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上官透亲手送她出门,但一个人待着也着实让他难安,好在想起她的信任也让他翻腾的心绪多少有些安慰。
思绪间听到脚步声不由回头“情儿,回来……”自从开始**练九阴真经他觉得自己的五感都有所加强。
谁知回头是林奉紫。
林奉紫本来还在看他,正想敲打开的门提醒,没想到他先回头了。
上官透见不是无情,有些失望,起身,将手里的扇子换了手拿“奉紫。”走了过去“恭喜你。”
林奉紫望着上官透,目光含情“透哥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看看空空无人的厢房“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上官透迟疑了下,还是同意“进来吧。”
林奉紫高兴,随手要关门。
上官透一把拉住门,冷言“不用关门。”而后入内。
林奉紫知道关门一事让他想起了过去,但也还是鼓足勇气也走入厢房。
坐下后。
上官透给她拿了新的杯子倒茶,并将纸包里的核桃糖重新包好,这个是情儿爱吃的“你想说什么?”
林奉紫望着他,娓娓道来“自从你离开灵剑山庄,我一直都在回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吟诗作画,一起习武,一起下棋,还有第一次喝酒……”
“行了。”说起喝酒一事让上官透不由出言阻止“奉紫,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不合时宜吗?”
“我怕我现在不说,我就没有机会再说了。”林奉紫是动了真情“透哥哥,你可以原谅我吗?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我可以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
上官透并不想听这些“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不想再提。”伤害已经造成,若不是无情与林畅然前辈自己现在说不定早已成为枯骨,现在来说补偿,你当初为何不说清楚?“我并没有怨恨你,那你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谅,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
“可是透哥哥……”
“好了!”上官透态度冷淡至极“今日是你和夏少侠的纳吉喜宴,你在这里不合适,快走吧。”
林奉紫哭了“我不走,嫁给师兄并不是我的本意。”她要将自己的一腔深情对他言说清楚“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你,可今日一见你,我才明白,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奉紫,这些话不管你说多少遍,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上官透也将自己的观点对她言明。
林奉紫流着泪“是因为那个花无情吗?你喜欢她什么?”
“情儿身上有世上难寻的坦荡真诚、仁爱与慈心,我已经决定今生非她不娶。”上官透对林奉紫极尽冷漠“不管多少人反对,我都要与她共度此生。”
“自打你进入灵剑山庄,所有人都觉得你我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林奉紫很难受他对自己这般的冷漠“我们才是应该真正在一起的一对;花无情的身份虽好,但她爹……很多人都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她只会成为你的负担,你心中向往的难道不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即便是负担,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我与无情经历过的一切你是不会理解的。”上官透不在乎那些。
林奉紫哭诉着,做着最后的努力“我们一起长大,我与朝夕相处近十载,竟比不过你和她寥寥数月的情分?透哥哥,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你的人啊。”
“你不要再说了!”上官透厉声阻止。
“难道你忘记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了吗?”林奉紫使出**锏
上官透赫然起身“林奉紫——”
“无情姑娘。”
门外原双双唤了一声。
上官透转头“情儿。”大步走出了厢房。
原双双站在花无情身边,看来是无心,但其实是堵住了花无情离开的路。
“情儿。”上官透来到门外。
花无情戴着斗笠“我都听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知道……”上官透一把握住她的双臂。
“上官透,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当年若不是你玷污了奉紫,怎么会被废了武功赶出灵剑山庄。”原双双借机大声而出,引得院内众人而来。
上官透怒喝“够了!”
花无情戴着斗笠,众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当年你们已经诬蔑过我一次了,还不够吗?”还要当着无情与众人的面再折辱自己“情儿,我不知道她会来找我,会来与我说那些话。”上官透最紧张的就是无情误会他与林奉紫真有什么瓜葛。
原双双继续煽风点火“上官透,你这个人真是太虚伪了!”
“啪!”慧娘反手就给了原双双一个耳光“我主子还没开口说话,轮得到你这只老妖妇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以为自己什么人都能骂吗?”
