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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行舟的五十大寿也过的和花十万一样,在前一日将朝堂同仁都请了,而在真正寿辰之日却过的很是冷清,因为据说当日鲁王夫妇会回府为他贺寿,所以府内不宜过多外人。

    前一日。

    无情本就没有打算露面,她得到消息去了傅府,为傅绎复诊,他刚从他处回来。

    傅府。

    无情将银针自他身上拔出“你最好休息几日,十日也行。”

    傅绎坐起身,将衣裳重新穿上“我没事。”

    “那我跟你爹说。”无情将银针交给慧娘,起身,去净手“建功立业要紧,命更要紧。”

    傅绎面色不算好“今日是国师宴客之日,你却跑到我这儿来,不怕有人说闲话。”

    “有人敢说你的闲话?”无情净手后拿了架子上的帕子擦手“那些东瀛人是倭国忍者?”也只有那些人会制作很奇怪的毒。

    “应该是。”傅绎穿上外裳“你和他订了日子了?”

    “嗯,明年三月三,我年纪不小。”无情转头“你爹不同意你和小夏捕快?”

    “不光是他的问题。”傅绎情绪不高“我和小元未必走得下去。”

    “不是门户问题。”不然他都不会放任自己投入“家族恩怨?”

    傅绎深呼吸“嗯。”

    “也是,死在你爹手里的官,不少。”无情解开了束袖的绑带“她知道吗?”

    “早晚会知道。”傅绎烦恼的也是这个“她也在查自己的身世。”

    “麻烦。”她若不知道倒还罢了,结果夏元绿自己也都在查。

    傅绎挠挠头“谁说不是。”放下手“不过说到麻烦,明日就是国师五十大寿的正日子,鲁王夫妇也会到吧,你如何?”

    “他把诸葛璟又送到我面前,该见一面了。”无情稍稍整理了下“小夏那里,有需要,说话。”

    “肯定。”傅绎也不推让“薛烈那边,你也是。”有需要,尽管说。

    “嗯。”无情点头“你必须休养,最少十日,我会通知你爹。”

    “也好。”傅绎答应了“也正好查查满非月那事。”那件事肯定是内部人员所为。

    “你爹查了。”

    傅绎说的有口无心“小喽喽,交差用的,关键人物还在。”

    “放长线,钓大鱼。”无情从他话里探知傅家父子的深意,能把手伸到傅炳一手把控的锦衣卫里,估计这位傅大人很不高兴呢,所以抓一个小人物先把差给交了,而把怀疑的目标死死盯住,等确认了是他和他背后的主子,再看该如何动手处置,傅炳这只老狐狸自然不会着急把人给得罪了“奸诈。”

    “这个是做官的本事。”傅绎坏笑下“你爹和公爹也一样。”五十步莫笑百步。

    “走了。”无情不想与他掰扯这个。

    傅绎送了“无情,明日,小心。”

    “他奈何不了我。”小心什么?

    傅绎依然坏笑“别一个没忍住杀了皇子,不然妹夫来劫狱,我是放水好,还是不放?”

    无情回眸,瞪了眼“出门就去找小夏捕快。”哼,你没弱点?

    傅绎停在自己房间外:无情,对不起,明日,你要小心。

    寿辰当日。

    薛烈携妻子来到国师府。

    上官行舟父子亲自迎接。

    “殿下。”上官行舟拱手行礼。

    “岳父多礼了,今日是您寿辰,本王还未祝您福如东海呢。”薛烈依然温和“小透,你也回来了。”

    “老臣惶恐。”哪怕是面对女婿,上官行舟依然谨慎的很“快里面请。”将他们夫妇迎入。

    正堂。

    上官夫人也到了,要拜见自家女婿女儿。

    薛烈受了这礼“岳母快请起。”而后温和的说“其实岳母不必如此。”

    上官筝也不由上前扶起母亲“娘,快请起。”

    “礼不可废。”上官行舟代妻子回答“不过今日鲁王殿下与你能回来,你娘真的很高兴。”他如今所希望的不过就是阖家平安。

    上官筝坐在上座“爹,听说小透定亲了,而且还是定国公的女儿,这,王爷也很意外。”

    “是啊。”薛烈笑着附和“没想到花将军会同意这门婚事。”看向上官透“花将军脾气不好众所周知,也不知小透是如何说动他的?”

    “我并未说什么特别的话,花将军是自己得到了判断。”上官透也算是不卑不亢“而且他也知我与情儿经历过一些事,情意也是在这般相处中积累,他是性情中人,便就答应了。”

    “哦,本王也有所听闻,好似是江湖事比宫里的更有趣。”薛烈显得很是和善“你一直说自己不会入仕,可突然就接到了皇命,协助傅绎去办寒热病一事,还扫除了玄天鸿灵观这样的□□,当真是好生让人敬佩;想来花老爷子也是听闻了此事才觉得小透你是年少有为,是也不是?这其中可有什么趣事?小透可愿说来与我听听?”

