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懂不懂?
容琛笑望着她,月色如雪,洒落在他的身上,那深瞳之中如碎波点点,愈发魅惑人心。
不懂。
因为慕容瑞,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容琛凝着她的眼睛,刚刚经过药田,发现药田里多了些草药,你白天出去过?
林玖讶然,没有想到容琛竟然会发现。
转而想想,自己也的确是傻的可怜,药田里突然多了那么多草药,这不是秃子头顶的虱子吗?
对,的确是出去过。
没有为夫的允准,你是如何出去的?容琛脸色沉了几分。
林玖僵僵的扯出了一抹笑,就那么出去的呗!
容琛嘴角微翘了一下,走后门?
虽是问句,可语气很笃定,林玖瘪瘪嘴,暗暗想着以后她若是想要溜出去或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品儿一脸恼恨的走进院子,遥遥看到容琛正坐在林玖的身边,不由惊怔的揉了揉眼睛。
刚刚她经过后院,清楚的听到那些妾侍跟容琛说着黄段子,怎么她才回来,便看到了容琛?
瞬移,还是有两个容琛?
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拽到一旁,品儿一怔,就想要喊人,清绝却沉声道:是我!
品儿悬着的心彻底的落下,清绝慢慢松开了手。
九千岁
不该你管的别管!清绝板着脸提醒她。
品儿表情讷讷的哦了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用不用这么吓人啊!
直到两人回了房间,容琛也没有告诉她到底怎么个将计就计,并且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她溜出督主府后都去了什么地方。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可是中间却隔着一段距离。
彼此虽然都闭着眼睛,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一点儿睡意。
林玖试了好几次,想要跟他说说慕容瑞的事情,可每次扭过身子,看着他的后脑,这想法便倏然散去。
容琛淡声道: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避子汤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昨天听说她喝了避子汤之后,的确是怒火中烧,非常不冷静,甚至将这件事跟信任度联系在一起。
但是,后来经过一天时间想了想,她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意图。
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容琛决定禁欲。
没什么。林玖语气恹恹的挤出三个字,而后又是一声叹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琛坐了起来,即便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可林玖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那灼灼的眸光。
真的没事,就是心情有些郁悒。林玖随便找了个理由。
容琛研判的看了她一会儿,重新躺下,将她圈入怀中。
原本还乱糟糟的心绪在被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刹,莫名变得平静了下来。
睡吧!
林玖嗯了声,头往他怀中偎了偎。
这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林玖伸了个懒腰,看到品儿皱着一张小脸,不由颦眉,谁欺负你了?
品儿想到清绝昨天那铁青的脸色不由打了个哆嗦,可是想着这件事还是应该跟林玖好好说说,索性深吸了口气,如临大敌的看着她。
小姐,昨天奴婢从后院经过的时候,明明听到九千岁跟那些不要脸的妾侍说着黄段子,怎么转身回来,便看到了九千岁,难不成,这九千岁会瞬移?
林玖一怔,我懂了。
嗯?品儿一脸不解。
林玖冲她笑笑,没什么。
原来容琛说的将计就计是这么回事!
后院的那些女人是慕容珩处心积虑送进来的,容琛早便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明知道是些毒蛇,还去碰触?
昨天,他或许一开始的确是跟她赌气,可后来便借着跟她赌气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去了后院。
而那个慕容珩安插进来的女人势必会使出浑身解数迷惑他,最后,谁最想容琛留下的便最有可能是慕容珩安插进来的那个人。
毕竟,这人是为了探明容琛是否是个真太监,而那些女人的目的则是趁机得点儿小便宜。
所谋不一样,讨好可以,若是伺候容琛,尤其之前她还被容琛折磨的精疲力尽,别的女人肯定是不会冒着危险上赶着贴上去的。
只不过,容琛难道不怕自己会暴露了吗?
仔细分析着品儿的话,她猛地抬头,把你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
品儿愣了下,又重复了一遍。
林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果然如此!
这容琛好计谋,整了个跟自己一样的替身去跟那些女人虚以委蛇,想必上次大殿之上验身的也是那个替身!
太子府的书房。
一只小巧的羽鸽稳稳的落在一个暗卫的肩头,暗卫赶忙解下鸽子腿上的签筒。
太子殿下,有消息了。
慕容珩接过签筒,快速展开短笺。
一双剑眉慢慢拧紧,结成疙瘩,难道这容琛真的是个太监?
也许真的是。暗卫沉声道。
慕容珩将短笺攥在掌心之中,内劲直抵掌心,手掌再度张开的时候,短笺化作齑粉。
若真的是个太监,这林玖也真的是贱到家了!
这暗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算了,先退下吧。慕容珩最近事事不顺心,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
督主府。
清绝脚步匆匆的进来,督主,已经彻底确定了。
容琛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是谁?
另一个跟容琛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的跪下,督主,昨晚如花曾使出浑身解数让属下留下,属下睡沉之后,她还特地将手
容琛抬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清绝接口道:刚刚属下还看到如花的院子里有白色羽鸽飞出去。
容琛冷嗤一声。
督主,要清绝冲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容琛凝眉沉吟了片刻,不必,本督主要给太子来个将计就计!
清绝点了下头。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吵嚷声,容琛脸色沉了沉,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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