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舒正点好饭菜让老板打包,突然想起来姜子言还被关在厨房,她当时有些着急,因为不能让霍廷深发现姜子言,于是顺手把门锁了。
那么冷的天,厨房那么冷,而且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姜子言肯定饿了。
任舒舒赶紧留了医院的病房号,然后带着先打包的那两份饭菜,打车赶去家里,因为北城的街道实在是太堵了,所以她八点半才到小区,饭菜已经冷了。
匆匆忙忙的跑着进电梯,任舒舒难受的直喘气,当她看见门被砸开了之后,心头涌现恐慌,直接丢了塑料袋踉跄的跑进屋里。
而厨房的门
已经开了。
任舒舒无力的瘫坐在地,眼里都是恐惧:怎么办怎么办啊,子言
她忍不住哭出来,那么小的孩子,肯定是被坏人带走了啊
可是,可是小区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好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
许南烟已经醒了,她看着床头的霍廷深,目光复杂,又带着点点疏离:霍总,今天下午麻烦你了。
淡漠的语气,让霍廷深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女生来月事,心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变得容易暴躁,霍廷深也是清楚的。
就连温婉的顾漫在那几天特殊的日子,也会闹些小脾气。
霍廷深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饿了吧,刚刚送来的饭菜,先吃饱再说?
许南烟坐了起来,感觉到身体清爽,衣服都换过了,脸颊有些红:我
嗯?霍廷深眉头一挑,怎么了?
许南烟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想问问,谁给我换的衣服?
任舒舒。提到任舒舒,霍廷深的语气冷了下来,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不靠谱,明明答应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结果还让你喝酒!
许南烟忍不住蹙眉:这个不管她的事情,她不知道我来月事,我也才喝了一点点谁知道,就醉了。
她情绪低沉,显然不想多说。
霍廷深也看出来了,见她这样子,也没有了质问她为什么喝酒的心情,反正都已经喝了,还能怎么样呢。
他打开盖子,把饭盒递给许南烟,许南烟接过,拆了一次性筷子,两个人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许南烟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霍廷深放下饭盒,接了递给许南烟。
喂?舒舒,有什么事情吗?
任舒舒哭的格外无助,她声音沙哑的说:南烟,我我对不起你,子言丢了
手里的饭盒,忽然就拿不稳了,饭盒一歪,里面的饭菜尽数倒在白色的菜单上面。
许南烟喉咙一涩,艰难的开口:舒舒,这个玩笑不好笑。
没有,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刚刚回家给子言送饭,发现门被撞开了,子言也不见了,我现在正赶去保安室查看监控,你快点回来吧南烟!
因为在奔跑任舒舒的话说的有些不清楚,冻夜的雪很大,风也很大,落在她单薄的肩膀。
任舒舒因为跑的太快,眼里都是泪水,还踩空了台阶,一不小心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许南烟只听见她惨叫了一声,手机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许南烟脸上血色顿失,白的仿佛跟她身上的白色病服一般。
她眼睛一涩,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许南烟转头看着霍廷深,突然就抓住他的手哭道:霍总,霍总你,帮帮我好不好
霍廷深一惊。
许南烟从来不求人,她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求过他。
什么事情?霍廷深冷静的看着许南烟,你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南烟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想了想还是隐瞒了姜子言的身份,道:我,我就是舒舒她那个侄子,丢了,现在,现在找不到了
刚刚她给我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大叫了一声就,就没声音了,我担心她出事了霍总,霍总你帮帮我,我就这一个朋友
就这一个朋友。
霍廷深的心尖微微一疼,纵然任舒舒在他眼里有万般不好,可是她毕竟是许南烟,唯一的朋友啊!
而那边滚下去的任舒舒,浑身都疼,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去找手机,但是手机已经碎屏了,坏掉了。
该死的任舒舒的腿摔肿了,她完全不能走路,却在这时,她看见了——
陈宁拿着一束花,从小区门口走来。
任舒舒眼睛一亮,疯狂的招手:陈少!总经理,总经理啊啊!陈宁!陈宁你这个王八蛋听见没有!
陈宁蹙眉,朝着声源看去,当他看见浑身都是雪的任舒舒,被她的造型惊了一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快点过来,过来给我搭把手!
任舒舒又羞又恼,张牙舞爪的,让陈宁想到了一种生物。
老虎。
嗯,还是只母老虎。
陈宁忍俊不禁,赶紧走过来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摔了,我脚可能是有点严重。任舒舒疼的龇牙咧嘴,陈宁一过来就直接搭住他肩膀,陈少,做个好事,送我去一趟保安室!
你这腿都这样了,应该先去医院,还能走路吗?我背着你上车?陈宁看着她垫着的左脚,蹲了下来。
任舒舒弯下腰准备趴上去,却因为脚疼,所以一瞬间支撑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啊啊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倒在雪堆里面。
陈宁脸着地,他有些牙疼的爬起来,然后把任舒舒拉起来,又气又好笑:好了,现在我们两个都一样狼狈了。
什么叫狼狈?北方不就是这样,这都是常态好吧。任舒舒重新趴在陈宁身上,快点送我去保安室,我家侄子丢了,我要去查一下监控。
陈宁脸色一怔:孩子丢了?
对,门都被踹烂了,你快点!任舒舒急的要哭,他还没有三岁,这要是被人贩子带走了,就一辈子都回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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