这一个耳光打得原双双措手不及,眼冒金星,站立不稳,瘫坐在地。
“师父。”林奉紫见状立刻上前“你怎么敢**!”
“她再多说一句挑唆之话,灭了灵剑山庄又如何!”慧娘怒目圆瞪“你这个师父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挑唆我家主子和姑爷的关系,你说该不该打,都是混在江湖上的,原双双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你那点龌龊心思就趁早收起来。”她本来就有异族血统,力气十足,同时内力**的也是九阴真经,加之十分动怒,这一耳朵打的又狠又沉,幸亏原双双有些武功,不然耳膜非被打出血不可。
“挑唆,你问问他,那天晚上躺在奉紫床上的不是你嘴里的姑爷嘛!”原双双捂着脸,也是怒极更大声。
院内围观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花无情任由上官透握着自己的手臂,不言不语。
“无情姑娘,我知道你也喜欢透哥哥,但是我想拜托你,请你不要拖累透哥哥……”
上官透阴狠回眸“闭嘴!”
斗笠里传来花无情那清灵冰碎的声音“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他。”
“情儿,你信我的,你说过你信我的。”上官透突然有些心慌“情儿,不要听他们说的,你说过,你答应过我的。”
“先有重雪芝,后又林奉紫,为何你总为了旁的女人而伤我?难道就因我比她们都强,就要被她们欺负吗?”无情的斗笠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哭泣而颤。
“不是的,情儿,我没有,我真都没有,我对你坦白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上官透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通过斗笠的微颤来推测她的反应。
无情拉开他的手“请你放手。”
“我不放!”上官透反抓住她的手,眸尾带红了“情儿,你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也是要跟林庄主解释。”傅绎又一脸闲散而来“让今日的来宾知道真相。”
林纵星一个健步上去,怒气满脸“上官透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吗?”转头对众人“对不起,对不起,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不准散!”傅绎看着自己的手“今日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林纵星自然知道傅绎为何会有此举,回头,怒视上官透“当年我将你逐出师门,今日你来破坏我女儿的纳吉宴,你到底对我有多大怨恨啊?!”
上官透看着怒极的林纵星“林庄主,我说过,我没有对林姑娘做出任何不雅之事,你们不去查明真相,反而把所有罪行强加于我,今日还将此事闹大,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夏轻眉的轻蔑又出来“上官透,我念在你我师兄弟情分上,一再的容忍你,你是得寸进尺啊,好,既然傅佥事不让人走,要让大家都看着,那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上官透冷峭他一眼,抓着无情的手腕“情儿,我们走。”
夏轻眉一把抓住上官透的衣领“我跟你说话(呢)……”
但话还没说完,夏轻眉就已经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真是给你们脸面了。”无情抬手抚平了上官透的衣领,转头看向只会哭的林奉紫“贱/人,我本不想与你为难,毕竟林纵星教导了透郎近十年,没想到宽仁被你当做寡廉鲜耻的资本,一再践踏透郎,既然今日你如此不要脸面,那我便也不顾及了,慧娘说的是,就是灭了灵剑山庄又如何……”
“情儿。”上官透大感意外。
无情的斗笠微微上扬,似乎她的头也上扬着“透郎,这被辜负的苦情戏,我演不下去了。”一声软糯的撒娇。
重雪芝与看戏的众人皆是一愣:演戏?
