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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情走在第一个,所以出了分舵没多久见看见了不远处听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住了脚步。

    后面的人也都走到她身侧,上官透看见她转过身,再看前方的马车,上前“不是我的意思,我让姐姐遣人来唤我,没想到他们自己来了,你留在后面便是,重姑娘,我们上前。”

    重雪芝还没见过鲁王,但听上官透这么说也不好意思不去。

    上官透带着重雪芝去拜见鲁王。

    鲁王夫妇出现。

    后面三派也看到了这一幕。

    鲁王倒是很谦顺“两位不必多礼,本王此次前来,事出有因,想必小透已经听你姐姐说了些。”

    “是,但没想到殿下您亲自前来。”上官透不卑不亢。

    上官筝见上官透带着重雪芝而来,那位月儿姑娘则留在后面,但此刻也不能太过在意什么“今日暴雨缠绵,十二堤决口,冲毁大量房屋,而其他地方也因为大雨房屋倒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深受其害,十分可怜,小透已经在准备在后的疫病防治,几个粥场也准备开了,王爷知道后也非常高兴,但因为事态紧急,来不及向朝廷求援了,不知可否请诸位帮助王爷渡过难关,救百姓于水火?”

    来不及向朝廷求援?上官透看向薛烈,他明明早就将信送至信王府了,难道太子没收到?

    重雪芝在此事不知该怎么说,看向上官透。

    “本王知道小透与重火宫主来相州,想必是有要事在身,若是两位不方便本王绝不勉强。”鲁王还是很谦顺的态度“只确实是本王这身子不济,难担大任,但又见百姓患难,所以才不得不为难二位。”

    重雪芝只能代表自己“既然王爷开口,重火宫必当竭尽全力,相州的百姓有王爷夫妇的守护,实在是他们的幸运;这次我请上官公子和无……”

    “我们这次来的确是因为重火宫的一些要事。”上官透截断了重雪芝的话“不过看到相州现在的情况,很多事情就都不是事了,现在的确该是百姓为先。”

    重雪芝也算聪明“上官公子说的对,秘笈之事虽然对重火宫十分重要,但和受灾百姓相比就不值一提了,只是不知我们该如何帮助王爷?”

    “重姑娘心有侠义,本王佩服,只要重姑娘愿意帮本王安抚百姓,渡过水患灾情,带水患过后,百姓安顿,重姑娘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必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鲁王也给出承诺。

    重雪芝也知道他身份贵胄“王爷客气,秘笈的事是江湖事,自然有办法处理;但王爷与王妃娘娘的心意,雪芝心领了。”

    “那二位随我来。”鲁王也不再客套。

    重雪芝回头吩咐自己的属下。

    上官透回转,看向慧娘“你们不如先回药铺,赶制那些药丸。”

    已经站在慧娘身后的花无情透过人群瞧着薛烈,攥紧了手。

    上官透和重雪芝随鲁王夫妇离开。

    不过很快他们就又回来了,这次鲁王请他们去只是去看看周围的情况,再更远些的要明日前往。

    ……

    当晚。

    花无情去找了上官透。

    “你要去?”上官透很意外她的提议“为何?”你不是根本不想见鲁王嘛。

    “我去,怎么了?”花无情不想解释。

    上官透瞧她那态度“明日要去的地方是水患最严重之处,你是怕重雪芝那个小姑娘出了什么事?你为何对重火宫这么护着?”

    “没有。”花无情不承认。

    上官透轻笑“还说没有,拿到残卷,你就让慧娘将重火宫的人移到与我们同一个的客栈,残卷也由你保管。”

    “重火宫铁器巧制。”花无情也没有再隐瞒“我爹定过一套内甲,关键时候救他一命,重火宫有用。”

    上官透可以理解“原来有这层。”她对她爹似乎很孝顺,所以她爹提出那么离谱的要求,她也是考虑怎么去完成,而不是拒绝“今日的事其实有些奇怪,我姐姐说朝廷来不及救援,所以鲁王才借住我们,但我的信早就发出了,太子不会不知。”

    “兄弟隔阂。”无情知道“一个太子,一个无宠。”

    “所以他是不愿意让太子得了帮助相州治理水患的功劳,定要自己处理此事?”上官透听出端倪“为了自己的私心,就……”

    “他与太子不同路。”应该就是这般。

    上官透紧紧蹙眉“真是知人不知心。”

    “人心是江湖。”无情嗤哼了声“那明日?”

