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卢大统领一向对我赏识,对我也算是看重,有这样一个好的官员做我的上司,我为什么要杀害!”
“这……”
刑部尚书眼神更加闪躲,他一面看着上首的皇上,见到皇上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又一次看向萧邢的时候,萧邢却再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微臣自进入禁军以来,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而今日也本不该我在宫中值守,因为和八皇子约好,所以这才拿了对牌进了宫中。”
“首先和八皇子之间是在方才卢大统领临死的时候才分开的,这一点八皇子宫中的宫人可以为我作证。”
“其次,我到现场的时候,卢大统领已经死透,而且他脸上有惊恐的神情,手直直的指向某个方向。”
“偏偏他指那个方向与我来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
“这一点宫中打更的可以为我作证!”
“最后,微臣想要说的是卢大统领的武功,微臣想要胜他也只是险险的几招罢了。”
“不可能这么准确无误地当着他的面将匕首插入他的心脏,让他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毙命于我手中。”
萧邢沉稳却有力的论述,且条理格外的清新,一字一句却瞬间让之前所有的推测都有些站不住脚。
只是他现在却嫌疑犯,自己为自己辩驳尚可,但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足够的有说服力。
因为在人们的心中,他此刻怕是已然和那些杀人犯没什么区别。
他说话间在场的所有人就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八皇子实在看不下去。
“父皇此事确实蹊跷颇多,儿臣认为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千万不可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呀!”
说话间八皇子也跪了下去,而皇上却在听到他那一群好人的时候,眸光却突然闪动了一下。
他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成名的男孩,长相不俗,气度不俗,就连做事情都与普通的年轻人截然不同。
现在这个位置自然知道,一个有才华的人如果用得到,对于江山对于他来说是多么不同的一件事情。
沉闷的大殿上响起一声苍老的轻咳,却浑厚有力。
“这件事情暂且让刑部尚书详细审查,一应事宜都要仔细,绝不能有半点纰漏,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不知有意无意,他竟然也在坏人和好人相着重强调,刑部尚书立时低下了头,一把一把的擦着额头的汗水。
“此时,一定要有一个明确的答复,皇宫境内关系到朕的身家安危,试想,朕安
睡的地方都不安稳,朕何以治这天下,何以安这江山?”
他的声音本就浑厚,再加上苍劲有力,刻意为之,字字句句直穿人耳膜。
震得一众人都跪了下去,额头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是呀!
在皇上安睡的皇宫内,竟然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死去的那个人偏偏还是皇上极为信任的卢大统领,保卫他安全的禁军首领。
这不要说皇上震怒,身边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定然都做不到皇上这一份从容的气度。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却只是事件的一个开端,卢大统领的直接让整个卢家都动荡不安起来。
他本就是这一辈卢家里最杰出的一个青年,做到大统领这个位置,可想他给如家带来了何等的荣耀。
而偏偏这卢大统领这一生却只有一个女儿。
卢诗诗整整哭了七天,日日垂泪,丫鬟心疼她,日里用毛巾给她敷面,用了各种药材护着她的脸。
这才让她的容貌不至于那样的难堪。
然而让卢诗诗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父亲坟上的黄土还没有干,卢家祠堂的人却已经齐齐聚集到了卢府。
她那些族中的叔叔伯伯们竟然在一夕之间全部变了脸面。
正如此时此刻,族中长老坐在上手,她却只能站在厅堂的一侧听着这些人来来回回的处置卢府的事情。
又是一声长叹,脸上长着白色胡须的老着,叹息着说。
“想来是天妒英才,卢江军是我卢家的佼佼者,不想遇到此类事端,留下个孤女在这世上着实可怜。”
一面说着,他还颇为惋惜的拄着拐杖直敲地,卢诗诗掩面而泣好不凄惨,屋里的人也有的附和着哭了起来。
“是啊!但是长老,这卢府也不能没有个主事的啊!现在就剩下这一个孤女,咱们也都该说说怎么个帮法!”
卢诗诗顺着声音看去,这个是卢家的族中的长子,没错的话就是下一辈的长老。
可是偏偏是这个已经年过四十的男人,他在族中却是不干好事了,卢诗诗记得,先前也是有个族里的兄弟,家里只有几个女儿,而当家人又身体不好。
那几个女儿成年了,都是被这个所谓的大伯父或是送,或是名义上的出嫁,嫁给了几个富商。
那个身体不好的叔父,最后活生生的给气死了。
才失去了父亲的卢诗诗此时似乎才想到,自己失去父亲不仅仅意味着自己成了一个孤女,还以为着她这后半辈子可能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再也不能肆意的对着父亲撒娇,再也不能让父亲为了帮她找个如意
郎君刻意的安排些个相见的场面。
她后半辈子可能活的还不如一个丫鬟。
“不……”
这种莫大的惊恐激励着卢诗诗,让她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眼看着这里的人都止住了讨论,而她也瞬间成为了焦点。
女孩一身孝服,素白着一张脸,好像是随时都可以倒下,可是她倔强的咬着嘴唇,一步一步的从旁边走到了大厅的中间。
先是规规矩矩的对着长老行李,接着就是族中的叔叔婶婶,还有兄弟姐妹。
最后,却是实未语泪先流。
“各位,诗诗在这里请求你们,你们不要拆散我的家,我们卢府不能就这样被你们拆了!”
她说话生硬,声音沙哑,几行清泪留在脸上着实让人见了怜惜,然而她话一出口,却是瞬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诗诗,你这话就说过了,你父亲才没了,我们不过是想要过来帮忙,什么就你的家不能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