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出的作品告诉给别人,这一定是栽赃陷害,总监你一定要相信我。”
赵星辰直接无视旁人的挑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总监。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既然成了事实就该想想怎么去弥补,距离展览会还有二十六个小时,你要是想不出来,这公司你也别呆了,我不管你背后究竟是谁。”
总监这句话分明是在和赵星辰说的。
文件一砸,总监直接下了逐客令,赵星辰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看见总监的神情,只能乖乖的走出房间。
“哼,我就说嘛,她来咱们公司一定是早有预谋,真是可怜了傅总,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想要背叛。”
“你们在胡说什么?这件事情我说不是我做的,就是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必要否认。”赵星辰一脸怒火,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这三个设计师抱着肩膀,志高气扬,对赵星辰也是指指点点,压根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你喊得再大声也没有用,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如何让展览会照常召开,我要是你,早就辞职,趁早滚蛋算了。”
辞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不管是为了傅远极,还是支持自己的粉丝们,赵星辰都要勇敢地走下去,不管这条路有多难。
不行,赵星辰现在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的手稿究竟借给了谁?
设计手册赵星辰一项是不离身的,她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同样在公司,偷窥设计师的设计手册是明令禁止的,不会有人明知故犯。
这样盘算下来似乎只有一个时机,那个满脸雀斑的小秘书!
赵星辰恍然想起,那天她把自己叫的出去,自己也没留意,设计手册就摆在桌子上,虽然回来之后,设计手册似乎没有动过地方,可如今这么一想,也只有那个小秘书才有机会偷窥。
赵星辰想明白这点,直接忽视掉那三个设计师,自己飞奔着跑了出去,来到人力资源部。
“帮我查查咱们公司一个叫做萧白的人。”
赵星辰记得自己扫过那个小秘书的工作牌,她似乎就叫这个名字。
“这个小白早就在前两天被米总辞退,赵设计师,你找她做什么?”
赵星辰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自己千防万防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轻易的相信别人,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
“那你知道她是为什么被辞退,辞退之后又去了哪?”
赵星辰不死心,这个萧白是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些事情都属于个人**,她不说我们自然也不会问。”
人力资源部的小张,遗憾地看了一眼赵星辰,为没能帮上她的忙而感到有一点羞愧。
赵新晨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资源部的门,低着头魂不守舍。
路上每一个看到自己的人,目光都带着躲闪,有的甚至当着她的面儿指指点点,看来这件事早就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一回到办公室,赵星辰明显感觉到,周围每一道打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都像是利刃,扎的自己千疮百孔,把自己狠狠拍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任凭赵星辰有一颗在强韧的心,现在也被扎得支离破碎,粘也粘不起来。
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坐在椅子上,迎面走来一女同事,手里端着一杯刚刚接好的热水,二话不说,从头至下浇在赵星辰的身上。
那滚烫的水花,溅到赵星辰的第一瞬间,赵星辰慌忙站起,虽然及时避开,可是还是有些许热水,滴在她的大腿上,通红的一片。
“你干什么?”
赵星辰没有想到这个女同事竟然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她下毒手,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盯着她说道。
“这是给你的一个惩罚。”女同事摇着墨绿色的指甲,把手放在肩膀上,得意地看着赵星辰,完全没有为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愧疚。
“这是你应得的,作为叛徒,我们不欢迎她。”
有了人当第一个吃螃蟹的,越来越多的人紧随其后,口吐芬芳,每一个字,打在赵星辰的身上,让她猝不及防,也感到很委屈。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背着黑锅?
汹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赵星辰一拍桌子,顾不得头发,还往下滴着水花,将头几乎都快埋到了胸里,飞快地离开。
那个女同事见到赵星辰主动离开办公室,还以为是她理亏,又一次高声,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看,我就说了,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她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一推开公司的大门,赵星辰才走了两步,不知道从哪里涌进来一**o的记者,手举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几乎都快戳到了赵星辰的脸上:“赵小姐,请你解释一下,关于博悦发出的最新季度服装设计,和你们明天将要展览的服装是否一样?”
“赵小姐,这次服装设计样本出现披露,这件事,你是否应该负全责?”
最狠毒的一个涂着猩红口红的女记者,吐出的口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颜色,纷纷打向了赵星辰:“傅远极那么喜欢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请问你的良心不痛吗?”
这样一个狼狈的样子,被这些记者全部直播出去,赵星辰孤独而又无助,两面夹击,这是她想不到的。
愣在原地,看着那些记者的嘴巴,一张一合的,甚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最后眼前一黑,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赵星辰一点记忆都没有。
再一次睁眼,是一个白色的世界,其中还有些许消毒水味道。
“我这是在哪里?”赵星辰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肩膀,艰难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一个重物压在她的被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醒了。”那重物感受到赵星辰的动作,将头抬起,原来是傅远极。
“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我又是怎么过来的?”赵星辰捂住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她只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被许多记者围观,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里是在医院。”傅远极心疼地看着赵星辰,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示意她回床上再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