮婵和林婉言对视一眼，她们是来打探情报的，不是来看热闹的，要是被白蕊认出自己，那么对她们也没有好处。
她们四，哦不，是三人吵的越来越激烈，趁着围观人数越来越多，暮婵和林婉言‘白嫖’了一顿瓜果点心趁乱溜出去了。
一出欢月坊，顿时有种梦醒的感觉。
原来男人都喜欢这里，不仅仅因为这里美人多啊，还因为美人兼服务生兼情感咨询师，除了烧钱，别的都好。
一杯酒，一杯酒都要一两银子！
“小婵。你别难过。”林婉言还安慰着她。
暮婵笑了两声，“害，这有啥，莫音阁给不了她们想要的，既然欢月坊能给，站在利益的角度去想，我也会选择欢月坊，有人还给我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能怪她们。”
林婉言点了点头，她只是一个凑活的主持人，对姑娘们的情感自然是没有暮婵深，只是难过生气的点在于，她们隐瞒了退赛原因。
“可是！”暮婵咬牙道：“再怎么，也要说一声吧，她们就算说出来，我又不是不会同意，这样瞒着大家所有人，骗了我们大家这么多泪水和关心，结果她们却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刚才我差点没忍住，当场恨不得拿酒泼她们两个人脸上！”
她还是暴躁了起来，还是忍不住。
所以大家就看到了一个满脸麻子穿衣破旧的姑娘在原地跺脚，一脸愤恨，还一直问一旁有胎记的姑娘，说，“是她们做错了对不对！”
“对对，是她们做错了。”林婉言安慰着，注意着有些个把个百姓时不时盯她们一眼，又吩咐暮婵别太闹腾引人注意了。
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闹街，人来人往，的确做点啥都会引人侧目。
“算了吧。谁叫我是暮婵呢，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们计较了。”
暮婵这样安慰着自己，为了抚慰受伤的心灵，决定拉着林婉言去逛吃逛吃一顿。
两人带着面纱，一边吃东西一边眼睛四处瞟担心有人看自己，就像两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般。
吃了一条街的两人胃口勉强满足了，回莫音阁的路上逛到了一家衣服店。
这店名叫“裙仙楼”，正是之前和莫音阁合作的那家店。
老板娘思想前卫，设计的衣服裙子都走到煜朝的前端，所以一向受姑娘们追捧，上至官宦小姐，下至普通百姓姑娘。
裙仙楼又出了好几款新裙子，风格都是主打活力青春一类，其实就有点像暮婵之前设计的改动的衬衣加百褶裙款式。
此次他们又出了好几个颜色，配色也挺符合暮婵口味，便拉着林婉言进去逛逛。
店里正忙，老板娘也不在，一时间还挺吵闹。
林婉言看中了一套水蓝色的裙子，刚一伸手去摸，就被另一姑娘的手给打掉了。
而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十三公主月月。
真是冤家路窄！
“长那么丑还想摸裙仙楼的裙子，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月月本是一张可爱型的长相，可那一副恃宠而骄，趾高气昂的样子，与公主这个身份联系不上半点。
林婉言虽然脾气好，不爱争，但却不是任人欺负的包子性格，当场便温柔的回怼了回去，“是啊，这条裙子是太丑了，还是留给小姑娘你吧。”
月月眼睛一瞪，“你说谁丑？你骂谁呢？”
她身后的婢女来拉她，月月正生气着，一个回头就扇了那婢女一耳光，吓得她瑟瑟发抖只敢躲在后面。
林婉言只是不爱争，毕竟身为将军之女，头上又有两个哥哥宠爱，还是唯一的幺女，府里也不需要她去争什么。
其实当初林婉言的父亲林将军，早早就看中了穆泽风的能力与为人，与其嫁给其它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王爷，还不如嫁给太子。
皇上明明也是知道林将军心思的，却还是将正妃的位子给了暮家嫡女，当时林将军还是不同意来着，但林婉言觉得无所谓啊，正妃侧妃都一样。
进府一直以来，林婉言这个良娣也未受过什么委屈，就算太子一次都没去过她的素锦院，府里的下人也照常对待，就连传闻中不好相处的太子妃，都没有对她这般，除了上次故意寻事的皇后，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而这，只不过是将来要出嫁的公主？
“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吗？”林婉言冷声道。
月月向来就是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炸，面对这明目张胆的挑衅，便更加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