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在这三个月之间,还有几个小插曲:
张勋乃是袁术手下最得袁术信任的一人,虽不像纪灵那般掌握重兵,却也差不了太多。
袁术当年和他说明不给他兵权的原因是能人得任,而非亲信得任。
张勋心下不满:论带兵作战,自己虽比不过那吕布,比个纪灵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论忠心耿耿,他张勋几次救袁术于乱军之中,又有谁能比得上他张勋呢?
论资历,他张勋跟了袁术三十年,三十年前同样效忠袁术的人现在不是战死就是伤残,要不就是兵败被俘,仅存的几个还都是低官无能之徒,全靠袁术专门发的救济活着;那纪灵不过是五年幕袁术之财而来投名的投机人,哪个能比得上他?
也不知道袁术是看上了那纪灵的哪一点,偏偏要让他做一把手,自己只能做个副官。
心里是这么想,张勋还是知道怎么处事的,无论是对纪灵还是对袁术,他都还是客客气气的。
袁术也知道他心存不满,故每次嘉奖百官必定有他,时日一长这气~也就消了。
现在可好,吕布真的来了,而且一来就做了二把手,他张-勋只能做个张老三。
张勋懂了,自家主公只是喜新厌旧而已。
这一次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自降身份成了个后勤部部长,每日也只是打打杂之类的。
反正最近没有甚么战事,一时半会也不用上前线,做做劳动工人挺好的,还能锻炼身体。
也因此,当长安下大雨之后,他当即义无反顾义不容辞一马当先舍我其谁地去向周边城市搬救兵去了,谁也拦不住。
然而当他回了城,听说袁术正在河边劳动的时候,立刻如遭五雷轰顶。
我的乖乖,袁老大你在干嘛啊?
袁术现在可不同于之前,她现在可是一国天子了,怎么还能继续这么身先士卒?
若是出来了点意外可怎么了得?
张勋即刻领了几个亲信,去河边把袁术拉了回来。
结果没想到这个老头虽然一脸泥一头水,却还乐呵呵的,好像啥事都没有一样。
此后几天,张勋一直守着袁术,寸步不离。
若是袁术能向人解释其中用人的奥妙,自然会有人恍然大悟,只可惜这般那般得事太多了,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敞开心扉面对他人?
......
一日,长安州府之上忽然有一女子前来,伏在州府大堂之前一阵痛哭。
众人见之都只是奇怪,上前搭话那女子也不言语,只是哭。
府尹不敢自作定夺,只是上报官员;官员也不敢自作主张,又上报上级官员......
层层上报,最后甚至惊动了袁术亲自前来,问那女子半天,那女子也只是用手指着城外西南角的方向,不说一句话。
袁术也没办法,只好让这些官吏自己定夺。
每日晨间牟时至晚间申时,这女子必定每日准时前来,哭上一气,而后回家。
三个月来,日日如此。
暴雨期间人人都无力再起争执,连着几日这官府之上竟然只有这女子前来。
官员上下也不知如何处理,也就任他哭了,同时一边调查这女子身世。
据人说,这女子身世苦极异常,年少亡母,中年亡夫,家中又无耕地,只给人做些织补的活计为生;又有人说,她本是长安一极富人家,只因一时暴雨,家中破落难言,不仅耕地被淹了,而且家中亲人都被征去做苦力了,累死的十有**。
一时众说纷纭,皆因大雨倾盆无法得证。
奇怪的是,这女子虽是日日前来,却不见她家中缺衣少粮,衣服也日日浆洗,虽是看着破落,实际上比府上的官员都干净利落不少。
三个月之后,雨停了,这女子自然也就不再来府上哭。
少了她的哭声,官吏们仿佛觉得这府上还少了点什么。
她的哭声也很特别,只听得声音,不见她落泪。
若见她哭,也只见得她发丝凌乱,面容不整,似是撕心裂肺,却是声低不可闻。
若是站得稍远,就听不见了,所以即便是她来,也没人感觉被打扰。
只是刚刚雨停,墙倒楼塌之事杂务种种,事务繁忙,也没人去再管她。
月余,又有人想起这事,去搜找一番,竟也找不见这婆子。与为官之人言之,人心惶惶,不久亦忘。
半年余,又有好事而长记者前去搜找一番,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长安城西南寻得这一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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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明后直令人啼笑皆非,不知何其为言。
原来这婆子本事长安城内一农民,先天声哑,以浣洗为务。长安城浣洗之处多在城东北接河之地,故这婆子早上前来浣洗,午间欲归,然大水封路,归不得也。
妇有一子年十三,意回家煮饭而不得,一时急而泣也。
故日日哭,又不识文字,终不得归也,故以浣洗局为自家,一时不受饱暖之扰,衣亦新也。
也没人能和她说明城中自可通行,只见得她在府上哭泣,又雨止而人匿也。
所幸其子自会烧菜做饭,并不曾受饥挨饿;其家之人虽是一地搜寻,却也寻不得人,终于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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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归家先与两竹篮衣与人家,其后归家,一家人见之皆惊,不知鬼魂或归人。
袁术知之,大笑喷饭。
......
长安有一纸匠姓胡,人称胡糊匠。
长安大雨,亦不可晒纸,纸匠一日无事做,心下烦闷,无所事事。
胡纸匠便以纸浆混米浆,又加以碎石土尘,一日搅和,成一灰浆。
名之曰水泥,以水泥价易官府,是以谋财也。
却不知那水泥虽是色灰,然其重过纸浆远以。
胡纸匠又曰雨水乃是浮水,井水乃是沉水,浮水轻于沉水也,故此水泥轻于彼水泥也,
几经操弄,加之以怪力乱神,竟弄得一地里工匠昏头脑涨,以纸浆做泥浆也。
胡纸匠突发横财,后便以真水泥易官府也,便也一地里保全无事。
心下窃喜,与好友言自是三寸不烂之舌。又因其蒙混过关,人曰其“糊弄泥也”,便又名曰“胡糊糊”。
后袁术知之,低吟片刻,便不予追究,只以纸一张,御赐‘胡糊糊’三字,又题“袁术”二字,令人送至胡纸匠府上,为其匾也。
胡纸匠何敢不从?只好将这匾挂上。
谁知日后竟生意兴隆,纸匠自改行为泥匠也,后成长安城一大富。
【咳咳最近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水了,主要是国庆假期过的太舒服了,一下子缓不过来了】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