无情低头,慧娘为她摘下了斗笠。
再抬头的那一刻,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天啊,这美若天仙的少女是谁?白玉无暇的精致脸庞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可绝对没有哭泣之色。
这一眼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在场的之人都不由惊呆当场。
一袭粉裳却依然纯冰如雪,日月之光都无法掩盖,一位十**岁的绝美少女站在他们面前,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
她冷若冰霜、胜雪翩然而现,有若雪山的仙子,又恍如隔世的精灵,美得清澈灵动、美得倾世绝尘,秀美绝伦,皓如白雪,一尘不染。
简直,不,就是从九天而下的仙子。
众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重雪芝、林奉紫已是难以一见的美人,可未料到面前这少女更是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在她的面前其他女子似都已经庸花俗粉,根本不值一提。
看的众人只觉耀眼生花,不敢再看,又不能不看……天下竟然有这样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丽色的女子,他们觉得哪怕是皇帝的后宫也未必能比得上。
无情抬手将上官透眸中凝聚的眼泪抹去“我说信你便是信你,怎么真哭了。”心疼。
上官透是喜极而泣,也不顾在众人面前,抬手笼住她“怎么这般坏心眼。”真的差点吓着自己。
傅绎在旁苦笑的摇头“上官透,她就是想欺负你,看你眼带桃花尾,才故意顺着原双双的挑唆说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你半分。”
“我还盼着你色易熏心,透郎你我也曾一夜同室,你怎得不对我做些什么?”无情对他‘甚为不满’“十年前却对什么都无的黄毛丫头下手?我可生气呢。”
上官透终于放下心“别胡说,你值得最好的。”
“她不顺着原双双演戏,如何知道他们灵剑山庄到底有多寡、廉、鲜、耻,为了将女儿嫁给你做妾,如此卖力。”傅绎凉凉补刀“上官透,不如你就收了这林奉紫,长的是不怎么地,但胜在没脸没皮,满嘴谎言啊。”
惹得上官透一个冷眼“你喜欢啊自己收。”
傅绎被怼“敬谢不敏。”
重雪芝想开口帮林奉紫说话,但被宇文穆远拦住了。
“傅绎,你别以为你是锦衣卫佥事就敢如此满嘴胡沁!”林纵星回头一指“我林纵星也不是好欺负的!”
“刚才在大厅上我就问过你此事是否已了。”傅绎眼眸一厉“你说已经过了,结果回头就让自己女儿送上门,还好这回上官透学聪明了,把门开着,不然就又要哑巴吃黄连,有冤无处诉了。”
林纵星自认无愧于心“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谁冤枉他了!”
这回是无情言辞锋利“你女儿。”
林纵星又怒视无情“花无情,你别以为……就敢诬蔑我的奉紫……”
“我不许人欺辱透郎,哪怕是你!”无情也毫不留情的回视林纵星。
“林庄主何必这么急于撇清自家闺女,事情到底是如何的就是如何;我从宫里带了经验丰富的老嬷嬷来,你也是宫里长大的人,应该知道这类老嬷嬷有什么本事,林奉紫是什么时候破的身子,一查便知,哪怕这十年来她与不同的男人燕好,老嬷嬷也能说出她第一次破身子的时候,十年前上官透醉卧美人榻,他说没有,你硬说有,那就验身,验明正身,再定罪行。”傅绎自然不会对林奉紫有好脸色“哦,对了,我对林奉紫姑娘说一句,真正酒醉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我问过太医,所以你确定破你身子的是上官透吗?莫不是都喝醉了,自己却被旁人给玷污,而自知无脸见人,便将此恶行嫁祸上官透?”
慧娘拿着斗笠“哼,未必不是,说不定就是晨秦暮楚,看着姑爷的好,可姑爷对她没其他想法,于是私底下勾着其他师兄弟,而后与他人生米煮饭,嫁祸姑爷,好达到嫁给姑爷的目的,可哪知自己老子如此耿直,所以私心落空,不然哪个女子满世界追着毁了自己一生的男子透哥哥、透哥哥的喊啊,还说要嫁给他,拿余生来补偿他;这个我刚才可都是听到了的。”
众人不由看向林奉紫。
林奉紫被众人看得惊惶,低下头。
林纵星老脸涨的通红“傅绎,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验明正身。”傅绎正色一脸威严对视林纵星“没听无情妹妹说嘛,本来不想为难你们,如今既然令千金如此厚颜无耻,妄图再次将脏水泼到上官透身上,那本官就不能坐视不理,有些事,是时候该清一清了。”抬手一翻,身后的锦衣卫同声一喝。
一时间,锦衣卫让东都百官与百姓胆寒的威严即出。
那些武林人士都不由退开一步。
“林庄主,大厅,请。”傅绎拿出令牌。
林纵星看到那块刻着黑虎的玄铁令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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