    “并无什么趣事,倒是有不少惨事,也不知是哪些坏心的小人作祟,让安平县许多无辜的百姓因此丧命。”上官透望着看起来特别和善的薛烈“至于皇命一事,我也是一头雾水,还以为是殿下在奏折里推荐的我。”他反倒将此事推到了薛烈身上“因为殿下在相州水灾之时,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相州百姓都对此感恩戴德。”

    上官行舟趁机说道“是啊,鲁王殿下护佑相州,劳苦功高,水灾之时殿下真是辛苦了。”

    “父皇把相州交给我,可比不上小透啊,这管理一方土地,早已让本王惴惴不安了。”薛烈如今是一付忧心之色“生怕有负圣恩,不像小透,这莫名帮忙,就已铲除江湖一大门派,这要是认真起来,还不得做出天翻地覆的大事来啊。”

    上官透稍稍侧身。

    上官行舟笑起“他哪有那个本事啊,别说什么大事了,就连说服未来媳妇在家里多住几日,都没那个胆子,人家说要住在镐京,他就满口答应了,就想着自己未来那位岳父高不高兴,也不想想我这个做爹的,要不然就说要带媳妇去他那个什么与世无争的月上谷,我这个儿子呀,白养喽。”

    “国师大人万万不能这么说啊,这小透既然能带着花家姑娘回来给您过寿,那证明他心里还是有您这个父亲的。”薛烈微笑着“说不定日后回来给您帮忙,也不无可能,人都说成家立业,他既然有心成家说不定就想着立一份业呢。”

    “希望吧。”上官行舟一副并不指望的样子。

    上官筝看向母亲“说了这么半天了,小透,你媳妇呢?怎么也不出来见见?我可听人说了,说她貌美无双,犹如雪山仙子。”

    “她在房内调息,过会儿我便让人唤她来与姐姐见见。”上官透看向上官筝,笑着“其实你们见过。”

    上官筝挑眉“月儿姑娘?可是她?”似乎也想到了“我就知道。”

    薛烈眼观鼻,端起茶盅,佯装喝茶。

    上官透依然笑着,转头“来人,去我院里告知慧娘,鲁王夫妇到了,若她家小姐调息好了,来见一面。”

    上官筝脸色微变“你的院子?”她住在你的院子?“娘?这?”

    薛烈也脸色变化“国师大人,这府里这么多地方,为何要让定国公之女与小透住在一个院内?这传出去……”

    “怎会传出去呢?”上官透稍稍抢断了这句话“更何况传出去又如何?情儿一定会是我的妻。”说罢,目光有几分锐利的看向薛烈。

    薛烈回视直视自己的上官透“小透这话是没错,但毕竟六礼没有走完,如此有损她的声誉。”

    “其实也是因为情儿她太好,我得逼着她给我一个名分。”上官透自贬些许“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个恶毒小人,长久以来如此跗骨之蛆,而她却顾念往日之事始终未曾根除此症,殿下是不知,此人十多年前借刀杀人,虐杀了她的好友,前些日子还将这位好人的尸身挖出,制作成了人体骨架,送到了苏州,让她都不敢与人交付真心,所以我只能这般逼着她答应与我成亲。”

    “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小人?”薛烈微微蹙眉,似是从未听闻过如此恶毒之人,反问“不知小透可知是何人?”

    “知道。”上官透微笑“这件事定国公也已知晓,岳父说他会处理,殿下,若我泰山都无法处理,不知可否借住一下殿下的名号呢?”

    “这到底是谁啊?竟然,竟然做出这般恶毒之事,惊动已逝之人,还……”上官筝听的毛骨悚然“弟妹到底是怎么惹上这般的小人?”

    “她就是心太好,看见人受伤都会救助,当时她也不知自己的无心善举竟然会被践踏如此。”上官透说着话也看一眼薛烈“不过也是这般阴差阳错,另她这么多年来无心感情,我便成了她唯一心动愿嫁之人。”

    “哦,是这样吗?”薛烈保持着微笑。

    上官透也是笑意浅浅“自然是这样,虽说我似乎该感谢那位恶毒小人,但我也不会容这样的人再靠近情儿半分,我一定会将他找出而后铲除。”

    “嗯,应该的。”薛烈笑眯了眼“其实我与定国公也算熟悉,只是没想到还会成为一家人,既然她在调息那就暂且不要打扰,等她调息好,我再亲自去看她,就是不知小透可否答应?”因为她是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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