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一住就是七天,每天必到街上溜达一圈,孟知县陪同!
两个人去茶楼喝喝茶,要点点心!
受伤的捕快诊治结束后就被孟知县转移到后衙一个小屋里去了,派了陈丰元去照看。里面的情况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连白浩想打探一下,都被陈丰元一个瞪眼吓的缩了回去。
王乔知道事情严重多了,就把媳妇儿子都托付给了老丈人照顾。
没有人再提这件事,大家都还在紧锣密鼓的做着手头的事。
这一天,孟知县照常带着大夫去逛街了。
衙里来了个老农说要报案,出来问话的是王乔。
王乔问那老农:“是你要报案?”
那老农没看见戴官帽的老爷,倒是个小差役问他话,就有些犹豫的说:“正是老汉!”
“那你姓甚?叫的何名?哪里人氏?今日又是为何报案?一一报上来!”王乔从没有在前堂做过事,问起话来,生疏的很!只能把他要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人看了看王乔,说:“小老儿,姓刘,村里人都叫我老三!住在句容县城外的唐山山脚,这山下总共就没几户人家,小老儿算是一家。隔着些路有对夫妻两,生了两个儿子,算是是一家。那夫妻的屋对面有条河,河岸上有户人家,是前不久刚搬来的,具体什么情况,小老儿不知道。不过小老儿在那里给他们家做了一个月的工,村里的那夫妻俩也是一起去的。”
“你们去新搬来的那户人家做工,你来报什么案?”王乔听他说了一大堆还没有说到点子上,有些不耐烦的问。
那老农有些急了,说:“问题就在他家做工!”
“他们没给你工钱?”
“给了!”
“给了还报什么案?”
“工钱是给了,但是人不见了!”
“什么人不见了?”
“那夫妻俩不是有两儿子吗?那两孩子不见了!那女人回家一看孩子没啦,顿时两眼一黑,就昏死过去啦!到我来报案哪,人都没醒啊!那男人孩子没了,老伴又昏了,他倒好,疯啦!这不就我来找找县太爷想想办法!能不能找着两个孩子!”
“那两孩子多大了?”
“大的二十了!小的没有十八,也有个十五六岁了!”
“都这么大了!能跑哪去!可能出去玩了,过些时候就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王乔还以为是跟他儿子一样的小娃娃呢!结果比他小不了两岁!
“哎呀!老爷你是不知道!他这两孩子,跟别人不一样!他们长这么大,从没有离开过屋,都是关在屋里的。吃饭都还要喂,穿衣洗澡都是那两口子帮忙的。我去他家次数也不少,就从没有听见那两孩子发出过声响来。”
“那你也从没有见过那两个孩子了?”
“大的,小的的都没出生时见过那男人抱出来玩过,不过都是包着包袱的。长个什么样,我说不上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夫妻两生了两个有病的孩子,现下有人悄悄的把这两个孩子带走了?”
“对!”
“你在唐山,哪个唐山?”
“就是城外那山啰!”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是落凤坡!”
王乔见是白浩,从座位上站起来。
白浩过来问:“老爷子!你家是一直住在落凤坡吗?就是你说的唐山!”
“是啊!我从小就住在那!”
白浩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等大人回来,我们禀报了大人,马上就去你家里察看!”
“别啊!”
白浩和王乔都被他一句别啊,愣了一愣。
就又听他说:“别等什么大人回来了!现在就去,我给你们带路!那边路不好走,有人带着,能走的快些!”
王乔和白浩对望了两眼,王乔说了:“行!我去叫拿了东西就出发!”
本来想着路应该不远的,没想到王乔和白浩两人跟着那老农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都还没见着人家。眼看天都快擦黑了,几人还在山路上。
白浩忍不住就拉住了前面赶路的老农:“老人家!这还有多久才到啊?”
“到了,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这都拐多少个弯了!我怎么就没看见过人影呢?”
“你们这些没吃过苦的娃娃,就是不经累!才这么点山路就油累了!我以前可是要扛着竹子,一摞摞,一捆捆的柴火往山下走的!别站着了,前面就到了。”
最后,在天完全黑下来后,他们才摸到了一户人家外面!
还是王乔随身带着火折子,在路上捡了树枝来做了个火把,要不然黑漆漆的山上,谁能知道这是户人家!
“这是你家?”王乔问。
“不是,这是那夫妻的屋子!我的还在前面哩!”
“你不是说,那女人昏死过去,男人疯了吗,怎么没个动静呢?”
“我早上走的时候那男人还在家哩!找你们来就是想知道知道能不能找着那两孩子吗!”
白浩也做了个火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在说现在天黑,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于是走过来对着王乔说:“王乔,天太黑。靠火把根本看不出来!等明天吧?”
“我看也是,老人家,可有借宿的地,我们在这借宿一晚,明早在来找找线索!”
“行咧!这家里是住不了了,去我家吧,离着不远。”
几人又继续走了一会,总算是看到了微弱的灯光。
那老农敲了敲门,里面有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谁呀!是三儿回来了吗?”
“娘!是我,我回来啦!”
“哎哟!可算回来了,把娘担心死了!”那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打开了大门,眼里含着泪的看着刘老三。
“娘,有吃的没!我带了两个孩子来,想叫他们帮忙找找杨疯子的两个孩子,今晚得在家里住一晚!”
“行,你带着孩子们坐坐,我去做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