    “你不能动手。”上官透要求。

    无情转身“杀他,何时就行。”离开,正准备打开他的房门,回头“为**我?”按理说他知道自己对薛烈不满,未必会相信自己?但上官筝的事和刚才的最低请求都表明他对自己很信任。

    上官透转眸“你值得。”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天空飘着****细雨。

    上官透和花无情到了鲁王府门前。

    上官筝也出来了。

    薛烈发现重雪芝没来“重宫主没来?”

    “我又请人送来一批粮食,这几日路上流民激增,便请他们去接一下;殿下,这位是月儿,是位医者,这次防疫的药便是出自她之手,这若发生什么也可立即施救。”上官透为她引荐。

    无情只是垂眸拱手,没有说话。

    薛烈也不强求“那好吧,走吧,那里挺远的。”并没有太在意,听说上官透身边的女子来来往往。

    “姐姐也要去?”上官透发现上官筝要上马车。

    上官筝坐上了马车“我要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薛烈也是无奈“我都和她说不要去,她非要去。”

    若是不知情,上官透说不定会对薛烈的话语存下几分感动,但现在他只觉得他戏做的真好;他与无情上了另一辆马车,两辆马车驶向十二堤。

    到了十二堤之后雨又大了几分。

    他们来到的地方虽然是最严重的灾区,但相对还是好些,毕竟今日有王妃同行,下着雨路上很是泥泞。旁边的房屋都是茅草和土坯,所以损毁的很是严重,而且基本上已经人去屋空,留下的也只是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

    “筝儿,这里的房屋都已经损毁严重,你要小心些。”薛烈也手里拿着扇子,轻摇着。

    花无情自他身边而过。

    上官筝知道灾情严重,没想到会是这般凄凉的境况“嗯,王爷也是,不知这里的房屋有没有可能再修缮。”

    就在此刻,一间茅屋内传出呼救声“救命啊。”

    薛烈听到了,转身就前往堪堪欲坠的茅屋;但他才入房门,一根本就垂落的木梁再也经受不住吸饱雨水的茅草重压,毫无迟疑的砸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薛烈被人拦腰一抱,而后丢出了险境。

    “殿下!”上官筝是看的华容失色。

    上官透伸手扶住被她丢出的薛烈,而后见她抬脚顶住木梁,抬手又将一并将砸落的木柱挡住,几个动作将欲倒的茅屋撑住,因为扶这薛烈,他无法上前,于是厉声指挥“救人!”立刻让身边的王府侍卫冲入茅屋。

    很快将被困在里面已经受伤而无法动弹的老者救助。

    众人之间青影一晃,茅屋无人支撑轰然而倒。

    “月儿。”上官透管不了其他了,一个上前“你没事吧。”

    无情站定,瞧着他剑眉紧蹙,紧张的模样“我该有事?”不过她用内力改了原本的声音。

    上官筝也扶住了惊魂未定的丈夫“殿下。”

    “我没事。”薛烈也是没想到会如此,但还是很镇定,转头“这位姑娘,多谢你出手相助。”

    “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无情淡然回视薛烈。

    薛烈一怔“是,是本王救人心切。”

    “是殿下因小失大,顾此失彼。”无情声音不由泛出淡淡的冷硬“在其位谋其政,相州是你的封地,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相州百姓亦是圣上子民。”说罢也不理会薛烈的表情,转身继续往前。

    “王爷见谅,月儿是普通百姓,又是医者,医者父母心,她是不忍见百姓流离失所。”上官透为无情打圆场“故而言辞激烈,还望王爷不要见怪才好,我代月儿向殿下赔罪。”

    薛烈轻叹一声“也是因为本王做的不够好,才让大家都对本王失望了。”

    上官筝有些不悦,她对自己如何可不论,但怎能对王爷如此不敬“透儿,月儿姑娘虽然心急,但也不能责怪殿下,他这几日寝食难安……”

    “筝儿,是本王的错,不怪月儿姑娘言辞激烈。”薛烈断了妻子的责怪,看向去查看老者的那位姑娘“月儿姑娘武艺非凡、遇事又临危不乱,还是医者,真是难得。”

    上官透观瞧这薛烈,没有言语。

    忙了一日,他们回到鲁王府时天色已暗。

    花无情本就想到了王府门口就分道扬镳,但上官筝死活都要拉她再入王府,上官透那厮也不阻止,她使劲给他打眼色,这原聪明绝顶,眼观六路的主竟然如同瞎了一般,气的花无情真想拂袖而去,但现下不行,救灾的事还要靠鲁王统领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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